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知府柏马,官居四品,也算是一方父母,你鱼肉百姓,横行无忌,老子忍了,毕竟我们两体系不同,老子也不好干预;你克扣老子的粮饷,老子也忍了,这几年我们在并州城外开荒,也算是勉强自足;但是你这个王八蛋勾结水匪,害我并州水军3000勇士丧生,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不将你千刀万剐,难泄我心头之恨,难泄我并州水师之恨!”
“将军不要乱说,这状子是那曹矮子画的押,怎么能够当真!”慌乱之中,那并州知府竟然喊出了那矮小汉子的名字,突然醒悟过来的他却是一下软在了地上,四目空洞,手上还抓着撕成碎片的状纸,嘴里还胡乱喊着:“你不能杀我,我是朝廷大臣,我是正四品,我是尚书省钦点的并州知府,不,不能,你不能!”
“哼,让你死个瞑目!”冷哼一声,黄龙将军却是将腰上的佩剑一把扔了出去,“柏大人博学多才,当年便是翰林院的一流学士,这把剑不用我多说吧!”
“是,是,先帝赐下的权柄剑,是秦老太爷当年斩杀国舅爷的宝剑,上斩昏君,下斩逆臣,上斩昏君,下斩逆臣,下斩逆臣~~~”嘴里不断念叨的并州知府仿佛傻了一般,却又突然一把爬向黄将军,竟然抱着黄将军的靴子,声泪俱下:“将军饶命,将军饶命,饶命啊,下官错了,不,是小人错了,小人是无赖,小人是卑鄙无耻王八蛋,将军绕我一命吧!”
一副恶心模样的并州知府实在让众人无语,堂堂朝廷大臣,竟然落得如此地步,此刻尊严全无,如同猪狗般求饶,真让人可悲可叹可恶。
“滚!”早已经不耐烦的黄将军一把将并州知府踢飞了出去,提起插在一旁的长矛,站起身子缓缓向并州知府走去,却是吓得并州知府不住的往后爬着,声音早已经嘶哑无力,胯下也已经黄水具出,让人惨不忍睹,臭不可闻。
“王八蛋,你散尽天良,败我神州王朝之根基,陷无数将士于死地,困并州百姓于水火,横行无道,今日权柄剑在手,纵使中书省命令下达,又奈我何!老子也不祸及你家人,已经是网开一面,你给老子下地狱吧!”
黄将军提起长枪,一记长虹贯日直射柏马大人脑头,“啊”发出一声惨烈叫声的并州知府,却是仅仅只叫了一声便戛然而止,额头上赫然出现一个血洞,“啊”佩儿也吓的大叫了一声,将头转了过去。
“3000将士,这并州知府已经被我诛杀,下面便是那该死的黑水寨了,放心,本将军一定为你们报仇雪恨!请各位兄弟安息吧!”单膝跪地的黄将军双目抬起,对着远方的天空说到,便又站了起来,挥了挥手,“抬出去,把这里洗洗!我们换个地方,众位贤侄随我来!”
并州府府衙花园。
“来,萧贤侄,当年我和你父亲有过约定,若我生个女儿,则嫁给你做老婆,若我生个儿子,则结为兄弟!今日萧贤侄来了,正好把事情给办了!”爽朗的一笑,黄龙将军却是慈祥的对萧一帆说到,不过蜜儿却是躲在萧一帆和江绝背后,显然刚才杀戮的一幕让她心里多少有些阴影。
“完了,我已经定下一门婚事,这怎么办?”暗自想到远在扬州的夏家小姐,萧一帆不禁有些尴尬,倒是江绝帮他解了围,“不知道将军您膝下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哈哈,问得好!本将军纵横沙场20多载,一个女娃娃自然难以得我真传,当然是个爷们了,哈哈!”
“那就好,那就好!”如释重负的萧一帆再没有什么负担,只是问道:“不知道黄叔叔您的公子在哪?”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来,过来!”黄将军把手一挥,刚刚大堂里擒住那并州知府的士兵走了过来,摘下了头盔,露出一张十分稚嫩的脸,“这便是我的儿子,跟着我征战也有几年了,今年也才刚刚19而已,黄忠听命,今日放你一天假,可以不以军令行事,来,见过你大哥,萧一帆!”
“是,父帅!”那名为黄忠的年轻士兵,转过身子,向萧一帆到:“见过大哥,小弟黄忠,如今是并州水军千夫长!”
