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将突然间一声大喝,同时奋力砍下一刀,乘着阔阔台遮挡之际,急忙拨转马头,望城门而走。阔阔台眼见二将奔走,忙拍坐下之马,追赶二将。
阔阔台马快,即将赶上二将。恰在此时,只听一声令下,五千人马,冲向阔阔台。阔阔台没有将这五千人马放在眼中,奋力追赶二将。只见刀光一闪,已斩向其中的一人。那人听到呼啸而来的风声,慌忙回头,用自己手中的兵刃招架。奈何此时他的心中满是惊惧,已经慌乱,难以发出全力;而阔阔台这一刀全是他全力挥出的一刀。只听一声尖锐的声响,紧接着是一声极其惨烈的哀嚎之声,只见一道血光冲天而起,一道寒光闪过,“叮咚”一声,手中的武器倒飞而去,落在一丈之外;再一瞧,那将已经从马背之上跌落,躺在地上,不住的痛苦的呻吟着···
恰好被一队兵士救起。更皆阔阔台将他斩落马下,不再顾他,奋力追赶那一将。
又是一阵猛烈的风声急响,另外那一将,心中虽惧阔阔台,但是他更加的明白,若是逃,只有死路一条,猛然间拨转马头,咬紧牙关,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与阔阔台及部下的那五千士卒,奋力与阔阔台一战。
只听到一片喊杀之声响起,再一瞧,一片奔腾的战马呼啸而来,马上满是狰狞恶士兵,手中舞着嗜血的兵刃,猛然间冲将过来,大杀一阵。
戴忠义负伤,更皆两将一死一伤,只余一将,却在苦苦的坚持,帐下的士卒心中怎能不惊恐?瞧到那如恶魔般冲来的蛮族士兵,又怎能不害怕?心中无斗志,已无战意,全凭着心中的求生之欲而战。若非这一股力量支配,此时的五千人马已经全部死去···
且战且退,即将退到城脚之下。只听一声炮响,城楼之上猛然间射出一片箭雨,城门大开,杀出一队人马,奋力望阔阔台冲杀而来···
眼见这一队人马杀来,阔阔台眼中并未露出丝毫的惧意。眼中猛然间闪出兴奋的光芒,霎时间,脸上不上一层满满的杀意···
只听一声怒喝,又是一刀挥来,伴随着一声惨呼,那将从马背之上倒飞而去,嘴里喷涌着阵阵血花···
那一队人马,将戴忠义及受伤的两将救起,其中两人拈弓搭箭,望阔阔台射出两箭,已阻阔阔台,急忙拨转马头,望城中而走。楼上的吕良益见到救下三人,忙鸣金收兵···
满都啦见到城楼之上射下一片箭雨,将后方的援军阻住,又瞧到城中杀出一队人马,见到阔阔台此时满是兴奋之意,恐他杀入城中,陷入包围,忙命人鸣金收兵。
听到身后的金鸣之声,阔阔台面上满是怏怏不悦之色,勒住马,只得收兵,嘴里不住的嘀咕咒骂···
且说那一队人马救下三将,率部以及那一队残兵回到城中,吕良益已经与城楼之上观望的众将走下。见到其中一个受伤颇重的将军,猛然间大声呼喊一声,奋力的挣扎几下,眼中闪动着不甘,绝望,挣扎,恐惧的光芒。最终胸膛剧烈的抖动了数下,嘴角淌出一道鲜血,伴着不甘与怨恨将眼帘缓缓的合上,身体瞬间扭曲,慢慢的僵硬···
望着那将在自己的眼前死去,戴忠义的眼中闪出几道泪光,眼中泛着悔恨的光芒,望着身前一将,满是疲累的道“这一役,折损多少人马?”
那将,挣扎许久,望了望吕良益,又望了望,戴忠义,没有说出一个字。
见到他如此模样,戴忠义心中猛然间滚出一道感动,亦涌出一股怒意,厉声呼道“还不快讲?”
