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动手?”在小村外的一座无名小山上,几名黑衣人聚在一起,仔细点可以发现,这些黑衣人身上全无雨水,护体真气挡住这落下的雨滴,使其全然落不到身上,这些人分明已经是一流高手了,达到了内力外放的地步。
“五号,稍安勿躁,这里虽然偏僻,却在九华之下,万一动起手来,惊动了他们,恐怕功亏一篑!”
“二号,那?”原来每一位黑衣人都没有自己的名字,全部以编号示人,分明是一个组织,可是此地黑衣人竟然多达六名,还全部蒙面,多少让人感觉到这组织的强大的实力。
“八号,你也不用急,这老东西是死是活还是个未知数,而且这梅花夫人也不容易对付,万一这老东西还有一口气在,那可就万劫不复了,主人交代,务必成功,难道你忘了么?”其中编号为2号的黑衣人环视其他几位黑衣人,继续压低声音说到:“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此次我与三号带队,我负责执行,三号负责策划,我不希望主人对我们不满意,你们也都知道这失败的后果!”
“不错,主人派我和二号出来监督这次行动,还望大家精诚合作。关于何时动手,不急,大家看这地图”,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地图,展开后,摊在在手中,用右手划出一条直线,“各位请看,九华乃地处东南,距离神女宫恐怕有数月的行程,那个小东西一点武功不会,肯定走不快,这一路上荒野高山四处都见,我们大可不必在这九华冒险,而这里便是我们行事的最佳地点。”说着用手狠狠按住地图上的一点,这群黑衣人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大伙都听从三号的安排,按照预先的计划,各自行事去吧!切记不可打草惊蛇!”二号开口对众人说道,说完他和三号率先化作一道黑影消失不见,而其他人也纷纷选择好了预定的方向,离开了这里,一切好象没有发生一般,只剩下这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不断落下。
竹林内,蜜儿一阵六神无主,面色苍白的梅花夫人在悠悠转醒转醒之后,拉着晕倒的江绝就进了竹屋之内,只剩下蜜儿一个人在屋外守候,望着这漫天的大雨,蜜儿焦急的在门口踱来踱去,只不住的祈求着老天一定保佑江绝平安无事。
屋内,江绝慢慢恢复了神志,睁开眼的他看着一旁的梅花夫人正拿着毛巾给老叟擦拭着脸颊,还一边嘟嚷着当年的往事,一时间声音多少有些哽咽。江绝想喊师父,可是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连讲话的声音都如此微弱无力,梅花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这才转身看向江绝,“我大哥,你师父他已然西去了!”
江绝内心悲戚万分,惨白的双手无助的握着拳头,双目早已经热泪盈眶,他痴呆着看着梅花夫人和师父的遗体,心中总有一万个声音在那呼喊,搅得他心乱如麻,天旋地转的他只觉得天地为之倾覆,急火攻心之下,又一次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已然悠悠到了傍晚,此时雨仍旧下个不停。浑身无力的江绝挣扎着下了床,却发现竹屋内一个人也没有,他踉踉跄跄走了出去,扶住房门,只见梅花夫人和蜜儿正挥舞这锄头,正在填土,而那土坑之中躺着的赫然便是老叟。江绝再也忍耐不住,使出全身的力气,向老叟奔去,嘴里呼喊着师父,却步子一滑摔倒在土坑前,他顾不得身上的泥土和灰尘,仔细端详着这个如同父亲般的老人,梅花夫人和蜜儿都停止了动作,看着伏在土堆之上的江绝。
“逝者已矣,活者更当勉励,你如此状态,你师傅九泉之下如何安息?”梅花夫人看着一蹶不振恍若失去三魂七魄的江绝,多少有些痛心,经此之事,江绝心脉已伤,若不及时从阴影中走出,将伤及五脏六腑,届时即使能够练习内力,也难以有所作为。
“师父死了,师父说了,男儿有泪不轻弹,我不哭,我不哭!”江绝一边想着,一边用早已经脏兮兮的袖子抹去泪水,一旁的蜜儿看着一阵心痛,梅花夫人没有说话,陷入悲伤心境的江绝只能依靠自己,走的出来那此子必然一飞冲天,走不出来注定碌碌无为。
抹去眼泪的江绝,依旧盯着土坑中安详的老者,俄而也起身从屋内拿出一把锄头,缓缓走到坑前,一声不吭的开始挥舞起锄头来,梅花夫人见此多少有些欣慰,至少江绝已经走出了第一步,亲人阴阳两隔论谁也无法轻易看破,一个11岁的男孩能够这般,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三个人一起努力之下,这土坑不一会儿便填了完全,老叟的身姿全然看不到半点,一切终于归于尘土,江绝跪在师父坟前,墓碑上一片空白,他用力写下“恩师之墓”四个大字,使劲磕了几个响头。
墓碑上没有姓名,多少有些寒酸,而一生在江湖留下无数故事的老叟连名字也没有给后人留下,梅花夫人多少有些难以接受,“江绝,你可知你师父姓甚名谁,为何在此隐居?”江绝摇了摇头,却没有看梅花夫人一眼,只痴痴呆呆的看着墓碑,心中一片空洞。
梅花夫人微微摇了摇头,微微运气,声音里略带真气,“想你师父名王一凌,乃当年神剑派不世之材,却最终叛出,自创邪剑派,江湖人称邪剑仙。可惜20年前那场正邪大战,邪剑派上下被正道人士屠戮一空,而你师父也因为受人围攻而隐居此地,一直身有顽疾,难道你便继续沉沦,任你师父九泉之下死不瞑目,莫非你不想为你师父报着灭门之仇,江绝你还不速速醒来!”
