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畅饮演离殇,一杯残酒话永别。
清晨站在院中古树前,看着这株不知生长多少年的大树,葱绿的树叶将整个庭院遮住如一把遮天巨伞守护着这个家。
一阵清风拂过,吹的树叶沙沙作响,吹醒思考中的我,说实话爷爷给我东西真不想取,我不想像他那样活的那么累,一辈子将真实的自己隐藏在一张面具下。
我只是一个小人物,只想安静生活就足够,做英雄什么的也只是儿时梦想,曾几何时我也想自己是个大英雄,但经历现实的残酷逐渐明白,这个世界它不需要英雄,人们不需要英雄。
可是有许多事身不由己,此次回家所经历的事情,已经完全颠覆我的世界观,而且我身体里还有一个追债的,如果不还清可能那天一不小心我就死翘翘。
正当我犹豫不决时,父亲从房里出来,他看着我静静的站在院子里发呆,开玩笑的对我说:“哟!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大清早的就起来,我没看错吧!”
看着睡眼惺忪的父亲,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双眼,想看清那张隐藏在微笑后的他,我知道他一定很累很累,不过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他一直苦苦支撑着。
这一刻突然想起爷爷和我说的话:“虎伢子,你已经是个男子汉”
是啊!我已经是个男子汉,不再是那个一直躲在父亲身后的小男孩,而男子汉就应该做男子汉该做的事情,而不是选择逃避,这一刻我突然发现我长大了或者说成长了。
“爸!爷爷让我告诉你,当年的事不怪你,你也不要自责”我看着父亲说。
他初听这话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不过只在他眼中停留一会,又恢复常态对我说:“什么事,我不记得了”
他回答的如此果断,真的好像已经将那事忘记,不过从他迟疑的短短几秒,我知道他心中肯定有一道坎,别人闯不进去,自己也走不出来,将最心酸的往事埋在哪里。
继续和父亲寒暄几句之后,我从堂屋拿出一把锄头,对着大树底部就一通乱挖,在房中的奶奶本来见我拿着锄头,以为我要去干农活还乐呵呵的笑,可是当她走出来一看在自家院里一通乱挖,给的气的直哆嗦,指着我的鼻子就唠叨:“你还熊娃子,一天到晚不学好,整天跟着别人走,今天好不容易在家待一天,就在自家宅院乱挖,你是不是想气死奶奶……”
奶奶如一只苍蝇一样在我耳边说个不停但没有阻止,我也不去理会她,她们这些老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心里却又是另外一番想法,而且也不要和他们争论,让他们说,等他们说够了自然会停嘴,如果你要是敢插嘴争论,那么她就能和你说个没完没了,这也是我多年来的经验之谈。
“你在这挖什么?挖了半天也没见过东西”见我挖半天也没见什么,一旁喋喋不休的奶奶好奇的问,她全然忘记刚刚还骂我来着。
“爷爷说在这里给我留了一样东西”我一边吃力的挖着,一边回答道,满头大汗淋漓将全身衣服浸透,太久没干农活突然这么一使劲,感觉自己身体还吃不消,妈的想当年我还是学校长跑冠军。
“你爷爷说留你东西,他个穷光蛋有什么东西留给你的,别挖了别挖了快停下”本来还一脸好奇的奶奶,突然听见是爷爷给我留下的东西,老太婆这可忍不住了,像发神经一样把我的锄头抓住不让我继续挖,似乎他知道爷爷给我的东西是什么,不想在让我继续。
看着这老太太一脸固执的不让我挖,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一旁不说话的父亲却开口:“娘!让他挖吧,有些东西是逃避不了的,必须得让他自己扛”
奶奶听见后翻了个白眼对父亲说:“他还是不是你儿子,明知道里面的东西,却还要让他挖,虎毒还不食子,你不心疼我可心疼,将来要是出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想”奶奶唾沫横飞的骂着,还看我一眼,那眼神就是不准再挖。
父亲被他这话说的不敢还口,这也和他自己有关,在这个家要说父亲最怕谁,肯定不是那个整天醉生梦死的爷爷,而是这个将他养大教育他的奶奶,我见事情变成这样,便对奶奶好生安慰,又将锄头那过来,苦口婆心的说:“奶奶我都这么大的人了,知道那些事该做那些事不该,我又不是小孩子,以后得路还的靠我自己是不,你就放心吧,你孙子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经我这么一说奶奶听着觉得有些道理,便将锄头递给我暗自叹息一声,自言自语的说:“是啊!孩子都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看来我是真的老了”
说完独自一人回房忙活家务去了,看着她那佝偻的背影,我在心中说了一句:“奶奶你永远都不会老”
接着又经过十来分钟的挖掘,突然锄尖似乎碰到什么东西,锵的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我忙把锄头扔开,跳到被我挖出的土坑中,用手清扫着刚刚挖出的东西,将表面的泥土清理干净以后,发现居然是一个长方形的金属盒子,上面有着很多古老的花纹,看那花纹和做工的精致,估计能卖个好价钱。
“呸”一想到这里,我自己都鄙视自己,居然想的是这盒子值多少钱,而不是盒子里面的东西。
将盒子从土里刨出来,仔细端详着想着里面有什么东西,爷爷那么厉害,他就给我的不会差吧,心里不断YY着,还傻笑出来,一旁父亲见我这样子,在后面推我一把问:“里面有什么!”
我啊了一声从幻想中醒来,对父亲说:“你不是知道吗?还问我”
“你当我是神仙啊!什么都知道”父亲苦笑说着。
“那你刚刚和奶奶争的好像知道一样,原来你也不清楚是什么,我还以为你知道了”我嘟囔着嘴,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着。
“说什么了,快打开看看”父亲催促着,我心里就有些纳闷,原本沉稳遇事不慌的父亲,今天怎么了,居然变得如此猴急。
不过我也好奇里面到底是什么,于是找到盒子开口处,从房中拿出一把菜刀用力一撬,刺啦一声,盒子自动打开,看着里面的东西,我不经很失望,里面装着一颗血红色弹珠一样的东西,上面满是凸起疙瘩,让人看着就不舒服,我一脸丧气的看着父亲,想着爷爷是不是又把我坑了,父亲在一旁摸着我的头说:
“你爷爷一定有他的道理,你先将东西收起来,你要相信他”
我无奈的点头,因为除了点头我还能干什么,正打算将院里的坑填上,没想二狗从门口走进来,气喘吁吁的对我说:“虎子,何真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