“兄弟不要客气,不过黄叔叔,我还有两个结拜兄妹,而我只排行第二,这,您看!”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萧一帆只能眼巴巴看着黄龙将军,却不曾想黄将军哈哈一笑,右手一摆:“扭扭捏捏,和你父亲一个德行!我们行伍出身,哪有那么多讲究,日日夜夜守在战争边缘,朝不保夕,繁文缛节管他作甚!既然你已经有过结拜兄妹,我这个娃娃只需要安在最后便可,来,忠儿见过你几位兄长和义姐!”
“是,父亲!”那黄忠如今是千夫长,却不是依靠父亲的庇护,只是一步步依靠功劳慢慢提升起来,故而本来年轻的面容上已经是有棱有角,风吹雨打下,他瘦削的身体却给人一种坚毅的感觉,几人对于这位兄弟自然是满意的,佩儿却是放开胆子大呼一声,“哈哈,我有个四弟了!万岁!”
“小弟见过三姐,大哥,二哥,受小弟一拜!”江绝反应倒是快,连忙扶住了黄忠,而这黄忠行伍出身,竟然丝毫不肯收力,反而暗暗涌起一份真气,当真是个倔强脾气。
江绝看着黄将军不以为意的模样,当下也不做作,受了这一拜,四人原本就是年轻人,性子也相近,便也一会儿便闹在了一起,黄忠人也淳朴,不一会儿便被佩儿捉弄的面红耳赤,黄将军也不在意,只是在那哈哈大笑,军人也便是这样,性子最是直爽,都是性情中人,一旦认定了的事情,都是八头牛也拉不回。
几人欢快的闹腾了一番,却是江绝朗声问道:“不知黄将军准备如何攻打这黑水寨?”
“你是我忠儿的结拜大哥,还喊我将军?”
“这,小侄江绝见过黄伯父!”江绝倒是双手抱拳,俯身做了个揖,那黄将军也不拒绝,“江贤侄,这大哥你倒也坐的,我这儿子也羡慕这江湖生涯,剿灭黑水寨后,你便带着他去江湖上看看吧!”微微一叹,黄将军这番话似有深意,几人也没有多想,而黄忠却是兴奋的一把跪在地上,“谢父帅恩准!”却是回头朝着几人做了一个鬼脸。
“去吧,你和几位结拜义兄义姐出去走走吧,顺便也带他们在并州城里转转!我休息下!”做出这个决定后的黄将军似乎有些疲倦,挥挥手示意几人出去,然后靠在椅子上,双目看着幽兰的天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几人倒也没有察觉什么不妥,欢快的一并而出,朝着并州城里最热闹的街市行去。
“启禀大帅,急件,兵部急件!”一名将军慌慌张张闯了进来,却是手上拿着一封镀金的信封,赫然是兵部最高规格的命令涵!
“不看也罢,本将军还不知道那群王八蛋在搞些什么?秦将军,这次恐怕倒是连累老将军了!唉!”一脸的愁容,黄龙将军此刻仿佛换了一个人。
“大帅,秦老将军早已经修书一封给我,此事他责无旁贷,同是军人,他自然是体会的深的,他说大不了他,他一死了之,却不能寒了并州数万将士的心!”咬着牙说出这番话的秦将军,脸色多少有些痛苦,作为军人战士却总被些小人构陷,却又是无可奈何,唉。
站起身来,望着京城的方向,黄将军却是悲痛万分:“想秦老将军一身戎马,十多岁便上了战场,五十年来马革裹尸,却不曾想今日却是害了老将军,老将军对我有提携之恩,我本性冲动,当年在老将军帐下,闯下无数祸事,如果不是老将军庇护,哪里有今日!当年老将军怒斩国舅爷,也是因为我一时冲动,却让老将军从此无缘铠甲,如今又陷老将军于不义,我该死啊!”
“将军,秦老将军传来话”偷偷抹去眼角的泪水,那秦将军却是继续说到:“老将军信中交代,他年事已高,早已经过了古稀之年,如今能够为并州将士而挺身而出,死亦足矣,只是让我告诉将军,一切以大局为重,莫一时冲动,拥兵自重!请将军三思!”说完一把跪了下来。
“秦将军请起,快快请起!”急急忙忙扶起跪在地上的秦将军,却是摇头不住叹息:“知我者,秦老将军也!当年他不曾嫌弃我性格冲动,只有匹夫之勇,将兵法悉心传授,战阵领兵之术均由老将军悉数传授,一身武艺也多得他老人家指点,如今!唉!”长长叹了一口气的黄将军却是突然朝着京城方向跪拜下来,口中一声大喊,然后重重磕了几个响头,额头早已经见血,一旁的秦将军见状却也跪了下来,跟着磕起头来,眼中的泪水不停的打转,却是拼命不让它坠落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大好男儿洒热血,一行清泪为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