见到戴忠义如此,那将无奈,只得道“死伤将近三千人马。”
“三千人马···”戴忠义凄惨的笑了笑道,缓缓移动目光,望着吕良益,缓缓道“悔不该当初没有听将军之言,若是依将军之言,怎会有如此一败。”猛然间长声一叹,望着他帐下之将道“在我养伤之日,樊城之事,全由吕良益吕将军负责,若敢不从,军法当斩。”
众将闻言,连声称是。
第二日,只见樊城城楼之上高悬免战牌,只有哨兵防卫,不见一将。
城下敌军瞧见,纷纷大笑——在城下大声的嘲笑,甚至百般讽刺,更甚者开始辱骂,发出各种挑衅的言语,却亦不见一将出来应战。
敌军的辱骂嘲讽之声,怎能传不到众将的耳中,心中虽怒。面上却不见一点怒容,只有嘴里不断的发出叹息之声···
突然间一名兵士走入帐中,慌道“敌军一将,将城楼之上的免战牌射下,抢到手中,拴在马尾之上,在城楼之下,敌军面前嬉戏···”
闻听此言,众将俱怒而起,面上闪动着怒气,眼中露出想要出去与敌军一战的神色。
吕良益见到众将如此神情,猛然间笑了笑道“何不在做一块,令他们把玩。”然后将目光移到众将身上,笑道“众将可曾见过蛮人嬉戏?不如一起去楼上观望一二···”
众将闻言,又见到吕良益此时面上的神情,纷纷将心中的怒火压下,应了一声,随着吕良益走上城楼,望着敌军在城下嬉戏打闹,争抢那一块免战牌。与此同时,城楼之上,又挂起一块免战牌。
城下敌军,见到楼上出现的众将,又见到那一块免战牌高悬,停止争抢,纷纷发出辱骂,嘲讽之声。怎奈楼上众将,并未能听懂几句。楼下敌军,仿佛亦发现了这个问题,换上一队,会说中原言语的士兵辱骂嘲讽,不见楼上诸将动静。只见,一骑马自敌营中走出,拈弓搭箭,箭如流星射来。只听“叮铛”一声,紧接着便是一声重重的“哐当”之声,楼上的免战牌瞬间落下,敌将猛力拍马,将免战牌拾起,走回营中,用力一丢,丢入敌军士卒之中。见到免战牌丢来,众士卒纷纷争抢,好不热闹···
楼上恶吕良益瞧到如此情景,不禁大笑道“如此奇景,真是难得一见···”
众将纷纷将目光投向敌营之中,不禁亦发出欢笑之声。
就在此时,吕良益望着身旁大笑的一将道“只有两块,还不热闹,何不再取一块?”那将闻言,笑道“一块只怕不够,多取一些方才妙···”
一连两日,敌军射下免战牌共有十块之多。在第三日之时,却对城楼之上高悬的免战牌失去了兴趣,而且,也不在城楼之下辱骂嘲讽,只是三三两两懒懒的倒在一起呼呼大睡···
这里的情形怎能不会传入李慕崎的耳中。在第三日日落之后,李慕崎率部才迟迟的来到樊城。被众将接入,瞧着戴忠义及那一将的伤势,交代二人好生休养,与其余的众将一起来到大帐,听着众将讲述与阔阔台的那一战。
听完众将的描述,李慕崎才道“如此说来,敌将极其的骁勇,却只是一勇夫而已。”环视着众将,“对付此人,不可用蛮力,只能用智。”
“将军胸中难道已有谋略?”吕良益望着李慕崎道。
李慕崎笑了笑道“未见其人,怎会有谋?”
“将军之意,难道是?”
“正是此意,”李慕崎笑了笑道,“若不知敌人虚实,难以思得良策。”言毕,环视着众将道“明日谁可愿与敌将一战?”
众将纷纷请愿,李慕崎在众将中选了三人,还不忘嘱咐道“明日一战,定当小心。切记,不可恋战,听到楼上鸣金,便退出阵中。”、
众将忙点头称是。
第二日,敌军瞧到城楼之上的免战牌被取下,而且城中跃出三将,只引着五百人马。来到阵中,直言道与阔阔台一战。
满都啦瞧了瞧这三人,又细细的瞧了瞧他们身后的那五百士卒,正在迟疑之中,只听一声马鸣,阔阔台已经提刀跃出。满都啦,无奈,只好另一将点了三千士卒督战。
一将间阔阔台来到阵中,大喝一声,挥舞着手中的兵刃直取阔阔台,战不至十合,猛听到楼上金鸣之声,奋力刺出一枪,拨转马头,跃出阵来。
阔阔台正要追击,只听一声厉喝“贼将哪里去?”言未至,枪已来。阔阔台无奈,只得迎上这一枪。还未战至五合,又听到楼上金鸣之声响起。那将亦刺出一枪,跃出阵来,又一将接上。、
这一次,紧紧只战了三合,楼上便响起金鸣之声,
见那将跃出,阔阔台正要追击,只见那五百士卒拈弓搭箭,射出一片箭雨,将阔阔台阻住。待箭矢完全的落下,三将引着五百士卒已望城中而走。
阔阔台正要追击,突然听到身后金鸣之声。阔阔台无奈,只得勒马回营。
楼上的李慕崎见到三位将军引着众士卒回到城中,望着身旁的李安桐道“可看清了?”
李安桐点了点头。
“可有把握?”
李安桐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回答李慕崎此问。
见到李安桐面上的笑容,李慕崎心中已有了答案。望着身旁的众将道“擒贼只在明日。”
众将忙道“将军胸中已有对策?”
“我有一阵,定能够将此贼擒获。”
“将军将用何阵擒敌?”
李慕崎笑了笑道“明日将军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