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帅和贾所长认识就好办了。
黄帅对贾所长说:“我们自己进屋去找我们的钱币,这应该合情合理撒,我们不偷他的,不抢他的,我们只是要求找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
贾所长觉得黄帅说的有道理。
贾所长回到小房间,和仍然坐在办公桌里的老板商量。
我盯着老板的手,从事发之后就牢牢地盯着老板的手,戏法是从手上玩出的,变魔术的人全靠一双手,我不能让老板的手有动作,特别是要搜这间小房间的话说出之后,我看死了老板的手。
老板是一个很精明的人,他洞察得到了我的眼睛,手上不敢有小动作。
在贾所长的劝说下,老板同意我们进屋寻找我丢失的钱币。
老板出小房间,贾所长留下,我和黄帅进去。
进到小房间,关上门,黄帅脱衣服。
进屋找钱币,脱衣服干什么?
我糊涂,我还没开口问,黄帅说:“老流氓,把你的衣服也脱了。”
“为什么?”我问。
“免得我们搜完这间房,老板说他有宝贝不见了,我俩只穿裤衩子,把衣服放在贾所长的眼前,留一个清白。”
黄帅这个想法好,周全,避免反被老板倒打一耙。
我脱衣服,脱的只剩裤衩。
贾所长在一旁笑,摇头,可能心里在想,这两个****,为一枚铜钱值得这样吗?
贾所长站在屋的中央,我和黄帅猫下腰,开始满地寻找。
桌子抬开了,椅子搬开了,地上的水泥也敲了三遍,地上的确是没有了。
经贾所长同意,在贾所长监督之下,黄帅站到一旁,由我翻箱倒柜,在柜子里查找。
尽管我十分认真,但我没有发现钱币。
贾所长说:“可以了吧?我相信老板不是那种贪爱小便宜的人,人家这一间店子,一年能挣多少钱知道了,不在乎你的一枚铜钱。”
贾所长说的有道理。但这枚钱币为什么滚落到地后就不见了呢?难道是我的老祖宗把它收回去了?我的老祖宗不会这样吧,这么多天没来找我,还来害我,这不可能。
今天的这个突发事件,搞的我很辛苦,不但是辛苦,还有气愤,还有沮丧,想到老板的一双不诚信的眼,一双贼溜溜的眼,我就不想轻易放过此事。
我坐在老板的老板椅上,我的眼睛几乎要闭上了,不是贾所长还陪站在房间里,我可能会睡着。
黄帅和贾所长两人忙着叙旧,没有催我,我好好想想一步该怎么办。
这个时间持续了一会,贾所长催了:“小伙子,可以了,东西已由你自己找了,说明老板没有骗你,老板赔一点钱给你就算了,我把老板喊进来商量。”
我不置可否,我不知该怎么办,我说:“再给我两分钟,让我再想想。”
我闭上了眼。
我的眼里出现一根红绳子在漂浮,一会真真实实,一会隐隐约约。
见鬼,这时候有了幻觉,这是什么预兆?不会是凶兆吧,红色代表献血,难道今天还要在这里留下献血?
我睁大眼,我举起双手在我的面前挥动。我要把这种不详的预兆赶跑。
开始,这根红绳子挥不去。
我拿出打火机,打燃,让火苗在我的眼前晃动。
有了火苗,这根红绳子仍然还在。我移开火苗,红绳子继续还在。
红绳子在眼前飘摆,落在了老板桌的桌面上。
我看的真切。我伸出手去抓它,伸出的手只伸了一半,我收回来了。
这种东西能随便碰吗?这一碰说不定瞬间去见上帝了。
我看看黄帅,他还在和贾所长聊天,两个人谈的火热,两个人吞云吐雾,烟雾围绕着他俩,两人像是来自天界的神仙。
我问黄帅:“看见一根红绳子在飞,现在落到了桌面上吗?”
黄帅被我这突然的一个怪问题问的摸不着头脑。
黄帅定了定神,过来摸我的额头:“你是不是刚才被人打了一拳,有了脑震荡。”
我说:“一根红绳子,现在正在桌子上,你看不到?”
黄帅说:“你的脑袋有了问题。”
我说:“真的,我是认真的。”
黄帅听了我的话,转过头对贾所长说:“贾所长,不能让那个出手打他的人溜了,我的兄弟问题大了。”
贾所长说:“挨了一拳就出了问题?这个小小伙子太不经打了吧,……”
我只是想问问黄帅看到了桌上的红绳子没有,黄帅搞出了我有脑震荡。
我问贾所长:“贾所长,看见桌山有一根红绳子吗?”
