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青城的第二天,就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我坐在马车中,欧阳齐在外面披着棕叶织成的雨衣哚哚哚的赶着车,雨水顺着他的衣裳流成线。一路下来,我俩相对无语。我不是那很种很会交际的人,若是别人无话与我说,我便也只有沉默。虽然外表看起来挺寒碜,可马车内的装饰却很华丽。我舒适的靠在柔软的坐榻上打着盹,任凭马车把我越带越远。
这是一场秋雨,下起来,就没完没了。
我迷迷糊糊的半睡着,终于等到天快黑的时候到了一个小镇上。欧阳齐下了车替我安排好一切才叫醒我带我进客栈。这是一家非常普通的小店,不大的大堂内设着8张桌子,里面稀稀疏疏的坐着两三个人,都是极平常的商人打扮。我也没过多的打量他们,只是径直的跟着欧阳齐上了楼,来到套间里。这房间的视线很好,打开窗就可以看到小店的整个小院落的一片绿色,如此小店,竟有这么好的景致倒也难得。欧阳齐安顿好我,便下了楼去叫晚饭。
我闲得无聊,就走出门去,在走道里转转。经过一间房门,透过门隙,我突然发现那间屋子里的人居然是太金国的人。有十几个人围坐在桌子上商讨着什么,我闪了身侧耳过去,只听得一个声音雄厚的人道:“这次若抢不回竹筒,怕是无法交差,只怕我们的妻儿老小都不保啊。”
另一个声音脆朗的人接过话:“大哥,难道真的一点线索也没啦?”
然后是一片沉默。
说起竹筒,我倒记得那次张为他们追赶的那人,那竹筒便是被一蓝衫之人抢走。那蓝衫人的轻功好生了得,那布料,一片轻纱。在这里,一般男人都不会穿轻纱布料的衣裳,纱质布料,多半为女儿家所用。好生奇特的一人。只是不知那竹筒到底是什么秘密,惹得这许多人来抢。我正欲往下听,欧阳齐的脚步声传来,我立马走开,回到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