白衣女子手中握着的九节鞭一松,狠狠地向地上抽去。那边,墨脱此刻才亮出兵器,原来是一把西域弯刀。只见两人十几回合下来,墨脱左手摸了摸脑门儿道:‘想不到你小子看着弱不经风的,到比刚才那个强点儿。”
鹿中原双眼一扬,一双吊梢眼的眼角到似要飞进鬓里去。而此时白衣女子手中的长鞭似是长了眼般,四下的人无不目瞪口呆。鞭子在她手中似是玩具般随她摆布,只见其长鞭一甩,已径直朝紫衣人飞了过去。紫衣人身子向后一弯,只见鞭子从脸上方呼哧而过。
两人一鞭一剑到是用的奇怪,眼看白衣女子的一鞭已朝着紫衣人侧脸抽了过去,紫衣人自知已躲闪不及。却见那边的鹿中原飞身而过竟一把握住了鞭子,而墨脱的弯刀此时也已然驾在了其脖子上。紫衣人一惊:“鹿护法!“
白衣女子来到紫衣人身边却在其耳边道:“你叫什么?”
紫衣人只是不吭声。琪亚一笑,“不说就不说,我叫琪亚,你记住这个名字就好。”说完回到大和尚身边低语了几句,大和尚点了点头。只见大和尚说了不知一句什么,墨脱听后瞪了鹿中原一眼,走了回去。
此时鹿中原和紫衣人不知说着什么,只见紫衣人点了点头,当下紫薇教的人纷纷退出了金阁寺,那钟大吕走到门口还气呼呼的回头望着墨脱,嘴里仍然骂骂咧咧。片刻工夫,紫薇教的人便都撤离了金阁寺。昙华方丈让众弟子关门,便带着大和尚和其两个弟子进了正殿。大和尚双手合十道:“不知昙空方丈可好?”昙华方丈清叹道:‘方丈师兄一个月前已经圆寂。
大和尚一愣,“七年前我来到中原,为的是拜访中原武学。当时曾与昙空禅师有过一面之缘。我们当时约定七年之后再来磋商武学,想不到,他竟先我而去。”大和尚说着仰天一声长叹。
可惜有些事情却原本没有那么简单。昙华方丈心中明了,金阁寺今后的命运必定会像秋后的落叶,风雨飘摇。
秋水伊白布川一行人自打离开五家堡后,也已赶了四五天的路。饬教烨锶羲匾恢笨人圆煌#彩亲源蛭逄弥艿氖潞笊硖逡恢辈缓玫脑倒省U饧柑旒由细下罚宦烦德砝投伲睦锍诺米K涫侨绱耍锶羲厝匆恢辈蝗靡蛭⒏橄吕矗男那樽允羌钡摹?
这一日眼看天黑了下来,白步川去前面看了看回来后便预备在前面的沙柳村住一晚。马队与车便快速赶路,在天黑前匆匆赶到了沙柳村。
众人发现这村子倒是有些奇怪。一进村子,便让人觉得不同。村子不大,却不见一户灯火,这时早已过了点灯的时候。整个村子因毫无灯火显得有些阴森鬼气。众人均下了马。秋若素与秋水伊坐在车中打开帘子看了看。四周黑洞洞的,倒是一点声音也没有。白步川叫人准备火把。火把点亮后,人手一只,继续往前走。
整个村子因为这点儿光亮越发诡异起来。白步川示意大家提高警惕。众人看到一边的街道,只见两旁的摊位大都灰尘很厚,看来已是很久无人用过了。继续往前走,只是路两旁的民居全都黑漆漆的。
白步川停下来在一门前拍了拍。却发现门枝桠一声,原来并没有上锁。秋水伊此时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走了过来。白步川轻轻推开门,“有人吗?”秋水伊跟在他身后,也叫道:“屋里有人吗?”两人在门口叫了半天,见里面并无人应答。两人对望了一眼,白步川示意秋水伊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拿着火把走了进去。
借着火把的光,能看清外屋各种家什都有,却因长久没人住过,全都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尘。白步川抬起手吹了吹上面的灰。两人进了里屋。里屋也是如此,床桌都在,只是整间房子连一个人影都不见。两人又去后院看了看,便走了出来。
“我看我们今天就在这过夜,天也晚了,我看四周也找不到可以落脚的地方。这个村子虽然怪点,我们晚上轮流守夜,大家将就一晚,明天天一亮马上离开。“白步川转头看着秋若素,“夫人,你看呢?”