贾所长被我这一句认真的问,问吓住了。
贾所长说:“你的确有了问题。这桌子上哪里来的红绳子,你把红绳子拿起来给我们看看。”
都不相信我,我只能去抓起红绳子。
我伸手去抓,我抓空了,我再抓,还是抓空了。
怎么了?这根红绳子?明明它就真实的在桌上。
我用手猛拍自己的脑门,有疼痛感,有震动感,可以说明,这不是做梦,不是幻觉。
红绳子在移动了,在向桌面下移动。难道红绳子也怕羞,要躲藏起来?
我的眼睛死死的盯牢它。我移开椅子,我蹲下身,我看着这根红绳子移动,我看它的最终去向是哪里。
红绳子到了桌面下,不动了。
红绳子慢慢从我的眼里消失了。
消失后的红绳子,留给了桌底进入我的视线。
天!我的天!我惊呼:“快来看!”
黄帅和贾所长正站在屋内给我的病态会诊呢,听到我的惊呼,马上快速移身过来。屈下身,朝我看的地方看。
我的那枚钱币,稳稳的粘在桌底的板面下。
桌下视线不好,黄帅拿过老板的电筒,电筒光照在钱币上,我看的更真切:就是这枚钱币,它是我的。
刚才出现的红绳子我已没心再去想它了。
我要伸手摘下我的钱币。
黄帅拉住了我,黄帅说:“不能摘,这已经有刑事案件了。”
我犯法了吗?我不解地看黄帅。
黄帅说:“不是你犯法了,是老板犯法了。依照《刑事诉讼法》第×条,以不正当的手段偷偷把他人财产据为己有,资金数额达到一千元以上的,处一年到三年有期徒刑。”
听了黄帅的话,我不摘钱了。这个老板,道貌岸然,原来是一个这种东西,理应受到法律的严惩。
我们三人都站了起来。
我看看贾所长,贾所长的面色不太好看。
贾所长说:“算了吧,也许你这一枚铜钱不值一千元,闹腾下去费精力。”
我说:“我也不知道这枚钱币的价值,但我感肯定,这枚钱币的价值远远超过一千,如果没有很高的价值,老板犯不着下黑手。”
黄帅对我说:“赶紧报案。”
我说:“贾所长不是在这里吗?还报什么案?”
黄帅说:“贾所长管治安,这件事,需要刑警到场。”
贾所长说:“没想到这件事会是这个样子,我来打电话吧。”
贾所长拨通了电话。
贾所长打出了电话后,我和黄帅穿上我们脱下的衣服,我们坐在小房间,等候刑警。
屋内的烟气很大,我打开小房间的门。
小房间外,有一大群人,除了阿丽、李三、老板和老板请来的三个混混,店员,还有看热闹的。
大家见我把门打开,脑袋全都转向了小房间这边,好像这群人在迫不急待的等待一场新闻发布会。
可惜,这场新闻发布会没有发言人,他们看到的是,贾所长和黄帅坐在一起,猛拔手里的烟,烟雾缭绕,两个人没有话语,看到的我,开了门以后,也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无语,点燃烟,吸着烟。
这个场景,大家都不在意,只是老板的神情有些着急。
老板站立一会,凑到门口,对贾所长说话了:“贾所长,应该搜完了撒?”
贾所长回道:“稍微等一会,还有一点事。”
老板得到贾所长这样一个回话,不说话了,但神情和身体有了大的浮操。
小平头拿眼睛狠狠瞪我。卧槽,你等一会就不这样了,我的孩子,我知道你很勇敢,为‘正义’而勇敢,只需一会,你就可以见证什么是正义了。
一会后。
一辆警车开到了古玩店门口。
警车上下来两个穿制服的人,背着相机,提着箱子。
两个警察进到屋内,贾所长站起来招呼他们。
一群人看看进来的警察,看看我,看看黄帅,眼光里反射出答案,看吧,警察来抓你们了吧。
只有阿丽和李三,两个人的眼里,有迷惑和不解。
两个警察进屋,贾所长关上门,贾所长解说,听完贾所长的解说,也不用询问我们了,直接拍照,收起钱币。
我看着钱币进了警察的袋子,我阻拦:“这钱币不能带走。”
贾所长解释:“这是证据,要还给你的。”
黄帅也跟着贾所长的话开道我:“老流氓,不要担心。”
两警察忙完取证,把我叫到桌前,做笔录。
做完笔录,我和黄帅出了小房间,老板被叫了进去。
出到外屋,我和黄帅与阿丽李三坐到了一堆,我和黄帅给他们讲屋内发生的事。
黄帅故意把声音音量放大,看客们被黄帅讲的故事吸引。
小平头和他的两个兄弟也听到了。黄帅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小平头带着她的两个小兄弟开溜了,三个人出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