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小姐们,能不能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冯天晓把左轮子弹放进口袋,加速拐了几个弯,离枪击地越来越远。
“他杀了艾玛,昨天一遇见我们的时候,他拿枪打死了艾玛!”
“这么说他是个杀人犯?”
“从某种意义上讲,是的!”摔倒的女孩说道。
“你把我搞糊涂了,到底怎么回事?”
“艾玛是我养的一匹三岁的母马,我们俩靠它走了两天,那人杀了艾玛,开始吃她的肉。刚才他准备强奸我和路易丝。”
“好吧,你们可以叫我冯。你们原来想去哪儿?”
“我们从41号公路向北,打算绕过印第安纳波利斯去底特律,听说那里有五万人,现在外面的丧尸虽然不算多,但是食物短缺,冬天已经死了不少人。”
冯天晓没有再问下去,“OK!暂时咱们顺路,我也是听了广播从密苏里一路过来的。但是我不能保证到了底特律外围会遇到什么?”
后视镜里路易丝皱着眉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会比这里还糟糕?”
“有可能?起码我觉得人多的地方会吸引大量丧尸,市区有工事可以抵抗,但是从外围进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再者底特律已经是控制区最西边的城市了,近几个月你们还听说过比它更靠近中西部的城市或地区被清除了吗?没有,那么为什么?是资源上的困难还是人力不足,如果是前一种,那么我们能否在底特律安全的生活下去就成了问题。”
“你是说城里的人仅能维持温饱,是吗?”路易丝对底特律的情况十分关心。
“她的母亲我的姨妈在那里,还不知道情况如何,大概快两年没见到她了。”黛米摸着路易丝的头发安慰道:“所以我才和她一起出发,至少是离开的原因之一。”
“路易丝,能和我说说底特律的情况吗?毕竟我没去过,了解的信息也都是城市破产之后,我的同胞在那里大肆购买房产的新闻。”
“你是中国人?”
“美籍华人,自从灾难发生之后就再没机会回国,那时候我住在休斯顿。”冯天晓报出前次任务的身份。
“底特律破产之后,联邦政府大力扶植新兴农业,拆除了大量遗弃的居民区去除土壤毒性卖给农民。他们改建成立体农场种植有机食品,然后在附近引进农产品市场销售这些食品,由农业部进行税务补偿,给了城里人很多的工作机会,这些都是城市好转的迹象。”
“这就对了,底特律是最后恢复的城市之一,虽然市内已经有不少农场,但是经过一年多时间没人管理,想恢复到以前的产出还需要一定时间,现在城里的人除了军队,大部分应该是产业工人和建筑工人,这些人的供给给后方造成了不小的压力,所以他们应该没能力做进一步的扩张,维持现状是最好的选择!”
“你是BCG(波士顿企业管理顾问公司)的咨询师吗?为什么每个中国人都这么聪明?”路易丝其实不大喜欢高中的华人同学,觉得他们虽然异常的聪明,但明显有自己的小圈子,不太和其他人交流。
“不,我是天际线公司的安保人员,在洛杉矶2016年曾经帮助军队抓过恐怖分子的头目。”
“那你以前是士兵么?”
“我没参过军,但接受过完整的训练。我们一会儿去蒙蒂塞洛,需要找点汽油,有什么好的建议吗?”冯天晓拿出加热保温杯喝了一口,水还是烫的。看见仅穿了薄外套的两个女孩,给她们冲了袋咖啡,每人给了根能量棒,“抱歉,咖啡是速溶的。”
“谢谢,即使是速溶咖啡我也有好几个月没喝到了。”黛米喝了一口递给表姐。
“你们去过附近的超市吗?”
“刚开始第一年去过几次,后来镇子也有丧尸出没,人们都跑光了,我们靠着地里的马铃薯度过了第二个冬天,现在超市里估计很少有吃的剩下,即使有也快过期了。”
“我这还有饼干,咸味和巧克力的,你们镇上的加油站还有汽油吗?”
“第一个冬天我去找的时候就没了,汽油挥发的太快,柴油倒是还有一些。我们只好把路边的树砍了取暖,今年连木柴都要走两英里才能弄到。”
“睡一会儿,到了我叫醒你们。”
也许黛米还没放下戒心,一直坚持到沃尔玛停车场。三人一下车,冯天晓给手枪装上消音器,“进去后直接去箱包区每人拿个双肩包,然后看看和左轮匹配的子弹,最后找找有什么吃的,你们有什么别的要求吗?”
“我们要找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个人用品。”路易丝和黛米都穿得不多,小脸很瘦,显出异样的骨感美。黛米高挑匀称,可能是经常干农活的缘故,肤色算不上白;路易丝稍矮,不着脂粉的小脸甜美可人,如果经常笑笑就可爱了。
“OK!两位美女请进,我们唯一的原则就是保持安静!”
多亏路易丝提醒,这次传送冯天晓也没带多余的换洗衣物,普通物品不在自己的兑换范围内。他拿了两套保暖衣裤、袜子和内裤,女孩们换上新的羽绒服,悄悄跑到内衣区装了不少存货。
冯天晓打了个手势,招呼她们去卖枪支的货架,没办法,这里边实在太黑,不熟悉超市内部结构很容易抓狂。两道光柱在不断移动,清洁用品、厨房用品、文具基本上没人动过,他们在摆子弹的货架上只找到几颗零散的步枪弹,装枪的玻璃柜早就被清空了。
好在食品区没有让他们彻底失望,罐装奶粉、咖啡和蜂蜜也不是所有人都识货,这类冲调饮料的保质期有两年,拿了几罐还没过保的三人再次充满希望,连续扫过调料区和有机食品货架。路易丝捡到一罐掉在地上的意面酱,用手电一照还有两个月才过保质期,于是小声问道:“做意大利面需要什么?”
“橄榄油、盐和一锅开水,最好还有白葡萄酒,你想吃吗?”黛米看表姐的喉咙蠕动着,转身去找相应的材料,好在这些东西都还有存货,冯天晓又拿了几袋真空包装的杂粮便和两人离开了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