这一字一句敲打在江绝的心中,每一个字都蕴含了神女宫内功心法,这神女宫在诱惑心智上得天独厚,梅花夫人说完,江绝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脸色看上去十分恐怖,蜜儿焦急的上前扶住了江绝,倒是梅花夫人一点儿也不紧张,却是长舒了一口气,对蜜儿说到:“他应该没事了,淤血终于被我逼了出来,身体调养几日自然没有大碍,一旦这天气放晴,我们便启程前往神女宫,我已经飞鸽传书回去,等到了鄞州,会有人来接应我们的。蜜儿,你付他下去休息吧,稍后我去屋内找找,你给他煎一剂药,今日便早些休息吧,为师也累了,唉!”
“是,师父!蜜儿搀扶着江绝,正要回房,只见梅花夫人依然盯着那墓碑,突然间将权杖向那墓碑击去,瞬间便将墓碑粉碎,而后将权杖狠狠插入一块巨石之下,微喝一声“起!”,大石应声拔地而起,只见梅花夫人欺身上前,以掌为刀,数次猛烈的劈在石头上,然后一跃而起,用内力吸住巨石,猛地往下一插,巨石顿时四分五裂,还伫立在那的,赫然成为一道无名石碑。梅花夫人眼中含泪,用权杖顶端的蛇头在石碑上龙飞凤舞,这石碑上石屑飞溅,顷刻间石碑上露出数个大字——“一代剑神王一凌之墓”。做完这一切,梅花夫人这才罢手,径直坐在墓前,运气调息起来。
这一幕让两个小家伙看的目瞪口呆,蜜儿被师父这出神入化的功夫给深深震撼,而江绝却看着那石碑上的文字,狠狠的咬紧了牙,只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入夜了,雨似乎还没有任何停歇的念头,老天仍然在哭泣,只是不知道这泪水是为谁所流。
“何时动手?”在小村外的一座无名小山上,几名黑衣人聚在一起,仔细点可以发现,这些黑衣人身上全无雨水,护体真气挡住这落下的雨滴,使其全然落不到身上,这些人分明已经是一流高手了,达到了内力外放的地步。
“五号,稍安勿躁,这里虽然偏僻,却在九华之下,万一动起手来,惊动了他们,恐怕功亏一篑!”
“二号,那?”原来每一位黑衣人都没有自己的名字,全部以编号示人,分明是一个组织,可是此地黑衣人竟然多达六名,还全部蒙面,多少让人感觉到这组织的强大的实力。
“八号,你也不用急,这老东西是死是活还是个未知数,而且这梅花夫人也不容易对付,万一这老东西还有一口气在,那可就万劫不复了,主人交代,务必成功,难道你忘了么?”其中编号为2号的黑衣人环视其他几位黑衣人,继续压低声音说到:“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此次我与三号带队,我负责执行,三号负责策划,我不希望主人对我们不满意,你们也都知道这失败的后果!”
