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府衙大厅,众人正在议事,突然一个衙役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右手中高举着一张黄纸,左手处却是抓着一只箭,一进打听还不等把气理顺,便大叫起来:“知府大人,那个淫贼,那个淫贼他居然下了挑战书!”
“什么,贼子大胆!”一拍桌子,却是赵捕头弹了起来,却不理会一旁尴尬的知府大人,一双眼睛瞪得雪亮,仿佛要喷出火来,“拿来我看!”
接过信的赵捕头大声念了出来:“闻夏员外有一女,年轻貌美,今夜子时,不见不散!这贼子好生嚣张,气死我了!”这冲动的赵捕头看完信也不待给大家看看,便一把撕了个粉碎,只留下众人面面相觑,也难怪被贬到这扬州城里。
微微有些不满的扬州知府也不好发作,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只得顺势而为,“这件事情就交给赵捕头和各位少侠了,本府还有太多俗事,就先走一步!”抬了抬手,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这知府大人便扬长而去。
众人也不挽留,倒是气的这知府大人将步子卖的飞快,一抖袖子,哼了一声,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佩儿还很不解的问道:“这知府大人是喉咙不舒服么?改日让我二爷爷给他点药!”
见到知府大人走了,赵捕头反而高兴,不再有外行人对自己指手画脚,拿出一张扬州城的地图,摊开在桌子上,众人也都围了上来,只见赵捕头随手一指,画出一道斜线,“赵捕头你画的什么?”
“佩儿姑娘,这两****仔细研究了这淫贼逃走的方向,发现不管怎么绕来绕去,那淫贼总是在城南的一带消失得无影无踪,任我们挨家挨户的搜查也没有任何发现,因为城南都是些地痞流氓或者乞丐,混进去那么个把人实在是有难度,故而我们必须在路上切断他逃跑的路线。”
“可是,为什么不直接上门等他来呢?你要是让他又跑了,那怎么办啊,佩儿好怕淫贼哦!”
“人手肯定要留,但是万一人留得多了,万一打草惊蛇,我怕捉人不成,以后后患无穷,故而这消息我也压在了衙门里,根本就没有往外传递的打算,所以我们必须确保在半路上把那淫贼拦下,这夏员外在朝中可是有人啊,所以这次拜托几位少侠了!”
“我没有问题!一切请赵捕头吩咐!”萧一帆淡淡的回应道。
“一切请赵捕头安排!”江绝也是答应下来,一旁的佩儿自然不住的点头,只有那无尘道长微微有些担忧,却还是和众人一样应承了下来。
见众人都没有意见,赵捕头压低了声音,“那么大家听我吩咐!今夜~~~”
子时将至,这夏员外家中早已经熄了灯火,只是门外站着几名护院,突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从一棵百年老树上跃了进去,借着夜色的笼罩,压根就没有被任何护院发现。
那淫贼个子不高,长得倒是颇瘦,全身都笼罩在夜行衣里,只是露出一双狼目,贪婪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却也没有立即行动,只是静静贴在院墙背后,借着院内花草的掩护,默默地注视着夏府的一举一动。
这夏员外老来才得了一子一女,儿子目前在京城做官,乃是正二品的大员,而女儿则还待字闺中,模样清秀,琴棋书画倒是样样精通,这夏员外的门槛都被踩烂了,也没有看中一门婚事,提亲者也不好强来,毕竟这夏家也是扬州大户,而且朝内有人,故而那夏员外的独女如今19,还未曾出嫁。
观察了一阵,见到并没有什么异常,一切都和过去几日那样一般死寂,那淫贼也不再等待,一个翻腾便从花丛后跃起,借着院内的大树,足尖在叶面轻轻一点,便已经远远离开了刚刚位置,悄无声息的往夏家小姐的住所奔驰而去。
“小美人,哥哥我来了!”心中忍不住升起一些****的想法,这淫贼已经是跃跃欲试,在夏家小姐闺房外又停留了片刻,他再也耐不住性子,直接从怀中掏出一把铁尺,在门上轻轻一划,这房门便毫无声音的开了。
进入房中,快速关上门,那淫贼却是发现那夏家小姐正躺在床上静静的安睡,隔着帘子还可以看到那夏小姐被子外露出的香肩,急不可耐的掀开帘子,这淫贼却是不着急下手,仔细打量着面前的美人。
那夏家小姐丝毫没有感受到危险的到来,依然安然的躺在床上,精致的脸蛋上,弯曲的睫毛,小巧的琼鼻,加上一双樱桃小嘴,简直是巧夺天工,那淫贼极其享受的把头凑到了夏家小姐的脸前,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闻到了世界上最美妙的气息,一脸的陶醉。
一把掀起被子,夏家小姐却是猛然惊醒,大呼了一声救命,便被这淫贼点了穴道,扛在肩上,直接破门而出。
