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舜臣用剑封住他双刺的攻势,也不着急反攻,却去试他修为,斗得几招,觉得他功力平平,并无出彩之处,心想:“看来他们就只练成的那个阵形厉害,本身的修为却是一般,各个击破,当不足为患。”
奎木狼看着二人相斗,柳土獐疯狂扑杀,俞舜臣却气定神闲,轻巧的避开他的攻势,柳土獐好似一个与他玩闹的孩子一般。奎木狼知道柳土獐与俞舜臣的功力相去太远,这般斗将下去,俞舜臣如若出手,一招之间便可致他死命。他初担大任,不能叫兄弟受伤,便道:“且住,我有话说!”柳土獐斗得性起,道:“八哥你有何话,待拾掇下了这个狂徒之后再说不迟。”奎木狼道:“十七弟,你的脾气太也急躁,此人非同小可,不可大意!”柳土獐道:“这我岂能不知,但我自会小心,你们先行布阵,让他瞧瞧我等阵法的奥妙。”奎木狼道:“你不听我话吗?大哥临行说什么来着?”柳土獐道:“我尊从大哥吩咐,自然也听八哥你的。”奎木狼道:“好,那收起你的双刺,现在罢斗。”柳土獐不解道:“这是为何,他连我都久斗不下,如何破我四灵七宿阵。”奎木狼跌足道:“你此刻尚不知全然受制于人,死了也是个糊涂鬼。你听不听我的话,若是不听,我便行星主令了。”柳土獐道:“别说大哥有此吩咐,便是无此吩咐,你是我八哥,我自然听你的。”奎木狼道:“如此,你便罢手。”柳土獐叹道:“便听你的。”当真跳出了圈子,收起了双刺。俞舜臣也不趁势追击,而是任他自去。
你道俞舜臣何以不杀了柳土獐,再趁势掩杀,当真将二十八宿杀伤其半?俞舜臣虽对二十八宿并无好感,但不是嗜杀之人,他失手伤了娄金狗已觉愧疚,并不曾风闻眼前这些人的过错,罪魁祸首只是一个虚日鼠,因此他只是想法子化解,不愿滥杀无辜,因此才放柳土獐走路。
奎木狼的修为相较柳土獐要高深许多,他看出了俞舜臣是有意想让,抱拳说道:“多谢手下留情。”俞舜臣道:“好说,好说。”奎木狼道:“我等自知非阁下敌手,但我九弟之仇不可不报,十日后的七月十六,我们二十七宿定当上空盟山讨一杯寿酒。”俞舜臣道:“你们也想来凑热闹,但我想还是不去的好。”奎木狼道:“即便我们兄弟一起葬身山腹,也要为死去的九弟讨回公道。”俞舜臣道:“你口口声声说要‘讨公道’,却不知自己兄弟做过什么,我坐仙派并非以多欺少,只怕你等到时无颜面对天下英豪。”奎木狼道:“是非曲直,等找到我二十五弟之后自知,今日大家罢手。”俞舜臣还剑入鞘,道:“既如此,十日后,我在空盟山游仙殿恭候诸位大驾。”奎木狼让到一边,做个请的手势,道:“俞三先生请了。”俞舜臣出了圈子,去树下带着俨云峰,头也不回的走了。柳土獐气苦道:“拼死一搏,未必不胜,便是死了,我等死在一处,也比龟缩着快活。”说完跑了开去,转瞬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