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太金人虽作平民打扮,可是他们的行迹无一不表明他们大有目的,万不可放他们离去,放虎归山祸患无穷。可是他们人数不少,而且我能感觉到他们个个武功不弱,若是平时我倒也不太把他们放眼里,可是自那次捉拿采花大盗手臂不知受了什么伤,明明不深的伤口老是不见好隐隐作痛,这可大大影响我的剑术。我们各自摆出招式都均僵持在那里断不动弹,大家心中都明白,他们每个人虽然摆的招式都是破绽百出,可是若我只攻其中之一,其它之人便有机可乘我便会落下风来,但是就算他们十几个人一起上,也不一定能破不了我这招看似平凡的剑招。
捕块们越追越近,这几个探子也越发急躁,却也仍是不敢妄动,此时周围一片肃寂,周围人群见得杀气早已四下逃去,有胆大的却也远远的在安全的地方躲开观望。按理捕块赶到应对我大大有利,可是只有其中之人方可明白,高手对招反而是人多越会拖后腿,所以往往在过招时只有高手相斗,其它之人便会散在一边,只有道时机成熟从旁协助,可是那些捕块都是些寻常粗大之人哪会懂这其中道理,虽有些无奈我也只好先发制人。
太金国人近水武功多半与水相连,显出阴柔婉转之意,而我们蜀渭国四面环山,武功则多刚硬霸气,这些人多半懂以柔克刚之理,便使了最柔的路数来迎战。可是我异世的外祖父喜打太极,便从小硬拉了我与哥哥二人一道学习,这以柔制刚的本领我早已溶入这世的剑中,他这么一打反倒是顺了我的心意。我以柔制柔,也使出柔韧的软剑法让他们措手不及,他们显然没料到我竟会使这么至柔的剑法,一时有些吃亏渐败下风。无奈我手臂疼痛不已,竟似千万只虫蚁食咬一般,错失了许多制敌良机。眼见对手强硬其中一人便使了眼色,把怀中一竹筒样的东西扔给另一位,接到竹筒那人顺势便要作逃,其余之人便是不要性命了般竭力全部向我招呼来缠住我好让那人分身离去,我虽刚柔并济无奈越是打到最后手便越觉无力,一时间竟觉刀剑也有些不稳。眼见那人施展轻功就要离去,这时捕块们要赶将过来,只怕还是差了那么一步,心中好不甘心。
正在这时,一身蒙面蓝衫轻飞了过来,我心中惊叹多么上乘的内功啊。只见他拦得那人,夺了竹筒,便顺势一刀结果了那人性命,一时间我觉得这人好生心狠,却不知是敌是友。可是那蓝衫之人不知怎的却落得下来,顿时陷入其它探子的包围,我见此便再顾不得疼痛,扫开了那些人,我忽然想雨轩曾对我讲过的筋络有一条便是如何阻止人感到疼痛,只是会留下后遗症,我便重重的找准了穴位重重点下去,感觉不到疼,剑法就利落多了,大部分探子均倒地不起,不过我并未取他们性命,虽是为敌,不过其命何其无辜,何必非取人性命不可。待有空隙那蓝衫之人竟分身离去,如果我没看花眼的话,他应是深深看了我一眼后再离去的,不过,也许我花眼了吧,只是那竹筒却如何是好。此时捕块却是赶到了,为首的张为看到我便行了一礼:“多谢青儿姑娘”穴位力道一过我手便越发疼得厉害,我拦住他下文:“只是那竹筒被刚那蓝衫之人夺了去,我手疼得好生厉害,怕是再也不能拿他了”
张为听道我这么说:“青儿姑娘切勿保重身体要紧,其余之人跟我来,定要捉到那蓝衫之人。”一干人等迅速离去,我心想这张为哪里能拦得住,只是不知这竹筒之事又当如何。
思索间一抬头,迎面那张脸铁青的老头不是我老爹却是谁?看到他那张阴沉的脸我就知道这次又要挨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