四周的护院听见小姐的呼喊声,纷纷围了过来,那淫贼也不停留,只是在墙壁上蹬了几步,便约上了房顶,然后一个纵身,从树尖上奔驰而去,一众护院只能是毫无办法,焦急的在后面追赶。
出了这员外府,那淫贼迅速向南折射而去,身后的护院压根看不见踪影,正要一阵得意之际,突然一把长刀划破长空,从四周的楼顶上怒劈下来,赫然便是赵捕头。
“就凭这想捉住我?”那淫贼满是不屑,把肩上的夏大小姐往头顶一举,吓得她花容失色,脸色迅速变得惨败起来,不懂武艺的她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早已经吓傻了。
“可恶!”不得已收回长刀的赵捕头,一双铁拳向那淫贼罩去,只是那淫贼却格外灵活,脚下不知是什么步法,远远看去,那赵捕头似乎是在和空气对决一般,连影子都没有碰到,气急之下的赵捕头大喝一声,全身真气提起,上衣爆裂,一股真气从口中发出,竟是佛门梵音。
这音波功不分敌我,连带夏家小姐也被笼罩了进去,显然这赵捕头已经是急了眼,顾不得后果了,如若今日不能捉住这淫贼,日后不知还有多少良家妇女丧于他手,想到这里,赵捕头将全身真气全数抽起,一声巨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在扬州城内放了一声闷雷。
那夏姑娘从未练过武,这一声之下,便已经是嘴角溢出一道鲜血,竟是被震得晕了过去。而那淫贼也不好受,眉头不断的抽动着,额头已然见汗,显然也是极为痛苦,突然两把长剑从斜刺里探了出来,正是萧一帆和江绝。
面对这样一个作恶多端的淫贼,二人也不留手,萧一帆依然使出了万剑诀,而江绝却是换成了四季剑法中杀意最盛的烈日剑法,二人一人攻左,一人攻右,而一旁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赵捕头,而身后无尘道长也手持拂尘口诵佛号出现在那淫贼的后退之路上。
四周被围,那淫贼也是焦急的脚下一跺,将那夏家小姐横着扔了出去,萧一帆和江绝暗道一声卑鄙,只得收回长剑,江绝一个弹跳躲了过去,而萧一帆却是躲闪不开,只得抱住夏家小姐,往后退了三步。
见有空档出来,那贼子一个挺身,如同一阵风一般从萧一帆身边飘然而过,甚至和萧一帆四目相对,眼中满是戏谑,焦急的萧一帆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抱着夏家小姐的他已只能是眼睁睁看着那淫贼从自己的缺口处一溜而过。
突然一道白影嗖的一声跟了出去,空气中只是留下一句淡淡的声音:“这姑娘交给你了,人我去追!”众人反应过来,二人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得先行安置在这夏家小姐。
“萧少侠,这夏员外的女儿就由你送回去了,我和无尘道长去追那淫贼,你们几个回去向知府大人报告情况!”匆匆说完,赵捕头带着无尘道长也是往城南方向奔去,只留下有些尴尬的萧一帆。
给夏家小姐把了把脉,却发现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五脏六腑受到了一丝震动而已,小心翼翼将手按在那夏小姐的背后,度过一道真气之后,那夏小姐才悠悠转醒。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那夏家小姐发出一道悲惨的呼喊声,却是从萧一帆怀中挣脱,脸色苍白的退了几步,却是一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慌乱中却是双腿乱蹬,双手用劲往后爬着。
“姑娘,别怕,我并不是淫贼,那淫贼已经逃了,赵捕快吩咐我送小姐回夏府!”
“啊,你是来救我的!”看着萧一帆一张英俊的脸庞,夏家姑娘脸突然变得羞红,心脏突然猛的跳了起来,却是幽幽地说:“小女芳名夏欢,感谢这位少侠相救,有劳了!”
毕竟是江湖儿女,萧一帆也不扭捏,一把扶起那夏欢姑娘,也不顾夏欢脸上一片赤红,刚刚准备出发,却是夏欢姑娘发出一声痛楚的哼声,身子一软差点跌在地上,看来是刚才跌倒时崴到了脚,萧一帆倒是眼疾手快,扶住了夏欢姑娘。
二人四目相对,萧一帆倒是不敢直视夏欢那灼热的眼神,只能蹲下身子,一把将夏欢背负在身上,二人慢吞吞的在扬州城中走着,也不知道是萧一帆走不快,还是故意如此缓慢,隔着一层衣服的萧一帆仿佛清楚的听见了夏欢姑娘传来的一阵阵急促的心跳声,心中却是没由来的乱了起来。
而夏欢毕竟是个女孩子家,心脏乱跳的她害羞的伏在萧一帆的肩头,双手紧紧抓住,仿佛一刻也不想放松,二人一路无言,却是各怀心事。有道是“儿女情长英雄劫,情愫暗生两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