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许思华和张年年的获奖喜报便传回了学校,说我没有一点嫉妒之心,那是假的,清早的国旗下讲话,许思华和张年年两个人齐齐站在主席台上,接受校长颁发的奖杯。
颁完了奖,便是刘硕上主席台念检讨书,原因竟是上周末下午和一帮外校的小痞子相约体育馆斗殴。我这几天一直担心着许思华的事,竟然一点也不直到刘硕和小痞子打了一架。
升旗仪式结束后,我找到刘硕,劈头盖脸将他一顿数落,刘硕耷拉着个脑袋,脸上被人打的青一块紫一块。
原来,刘硕上周去老木门口的租碟店里租碟片,准备等着周末和我们一起看,竟然发现言薇薇跟着外校的小痞子一起手牵着手选新上市的盗版卡带,老木门口这家店还是刘硕带着言薇薇过来的,这儿算是我们的秘密基地。刘硕看着言薇薇跟那个头发染成彩色鹦鹉一般,耳朵上订满耳钉的男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当时便想将其撂倒在地。更可气的是,言薇薇当时便跟刘硕提了分手,刘硕觉得在女人面前打架并不男人,当时西部片比较流行,刘硕觉得两人之间必须来一场男人之间一对一的决斗。当时便和那男孩相约第二天在学校体育馆一对一决斗,小痞子却不是好惹的,当时便应下了。刘硕寻思着本是一对一的决斗,况且自己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便没有跟我们提起这件事。
第二天,刘硕独自一个人去体育馆应战。哪知道那个五颜六色的鹦鹉却完全不理会这所谓决斗的规则,带着一群鹦鹉浩浩荡荡地从外面冲进来。刘硕初初觉得这人不这一帮人不过是来观看决斗,便二话不说,冲那鹦鹉冲了上去,谁曾料想,其他鹦鹉呼啦啦为了上来,对着刘硕一顿拳打脚踢,最后还是言薇薇怕出事情赶过来,终止了这场斗殴。
刘硕捂着被揍得肿起来的嘴巴,狠狠地骂着那鹦鹉不讲道义、不讲规则。我骂刘硕愚蠢,那鹦鹉是能跟你将道义的人吗,当初决定打架的时候就不应该瞒着我们,带着我们一帮人过去也不至于被打得如此惨烈,我本身也不喜欢言薇薇,刘硕和他分手我是乐见的,虽然分手的过程有些惨烈。
刘硕听我提到言薇薇,眼睛黯了黯,不再说什么。我知道他心里难过,便怕怕他的肩膀,安慰他道:大丈夫何患无妻!周末一起去溜冰,高兴高兴。刘硕瞥了我一眼:怎么,最近不参加你那个什么破比赛了?听他这话,我心中有所不忍,我们这一群人最爱玩的便是刘硕,最近一个多月,我一天到晚忙着参加甄选班,许思华也不知在忙些什么,很少赴约,张年年见我和许思华不出现,也便很少出门玩。刘硕一个人也玩不起来,只能一个人在老木胡同口租碟店里溜达。
周末很快到了,我们约着去城东的溜冰场溜冰,钟铭也在,好巧不巧,竟然遇见了言薇薇和那鹦鹉,言薇薇跟个狗屁膏药一样,粘在那鹦鹉身上,刘硕眼红了,跟言薇薇在一起好几个月,言薇薇从来没有这么亲密地对待过刘硕,我心里说着,看来是遇到真爱了。刚想安慰安慰刘硕,却见身边冲出一个人,是许思华,上去便对着那鹦鹉一顿胖揍,我们呆了几秒钟,刘硕、我、张年年呼啦啦全冲了上去,整个溜冰场上的人都看着我们一群学生斗殴,没几分钟,附近的派出所便出了警,把我们几个一个都不剩得提溜进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