“不错,主人派我和二号出来监督这次行动,还望大家精诚合作。关于何时动手,不急,大家看这地图”,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地图,展开后,摊在在手中,用右手划出一条直线,“各位请看,九华乃地处东南,距离神女宫恐怕有数月的行程,那个小东西一点武功不会,肯定走不快,这一路上荒野高山四处都见,我们大可不必在这九华冒险,而这里便是我们行事的最佳地点。”说着用手狠狠按住地图上的一点,这群黑衣人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大伙都听从三号的安排,按照预先的计划,各自行事去吧!切记不可打草惊蛇!”二号开口对众人说道,说完他和三号率先化作一道黑影消失不见,而其他人也纷纷选择好了预定的方向,离开了这里,一切好象没有发生一般,只剩下这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不断落下。
竹林内,蜜儿一阵六神无主,面色苍白的梅花夫人在悠悠转醒转醒之后,拉着晕倒的江绝就进了竹屋之内,只剩下蜜儿一个人在屋外守候,望着这漫天的大雨,蜜儿焦急的在门口踱来踱去,只不住的祈求着老天一定保佑江绝平安无事。
屋内,江绝慢慢恢复了神志,睁开眼的他看着一旁的梅花夫人正拿着毛巾给老叟擦拭着脸颊,还一边嘟嚷着当年的往事,一时间声音多少有些哽咽。江绝想喊师父,可是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连讲话的声音都如此微弱无力,梅花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这才转身看向江绝,“我大哥,你师父他已然西去了!”
江绝内心悲戚万分,惨白的双手无助的握着拳头,双目早已经热泪盈眶,他痴呆着看着梅花夫人和师父的遗体,心中总有一万个声音在那呼喊,搅得他心乱如麻,天旋地转的他只觉得天地为之倾覆,急火攻心之下,又一次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已然悠悠到了傍晚,此时雨也早就停息了。浑身无力的江绝挣扎着下了床,却发现竹屋内一个人也没有,他踉踉跄跄走了出去,扶住房门,只见梅花夫人和蜜儿正挥舞这锄头,正在填土,而那土坑之中躺着的赫然便是老叟。江绝再也忍耐不住,使出全身的力气,向老叟奔去,嘴里呼喊着师父,却步子一滑摔倒在土坑前,他顾不得身上的泥土和灰尘,仔细端详着这个如同父亲般的老人,梅花夫人和蜜儿都停止了动作,看着伏在土堆之上的江绝。
“逝者已矣,活者更当勉励,你如此状态,你师傅九泉之下如何安息?”梅花夫人看着一蹶不振恍若失去三魂七魄的江绝,多少有些痛心,经此之事,江绝心脉已伤,若不及时从阴影中走出,将伤及五脏六腑,届时即使能够练习内力,也难以有所作为。
“师父死了,师父说了,男儿有泪不轻弹,我不哭,我不哭!”江绝一边想着,一边用早已经脏兮兮的袖子抹去泪水,一旁的蜜儿看着一阵心痛,梅花夫人没有说话,陷入悲伤心境的江绝只能依靠自己,走的出来那此子必然一飞冲天,走不出来注定碌碌无为。
抹去眼泪的江绝,依旧盯着土坑中安详的老者,俄而也起身从屋内拿出一把锄头,缓缓走到坑前,一声不吭的开始挥舞起锄头来,梅花夫人见此多少有些欣慰,至少江绝已经走出了第一步,亲人阴阳两隔论谁也无法轻易看破,一个11岁的男孩能够这般,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三个人一起努力之下,这土坑不一会儿便填了完全,老叟的身姿全然看不到半点,一切终于归于尘土,江绝跪在师父坟前,墓碑上一片空白,他用力写下“恩师之墓”四个大字,使劲磕了几个响头。
墓碑上没有姓名,多少有些寒酸,而一生在江湖留下无数故事的老叟连名字也没有给后人留下,梅花夫人多少有些难以接受,“江绝,你可知你师父姓甚名谁,为何在此隐居?”江绝摇了摇头,却没有看梅花夫人一眼,只痴痴呆呆的看着墓碑,心中一片空洞。
梅花夫人微微摇了摇头,微微运气,声音里略带真气,“想你师父名王一凌,乃当年神剑派不世之材,却最终叛出,自创邪剑派,江湖人称邪剑仙。可惜20年前那场正邪大战,邪剑派上下被正道人士屠戮一空,而你师父也因为受人围攻而隐居此地,一直身有顽疾,难道你便继续沉沦,任你师父九泉之下死不瞑目,莫非你不想为你师父报着灭门之仇,江绝你还不速速醒来!”
这一字一句敲打在江绝的心中,每一个字都蕴含了神女宫内功心法,这神女宫内功心法在诱惑人心智上得天独厚,梅花夫人刚刚说完,江绝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脸色看上去十分恐怖,蜜儿焦急的上前扶住了江绝,倒是梅花夫人一点儿也不紧张,却是长舒了一口气,对蜜儿说到:“他应该没事了,淤血终于被我逼了出来,身体调养几日自然没有大碍,一旦这天气放晴,我们便启程前往神女宫,我已经飞鸽传书回去,等到了鄞州,会有人来接应我们的。蜜儿,你扶他下去休息吧,稍后我去屋内找找,你给他煎一剂药,今日便早些休息吧,为师也累了,唉!”
