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领着两位小公子,出了包间,转道进了后院。
行走间,越发清晰的惨叫声不免让人襂的慌。
叫救命的,骂爹娘的,求饶的,还有苟合的呻吟。
分明就是人间炼狱。
先前刀架在脖子上,老鸨都没看清眼前这两个小客人。走了一路,老鸨细细观察了一下。
刚那刀吓自己的估计大些,但行为举止样样得体,看来是个知书达理的世家子弟。
只是这孩子事事以人为先,总是用身体挡在人前护着另一个公子周全。由此判断,这位小公子只是陪侍。言谈间老鸨知道他叫“东方羽”。
至于另一个小公子,老鸨见他面容清秀,五官就跟画上画的一样,一双弯月明眸,恰似一潭秋水,清澈但神秘。
老鸨也算是悦女无数,但没有想到只是见了这小公子一眼,突然觉得望春楼满园无春了。
老鸨竟然心生惋惜,可怜一碧人竟然脱了男儿身。否则,长大了肯定是一个搅动天下的魅惑狠角儿。
老鸨还想再打听是哪家的公子,只是东方羽看护的紧,竟然无从打听。
望春楼的皮肉生意,天下尽知。连年战乱,多少人家破人亡。战争,饥荒之下,新朝廷哪里还有能力治理她望春楼。
用老鸨自己的话说,已经不知道王法很多年了!
另一层,老鸨也有自己的私心。刚被一个小屁孩刀架脖子上了,怎么总觉得心里不爽。让这两个小屁孩也见识见识我的厉害,杀鸡给猴看,杀杀威风。
老鸨得意的盘算着,不一会儿就有两个彪形大汉从一间房里拖出一个被打晕的姑娘。
老鸨上去抓起姑娘头发大声骂到:“都到这里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女。回去给老子好好想想,还敢给老子装,妈妈我有的是办法治你。”
老鸨还没说完,两个大汉就露出无耻的淫光。
老鸨洋洋得意,心里痛快了许多。然后吩咐人:“去,把昨天买的丫头都给我拉上来。”
不一会,十七八个年龄不一的女孩被集中在一起,或遍体鳞伤,或惊恐不定。
东方羽上前仔细看了看,瞧着一个满脸脏兮兮的女孩看了看,说:“就是她!”
被选中的女孩露出一个大大惊叹号。
老鸨见状嗲声嗲气带着哭腔说:“小公子,您可瞧好了,您看中的可是我准备培养的下一个花魁,是我的摇钱树,您要是买了去可是断了我活路呀!”
“既然如此,直接开价吧”羽公子开门见山。
老鸨心里一惊,小小年纪就怎么老道,长大了可了得。
“两百两,低于这个价格免谈!”,老鸨也是生意上的老手。昨天才一两银子买来的,今天转手就叫了二百两。
现在的世道,谁都知道新买一个丫头最多不过一二两。这个老鸨也真是敢信口开河。
“好!”,东方羽公子想都没想,丢给老鸨一个百两重的金元宝。
“这个赏你你的,”东方羽公子冷冷的说。
有点意外。
老鸨乐开花,“哎哟,羽少爷果然阔气。这丫头也不知道修几辈子福。”然后指着被选中的女孩说:“丫头,还不过来拜谢东方羽公子。”
丫头懵了,但东方羽三个字却刻在了丫头心上。
“你安排人点一下,这里还有多少人?”东方羽继续冷冷的说。
这一下到让老鸨有点摸不准了,小心的问:“羽公子是要?”
东方羽也不回答,冰冷的表情上,嘴角只是微微上扬了一下,留下一句,“三天后,会有人过来”,说完又丢下一个大大的金元宝。然后头也不回,护着小公子离开了。
三天后,望春楼里乱程一团,凡是有路子,能逃的都逃了。
艳名天下的扬州第一烟花之地不到三天就轰然倒塌了。
再说另一边,三爷因为小主子任性胡闹,正生闷气。竹子敬也是欲言又止,生怕说错了什么。
平日里,三爷总是温文尔雅,从来不责备下人。但偏偏就是这样的人,更让人生畏。
奉茶的小斯小心谨慎,生怕出了错。
古色古香的房间里,檀香熏香沁人心脾。
“怎么没见东方羽?”子敬心里突然一亮。“三爷,昨天就没见羽儿了。”
三爷这才发现,平时总在身边晃荡的东方羽不见了。
三爷与子敬对视了一下,两人竟然都平和释怀了。
“有羽儿在,定然不会由着小姐胡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