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扫过公路边的加油站休息区,他们终于在旁边的汽车零售店换了辆GMC的全尺寸SUV。因为在加油站找到一桶未开封的汽油,冯天晓扔掉不知道能否使用的柴油,把雪佛兰的汽油抽出来灌进SUV,往SUV后备厢放了空间背包里一箱矿泉水和部分食物,腾出了空间才把油桶装进去。
黛米和路易丝帮他把第三排座椅完全放倒,后备箱的储物空间大概有一立方米,她俩坐在第二排伸手就可以够到身后堆得满当当的吃的。他们在韦恩堡以西的乡间停下,用汽油炉烧水煮了两斤意大利面,感谢上帝,番茄酱总算没变质。
“如果明天顺利,三个半小时大概就能到底特律。”
路易丝撩动被风吹乱的头发,“你是想说,不会那么顺利,很可能会有麻烦?”
“不知道,如果我是一个组织的领导者,控制了一个镇大小的地区,下面有上百人,自给自足,有足够坚固的围墙阻挡丧尸,搜集了附近城镇的所有军火。那么这样一座小镇如果出现在底特律的外围,在主要公路上设卡拦截前往控制区的公民,而底特律的人仅能自保很难冲破丧尸的围堵。别忘了,底特律可是很大的一片地区,面积越大越难防御。这样看来入城很困难的情况下,选择一个暂时安全而且安全隐患不那么严重的聚集地可能是比较现实的,所以不要放松警惕,困难才刚开始!”
冯天晓被黛米瞪着回到屋里,他只是描绘出可能会发生的事,给女孩提个醒,明天发生的事或者结果可能会对人很残酷,要有心理准备。
“早上好!你看来睡得不怎么样!坐下喝杯咖啡。”路易丝顶着两个黑眼圈趴在餐桌上,滚烫的咖啡让身体渐渐有了知觉,“果酱面包!现在还有没发霉的面包吗?”黛米虽然发出声惊呼,但是手里的动作一点不慢,拿了一块,眼睛不自觉扫向冯天晓的早餐。
“喂!你这是典型的吃着碗里的还惦记锅里的。每人两块,这是军用压缩食品,高热量,耐饥饿,两小块可以顶一上午,吃多了会发胖哦!”其实最耐饥饿的是压缩饼干,虽然味道和锯末压实了差不多,但是吃掉一块基本上可以维持大半天的饱腹感,一般女生一天两块就够,如果灾难前让她们看见包装上的热量表,一定会惊叫然后拿出手机拍照放到脸书上,冠以本年度最可怕的增肥食品。
“黛米,你有驾照吗?哦,太好了,今天你来开。我要做些预防措施。”冯天晓已经在防寒服外穿上战术背心,手里的Mk16步枪卡拉一声顶上子弹,折叠好枪托放在右手靠车门的地方,随时准备迎击。
“你的手枪子弹还剩五发,装好后手指别放在扳机上免得误伤。走,咱们向北上205号公路!”
冯天晓一边看着地图,一边修正前进的路线,他避开两个州交界处的湖泊群,准备从俄亥俄进入密歇根州,中午一跨过州边界,就指挥黛米把车停到一家农舍的背后。
“路易丝,这基本上算是你的地盘了,怎么样,考虑到现在的实际情况,有什么更安全的路去底特律吗?”
路易丝在后座补了三个小时觉,自觉精神不错,指着铺在前机盖的地图说道:“东北靠近伊利湖的75和24号公路估计早就堵满了汽车,安娜堡和兰辛是因为考大学去过几次,我住在加登城,控制区以鲁日河为西南边界,至少控制了12号、75号、85号、94号公路上的桥,甚至正西边的96号公路。我想进城之前先回趟家,然后沿153号公路向东十公里左右就是鲁日河的一座桥,如果像广播里说的,我们可以从那里进城。”
冯天晓在地图上做好标记,这条路经过的地域宽度只有大概五十公里,东边是伊利湖,西边是大小几十个湖泊,中间是干燥的平原,如果有事发生,这里就是最佳位置。
路易丝基本上沿着乡间的小路行驶,尽量避开树林和湖泊,冯天晓让她把车速控制在六十公里以内。直到田间开始出现零星的丧尸,这些家伙在荒地里的速度更慢,只有上了马路才会给他们制造点麻烦。冯天晓不得不让路易丝减速,用带消音器的步枪射它们的腿,然后尽量绕开或者直接碾过去。
“减速,靠边停下,别熄火!”冯天晓发出一连串指令。
“怎么了?”
“你们闻这是什么味儿?”
“有点臭,不过现在到处都是这样。”黛米可爱的皱了皱鼻子嘟囔着。
冯天晓拿着望远镜找了一个土包四下观察,片刻后回身招手。黛米和表姐跟过来,两个女孩昨天洗了热水澡,干净的马尾在阳光下闪着光泽。
“你们看那边。”他把望远镜递给路易丝。
“Mygosh!怎么会这么多!”从几百米外的路边荒地到视线尽头,满满至少上千只丧尸,公路上的至少也有两三百。
“咱们先调头。”
他们原本就选的是中间线路,此时回转过来,在一个路口向西开了四五公里才停下。
“你昨天就预料到了?”黛米关闭发动机,盯着正在看地图的冯天晓。
“其实自从收到广播,我就大概做了几种推测,眼下咱们的行动方案不外乎那么几种:远远避开尸群,尽快找个缝隙冲进去,但是目标不变;停下来在附近的城镇找个修车厂,把车身加固,遇到小规模尸群直接硬闯;或者绕道从其它方向进城,但这样很可能到不了加登。”
“那就先往西绕一下,离它们远一点。刚才好像也没注意到我们。”
“主要是因为地势起伏,再加上隔得远,汽车的噪音还没传到。大部分丧尸的视力和听觉有所退化,进化到二级后又有变化,具体数据官方还没有拿出来。”冯天晓打开收音机,“这里重复的信息很多,大多都是些生存保障的知识,我看应该来点实际的,比如公布空投粮食药品的地点,起码能救活不少人。”
路易丝看了眼表,“现在是两点,我们还有三个小时,你说过要在黄昏前找到露营地。之前每天都是这样度过的吗?”
“我们的小队曾经在荒野里完全遵守这样的规则躲过了无数次袭击。虽然很刻板,但确实见效。”
“你们走散了?”
“是的。我们受到一大波丧尸的围攻,整体打散后突围,不过我相信他们一定还在某个地方,我们约定会在最大的聚集地一直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