“就这里吧,总算有个落脚的地方。大家晚上注意些就是了。”
于是有几个护卫便当下牵了马车与马匹绕到后院。有人在屋里找到煤油,用火点了油灯来,把找到的灯全都点了起来。屋里一下子亮敞起来。有人看了看炉灶,说能用,便有两人下去忙着准备柴火烧饭。另外的人便忙着打扫桌椅床凳。整个屋子似乎有了些人气。
草草吃了晚饭,白步川便吩咐晚间四人一组轮流守夜,各三个时辰。当下,秋若素与秋水伊便在里屋睡下了。外屋的人便各自找地儿将就着东倒西歪地半坐半倚着睡着了。另外四人便在门口值夜。
待到了第二班上夜地时候,便已过了二更。上夜四人刚刚还在嘻嘻哈哈,却突然一下子安静下来。而此时屋外房檐上却已不知不觉地停了四个人。但见四人飞檐而下,落地无音。此时已静悄悄地到了门口。
四人跨进门口地一霎,白步川猛然睁开眼睛,众人也都醒了。只见门口那四人此刻却呆立不动,便知是中了埋伏。里屋地秋若素与秋水伊也慌忙起身,待在屋里静观其变,只听屋外说话地声音。
“什么人?”是白步川地声音。
“放心,很快你就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那四人中一个嘻笑道。
听到外面有刀剑之声的时候,秋水伊看了看身边地秋若素。只听一人道:“你们还是别动真气,否则,毒气攻心,死的更快。”
秋水伊听后一惊。只听屋外地白步川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一人哈哈大笑起来,“说起用毒,还有谁是我们四兄弟地对手?”白步川只觉此刻体内血脉倒流,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而此时他最担心地还是屋里地秋水伊。
只见四人中的一人已经向里屋这边走了过来,“我记得还有两个女的,这时候怎么没看见呐?”说着便要推门而入。
白步川挡在门口。那人瞪了他一眼,随即道:‘怎么,都临死了还惦记着娘们儿呐?“另三人听后哈哈大笑起来。
此人见白步川不肯躲开,便道:”你再不躲开可别怪我手狠,你现在是自身都难保。就算是拼死运用真气,也到不了三成武功,我看你还是乖乖的让开的好!“
白步川冷笑了一声。“要想进去,除非先杀了我!日后江湖上唐门的名声也算是毁在了你们四个手上。五家堡在江湖上好歹也是个有名望的。你们日后恐怕日子也不会好过。”
这人愣了一下,“你们是五家堡的人?”
这唐门四鬼凑在一起不知商量着什么。白步川此时望了望四周,只听一会一人道:“我们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五家堡也罢,跟我们回去再说。”而这些,屋里的秋水伊听得字字清楚,心里焦急万分。
只听屋外有人倒在地上的声音,似乎是白步川。门“嘭”的一声被踢开了。屋里的秋若素与秋水伊一惊。只见进来的人看了看她们,和屋外的人道:“带回去作夫人倒是不错。”
此时屋外又进来一人,看着此人越走越近,秋水伊挡在秋若素前面,心想拼了也罢,几招下来,那人说了声:“小妞够烈的。”
秋水伊再上前时,却觉一阵头晕,头上早已挨了一击。
秋水伊醒过来时,只觉浑身像散了骨头一样。这里潮湿阴冷,到好似地牢一般,她急忙看了看身边,见秋若素正躺在身边昏睡不醒。她使劲摇摇秋若素。“姐,姐,醒醒!”秋水伊叫了一阵,秋若素醒过来后,看了看四周。
“这是哪啊?”秋水伊扶着她坐了起来。
“姐,你怎么样?”
“头昏的厉害。”
秋水伊站起来凑到铁栅栏上,只见四周黑的身手不见十指。隐隐听到有人呻吟的声音。秋水伊心中一惊,心想倒是还有人。便趴在窗口叫道:“有人吗?这里是什么地方?”
无人应答。只是呻吟声一阵一阵,听的人心惊肉跳。
“到底有没有人啊?这里是什么地方?”听了许久,除了自己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黑暗中徘徊,并无他应。秋水伊只好回到秋若素身边。秋若素将四周的毛毡与稻草拢了拢,两人坐在上面。
“这里也不知是什么地方,白步川他们也不知怎么样了?”秋水伊道。
“那些人一定是把我们分开关了起来。这里黑的厉害,也潮湿的厉害,倒像是在地下。”秋若素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秋水伊一时没了主意。
“既然他们把我们抓了来,自然不会不管我门,他们一定会再来,我们等着。”秋若素说完却笑了。
“你笑什么?”秋水伊看着秋若素。
“水伊,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有一次我们困在井里,被困了两天两夜。”
秋水伊听完也笑了。“那次我真的以为我们会死在那井里。”
“你当时可真傻,我掉到了井里,你竟然也跟着跳了下来。”秋若素道。
“我当时只想着你一个会害怕,却不知道下山去喊人。”
“那你现在怕不怕?”
“有姐姐陪着我,怕什么。”
两人说着说着竟不知不觉的依偎着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铁门咣当一声,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