“是,师父!蜜儿搀扶着江绝,正要回房,只见梅花夫人依然盯着那墓碑,突然间将权杖向那墓碑击去,瞬间便将墓碑粉碎,而后将权杖狠狠插入一块巨石之下,微喝一声“起!”,大石应声拔地而起,只见梅花夫人欺身上前,以掌为刀,数次猛烈的劈在石头上,然后一跃而起,用内力吸住巨石,猛地往下一插,巨石顿时四分五裂,还伫立在那的,赫然成为一道无名石碑。梅花夫人眼中含泪,用权杖顶端的蛇头在石碑上龙飞凤舞,这石碑上石屑飞溅,顷刻间石碑上露出数个大字——“一代剑神王一凌之墓”。做完这一切,梅花夫人这才罢手,径直坐在墓前,运气调息起来。
这一幕让两个小家伙看的目瞪口呆,蜜儿被师父这出神入化的功夫给深深震撼,而江绝却看着那石碑上的文字,狠狠的咬紧了牙,只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入夜了,雨似乎还没有任何停歇的念头,老天仍然在哭泣,只是不知道这泪水是为谁所流。
是夜,蜜儿早已沉沉睡去,这几天对她的折腾实在不小,累极了的蜜儿如同八爪鱼一般将被子缠得死死,而另外一床的江绝却怎么也睡不着,想起师父的离世,他心中不由得一阵阵痛,却是可怜的身下的被子,被江绝狠狠地抓着,心中久久不能平静的江绝突然间坐了起来,目光坚毅地望着窗外,犹豫了一会儿,披上衣服,从竹屋内走了出来。
屋外,那雨终于还是小了许多,飘飘洒洒的雨儿透过这竹林的叶子漏了下来,从石碑上划过,碑上大数个大字依然清晰可见,梅花夫人就盘坐在一旁,感觉到江绝的脚步,她缓缓睁开眼睛,“怎么不睡觉?”
江绝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快步上前,一把跪在梅花夫人面前,在地上狠狠磕了三个响头,“二师父,请教我武功吧,我一定为师父报仇!”江绝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梅花夫人多少有些欣慰,心中暗忖道:“王兄啊,你倒是收到了一个好徒弟啊,也罢,也罢!”
梅花夫人站起身来,欲扶起江绝,倒是这江绝倔强的很,怎么也拉不起来,“你倒是和你大师傅一般无二,倔强的要命,须知这江湖险恶,一味强硬不懂变通恐怕也能以为继啊!”
“二师父不答应江绝,江绝绝不起身,就跪死在这!”
“起来吧,你本来身子骨弱,加上这几日疲惫不堪,我并非不答应你,你掀起来吧!”梅花夫人暗自在手中加了一把内劲给江绝渡了过去,手上微微发力,将江绝拉了起来,“听着,绝儿,入我神女宫必须按我门规行事,不得仗势欺人,不得杀害无辜,不得背信弃义,此三点你无比谨记,虽然江湖对我神女宫风闻并无任何好评,但我神女宫武功传自《素女心经》,可惜只是残卷,这百年来你是神女宫唯一的男弟子,行事务必谨慎小心,你可记住了?”
“二师父,您答应教我武功了?”梅花夫人含笑点了点头,只见江绝心情激动,又要下跪磕头,连忙扶住了江绝,“男儿膝下有黄金,别动不动就下跪,你师傅当年可是铁铮铮的硬汉,算了,不提也罢,这本书,你拿着,此去一路上估摸着还有数月的行程,你便好好参详吧,不懂得地方便来问我,去睡觉吧!”
江绝接了过来,只见书早已经破旧不堪,书上只有四个大字——正是《素女心经》,江绝连忙将书放入怀中,心中却是波澜起伏,等了整整数年,终于可以练习内功,将来能够为师父报仇雪恨,这让他如何不激动呢?
