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二狗一路狂跑至村头,哪里围满人群,本来一大清早大家都得出门干农活,此时却全部围在村头。
由于跑的太急,我没有问二狗何真人到底出什么事,当我推开人群看见何真人时,我两眼一抹黑差点晕过去,只见在人群中躺着一个人,全身衣裳被鲜血染红,全身上下全都是伤口,双眼圆溜睁的老大,嘴唇变成妖艳的紫色,如果不是他穿的是身道袍衣服,我估计没有人能认出他来。
看着何真人死不瞑目的样子和浑身伤口,心里百感交集,他昨晚到底经历什么,又是谁这么丧心病狂的将他残忍杀害,“噗通”我跪在地上,自责和不安充斥整个大脑,颤抖的双手尝试手抚平何真人死不瞑目双眼,却怎样也按不下。
“这是谁先发现的!”我看向人群因心慌声音都有些哆嗦。
“是我,今天早上出门干活,大清早就碰见这事”站我一旁的二狗对说道,看着他那惶恐不安的神情,但心里却想,村里出名的懒鬼一大清早出去干活,这事怎么说也没人相信吧!
“这事真不是我干的,我发誓”见我这样看他,二狗涨红脸用手指天发誓,那样子要多真诚就有多真诚。
“哎!虎伢子昨晚何真人不是和你还有张大婶一起上山去了吗?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就在我和二狗说话的同时,人群里不知谁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听得我脸一阵青一阵白,这人和我有仇,现在这时候提昨天的事,明显是想将矛头指向我,其心可诛啊。
“昨晚我是和何真人一起去帮二狗招魂,但回来时他还是好好的,在进村里之后,他说要一个人走走,我就没有跟去,不信你可以问张大婶”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将昨晚的事情和他们说了一通,还特意看向四周找寻张大婶的身影,却怎么也没看见,这让我心里很纳闷,一个那么八卦的人居然此时不在便问二狗:
“张大婶去哪里了,她可以为我作证”
“我妈生病了,在家里躺着,到现在还没醒过来”二狗看着村民全都盯着他,语无伦次的说着,不过当二狗说完,众人却将目光集中在我身上,而且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就像这事是我做的一样,想想也难怪,昨晚上山三人,现在就我一个人没事,******这事就算跳到黄河恐怕也洗不清了。
“虎伢子,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你通知他家人没有,我们是不会说啥子,就怕他家人闹腾啊!这一看就晓得是被人害死的”一旁的李大爷对我说道,这话一说出口,众人纷纷迎合,都说是啊是啊。
“没有,我也是刚刚听二狗说的这事,刚刚才来到这里”我有些郁闷的说,最主要的是此时我已经慌神,根本不知道怎么做,虽然我也是见过一些鬼神之类的东西,但死人而且死相如此凄惨的我却没见过,而且这事最主要的还和我有关系,我想普通人遇见这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那还不通知,你在这傻楞这干啥呢”人群中又有一个人嚷嚷说道,听声音就是刚刚说何真人昨晚与我一起人得声音,这声音让我恨的牙痒痒,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二狗你去十里铺通知何真人家属,等他们来了再说,这边我先打理”虽然那人说话有些不好听,但此时还真得通知何真人家属,所以我对二狗说,他点头称是。
看着二狗走远,人群却更加骚动,有些人都不敢在看躺在地上的何真人,纷纷选择闭上眼睛,但就是没一个走的,三五成群叽叽歪歪的讨论着:“你说何半仙家属来了会怎样”
“这事是不是那个东西杀的”
“虎伢子昨晚和他一起回来,何真人和张大婶都出事,为什么唯独他一点事都没有”
各种各样的声音议论纷纷,听得我都不耐烦起来,最主要的是这事肯定和我脱不了关系,毕竟人命关天,而且我也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心里拿不定主意,大脑一片空白感觉整个人慌了神不知所措起来。
过了一会父亲大伯还有三爷爷全都来到这里,他们一脸铁青的站在一旁,而我还是刚来的那个动作,跪在何真人身边,心里愧疚不已,心想如果昨晚要是与何真人一起,或者拦住他,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虎伢子,你也别内疚,毕竟这事也不能怪你,先起来”三爷爷将我拉起,然后又对众人说:
“这事是怎么回事,居然在我们王家村出现这样的事,是谁干的?”
他这声音说的严肃而庄严,双眼怒视人群,那恶狠狠的样子,估计和地上躺着的何真人有的一拼。
“昨晚何真人不是和虎伢子一起,问他呗”不知谁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嘟囔一声,三爷爷听到大喊道:“放你娘的狗屁,谁他娘的说风凉话,给老子站出来”
不过人群没有人站出来,全都往后退了一步,看来三爷爷种在众人小时候的阴影并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
“等下何家人来了,全他娘的不要乱说话,给老子注意点,这可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这可关系到全村名誉,晓得不”三爷爷说完,用手去抚何真人的眼皮,可还是像我一样,怎么也抚平不了。
“何老弟,你的事情我会还你个公道,你就安心的去吧!”说来也巧,当三爷爷说完这话时,何真人的眼皮居然自己闭上了,人群哗然不已。
在近一个小时的等待中,终于等到何真人家属到来,不过随之而来的是一辆警车,老远就听见喇叭的消鸣声,吓得我差点坐在地上,还是一旁眼疾手快的父亲拉住我。
“让开!让开!”当警车停村口,从车里下来走下两个一胖一瘦的警察趾高气昂神气不已,他们手中一人那着一根电棒,大摇大摆的走到这里。
警察后面下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一出车门就急匆匆下车,来到何真人尸体一旁,看着后来我用黑布遮住的何真人,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慢慢掀开黑布,他一看,脸色就变得苍白,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眼中溢出泪水,而掀开黑布的这一幕,那两个胖瘦警察也看到,两人倒吸口冷气。
“谁他娘的这么丧心病狂”其中胖警察深吸口气,缓缓说道。
我看着那中年男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同时也在心中自责,难道我真的是个灾星,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不过还没等我想出答案,就被刚刚那人一脚踢翻在地上,瞬间的疼痛让我清醒,看着那男子充满血丝的眼睛,我并没有还手只是看着他。
不过我没有还手就不代表父亲他们就无动于衷,父亲将我拉起来,拍干净身上的灰,而大伯却已经走到中年男子身边,气势汹汹的盯着他说:“这事于我大侄子无关我们也很痛心”
“哈哈哈,一句无关就能没事吗,那我爹的命谁来偿还”男子沉着脸阴笑着。
“谁干的谁偿还,但在你没有证据确定是我侄子之前,请你自己注意点”见那人沉着脸,大伯也没好气的说,被父亲拉起的我听大伯这么一说,顿时感动的泪流满面。
“如果我要是说不了?”中年男人挑衅的看着大伯。
“那你说声试试”大伯说的也很真恳,眼看两人要打起来,一旁的胖瘦警察连忙拉开。
谁是王小虎”然后胖警察对着人群大喊。
“我”看着这个胖警察,有些害怕的将手举起来。
“哦!你就是王小虎啊!带走”说完就用一副冰冷的手铐戴在手上,不等我明白就将我拉上警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