“二师父,绝儿睡不着,能,说说我大师傅的事情么?”对于大师傅,江绝仅仅知道他姓王,武功极高,其他的一概不知,多少有些好奇,平日里大师父从来不谈及他的过去,江绝也无从而知。
“你大师傅?我也不便多说,你大师傅号称剑神,虽然便成为邪剑仙,却是一身正气,比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要强得多,他们不过是嫉妒王兄,这才落井下石,可惜王兄天纵之才!其他的我也不便多说,他日你在江湖自然有些听闻,不管江湖对你大师傅评价如何,你必须知道他始终是你大师傅,有些事情,并非和传闻一般,到底什么是真假,还需要你自己去辨别。不过千万不要提及你大师傅的名号,免得引来仇家,当年正邪一战,不知多少人死于王兄剑下,一旦你表露身份,不知道多少人会置你于死地,这一点你必须牢记。
“是,江绝一定牢记于心,大师傅也交代过我,只是师父的仇人到底是谁?”江绝微微有些迷惑,难道整个江湖都是师父的仇人,那如何能够报的了仇呢。
“你师傅的仇人,他到底是谁,我也无从得知,只是知道和20年前那场大战有关,日后到了江湖之中,你再慢慢调查吧,20年过去,该来的还是会来,这场风雨终究还是会席卷江湖,届时你大师傅的仇人自然浮出水面,在此之前,你定要勤练武功,连你大师傅如此功力也未能幸免,没有决然的实力如何能为你大师傅报仇?”梅花夫人望着江绝,多少有些希翼,“唉,王兄说此子将来必然成材,且江湖纷争将止于此子之手,我且拭目以待吧!”
听着梅花夫人的讲述,江绝虽然不知仇人是谁,但是心中却明了于心,不禁对着梅花夫人拍了拍胸脯,“二师父,我一定为师父报仇!”
梅花夫人不禁莞尔一笑,“为师等着这一天,去休息吧,不然元气耗损,如何能习武有成,明日雨停,我们便要启程了!”说着挥了挥袖子,让江绝回屋,而自己独自走到一旁,继续打坐起来,拿了武功秘籍的江绝心中稍稍安定,不一会儿和密儿一般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这雨早已经停歇,江绝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蜜儿就坐在床边,一直盯着自己,不觉心中有些羞涩,有些不好意思的侧过头去,“你,你在这做什么?”
蜜儿也不由得脸色一红,咳嗽了两声,“师父让我等你醒来,东西都已经整理好了,师傅说你醒了,就准备上路了,谁稀罕在这,连师姐都不叫,哼!”
江绝慢慢爬了起来,睡了快一整天的他身体多少有些僵硬,这时梅花夫人走了进来,“还算不错,蜜儿,扶着你师弟,我们这就上路了!”
“嗯!”蜜儿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心中却暗自嘀咕着:“好个江绝,居然还得让本师姐来服侍你,哼,等到了神女宫,看我怎么对付你!”心中虽然这样想着,却依然没有办法,只得过去搀扶着江绝,江绝也没有拒绝,只是对蜜儿说到:“多谢小师姐了!”不过蜜儿倒是浑然没有理睬,只是看到师父在一边,才没有计较。
片刻,一辆马车驶出了竹林,梅花夫人盘坐在车内,昨夜她已经参详这《阴阳神功》,一时间顿时觉得惊奇,仅仅一夜的功夫,身体里竟然流出了那么一丝阳气,多少让梅花夫人有些兴奋。而蜜儿和江绝坐在梅花夫人对面,谁也没说什么,江绝回头怔怔的看着竹林,多少有些怀念,蜜儿也暗地里盘算着什么,马车走的很快,不一会儿便已经离开了小村的范围。
“他们走了,走!”竹林外,几道阴影闪了进去。
“哈哈,这老鬼,果然死了,待我确认一下!”说着,一名黑衣人便要挥掌向石碑打去,却被身边另外一位黑衣人给拦了下来,“二号,你这是为何?这老头恐怕是诈死,且让我看看又有何妨?”
“唉,何必呢?”拦住那位黑衣人正是这次行动的领头人之一——二号,只见他收回了手,微微叹道:“邪剑仙,王一凌也算是江湖一代传奇,纵横江湖二十余年,从未用过任何阴谋诡计,否则当年也不会叛离而去。此人当年受伤之下,依然力挫四大高手,武功之高,举世罕见,便让他安息吧!我不愿亵渎此人尸体,还望各位卖个面子!”说着二号微微抬起手来,向身边几人抱拳致意。
“二号说的是,四号,算了吧,这也是一代豪杰,多少留个体面!”另外一位黑衣人出言相劝,四号这才作罢,只微微哼了一声,退到了一边。只见二号立在墓前,微微俯身,在墓前拜了一拜,“走,按计划行事!”拜完后,二号闪身离去,众人也纷纷离开,竹林内又一次恢复了宁静,只是不知从哪传来了一阵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