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鼓拔出剑,呈紫色,斜指向楚元德。
楚元德已拔出剑,呈青色,斜指地面,双目紧盯肖鼓。
噔噔噔!
肖鼓跨出三步,长剑一划,挑向咽喉。
楚元德忙斜退避开,手中长剑顺势刺向肖鼓肩头。
肖鼓并不躲避,长剑回挡,用力架开楚元德青剑,随即斜劈楚元德肩头。
楚元德长剑被架开,右手微震,对方力大,见对方又趁势用力劈来,楚元德忙斜退躲开。
肖鼓稍得势,见对方力弱于己,便一剑重似一剑,或砍或劈。
而楚元德不与硬拼,则靠速度躲避。
肖鼓攻,楚元德躲,一时倒也难分胜负。
不觉间,过去一刻多时间,肖鼓见久攻不下,退开数步,停止强攻,剑指楚元德。
肖鼓道:“楚兄何不痛痛快快一战,何必一直躲闪。”
楚元德笑道:“肖兄剑法高明,我可不是对手。生死搏斗,我若不躲,已命丧肖兄之手。我建议,此次比试算和局。如何?”
“休想。”肖鼓冷笑道,“楚兄尚心存侥幸。生死之局,只有生死。”
言罢,肖鼓舞动长剑,剑花闪闪,化拙为巧,又挑楚元德咽喉。
楚元德斜退,还了一剑。
而肖鼓如影随行,斜挑楚元德肩头。
楚元德见肖鼓脚下速度变快,紧紧追着自己,亦不免心惊,只好一边退一边还剑。
肖鼓得势不饶人,一剑巧似一剑。
唰!
一剑划过楚元德左臂,鲜血立即染红衣衫。
楚元德轻哼一声,斜退一步,右手掷出长剑,侧身便跑,他大声喊道:“动手。”
肖鼓一招得手,正心喜,见青剑掷来,速度极快,不及回挡,忙侧身避开,则错过时机,楚元德已跑远了。
肖鼓冷笑,正要追赶,却见大量士兵一身铠甲,手持兵刃,从四面围来,看这架式,是要杀死他,他心惊肉跳,道:“你们做什么?”
众士兵并不理会肖鼓,一拥而上。
肖鼓忙挥出数剑,划中数人,无奈众士兵铠甲厚实,肖鼓求快用巧,同击数人,力量分散,未刺破铠甲。
肖鼓心惧之余,多处被刺中,渐觉无力反抗,大声喊道:“昭仁公主,救我。”
昭仁公主见众士兵围住肖鼓,便喝道:“住手。楚元德,让你的人住手。”
待听到肖鼓求救时,昭仁公主望去,众士兵已是刀剑乱砍,随后,众士兵散开,肖鼓已成一堆乱骨乱肉,周遭一滩血,昭仁公主一阵恶心,几欲呕吐。
楚元德检查左臂,伤口不深,未伤及骨头,伤了一些皮肉,已结了一层痂,血也止了。
楚元德遣人收起他的兵刃,他走到肖鼓尸首旁,看了几眼,又环视周围人群,见众人目光皆躲避,他道:“我生,肖鼓死,这场比试自然是我赢了。”
无人应声。
楚元德环视众人,目光停在兰露身上,道:“兰露小姐,是不是我赢了?”
兰露忙转头它处,并不言语。
楚元德行至昭仁公主几前,道:“托昭仁公主的福,我侥幸得胜。”
昭仁公主看了楚元德几眼,道:“这是昭仁公主府,不是代国公府,望你不要动兵。若有下次,我绝不轻饶。”
“肖鼓欲杀我在先,我诛之在后。我可是被迫的。”楚元德道。
昭仁公主道:“这局算你赢。”
楚元德称谢,回席。
第二轮未完的比试草草结束。
第三轮抽签开始。
楚元德此轮的对手是刘秉战。
不久后,楚元德走到一号空地处,刘秉战也已到了。
此人约莫三十余岁,一身蓝色华服,长脸阔耳,身材不高,一眼看去,总觉得有些不协调。
刘秉战道:“适才见楚兄剑法了得,恰好我亦习得一套剑法,愿与楚兄比试一番。只分胜负,不决生死。”
楚元德道:“我已受伤,无法再比剑。不如抄写两页书,谁先抄完,谁赢。”
刘秉战道:“我正好技痒,望楚兄成全。”
楚元德道:“只好抽签了。”
楚元德不信还抽不中。
于是,两人行至昭仁公主几前,请求抽签。
仆从将两人竹简放入箱中,合上,昭仁公主摸出一枚竹简,看了一眼,掩嘴而笑,将竹简翻在几上。
楚元德看向竹简,竹简上分明书着“刘秉战”,腹诽一阵,道:“昭仁公主似乎与我八字不合。”
昭仁公主斜了楚元德一眼,道:“若我与你八字相合,可不是好事。”
楚元德无语。
刘秉战道:“楚兄,请。”
楚元德道:“今日运气不佳,我认输。”
“楚兄,我俩只是切磋一番,何必急着认输。”刘秉战急道。
“奇了怪了,我已认输,你怎还纠缠不放?”楚元德道,“再纠缠,别怪我不客气。”
言罢,楚元德回席。
刘秉战颇为尴尬,只好去它处观看比试。
昭仁公主坐主席,楚元德坐右侧首席,离得很近。
昭仁公主道:“妹夫,为了你有兴趣参与比试,我可是专门拿出三龟阵秘籍做彩头,你倒好,竟放弃了。”
楚元德无奈道:“这可怪不得我。我确想得到三龟阵秘籍,可惜力有不逮。昭仁公主不如将三龟阵秘籍借给我一观。”
“那可不行。”昭仁公主摇头道,“我可不能坏了规矩。否则,来年便难请到诸人赴宴。”
楚元德叹道:“真遗憾。不知可还有其他阵法秘籍?”
昭仁公主道:“没有。不过,皇家藏典宫中倒不少,妹夫若想看,我可借两本出来。”
“当然想看。”楚元德道,“不知何时可借出来?”
昭仁公主笑道:“明曦妹妹可借不出来,我去借,也得费些周折。妹夫总得付些路费。”
楚元德道:“不知昭仁公主想要什么?”
昭仁公主道:“待宴席散后,我再与你详谈。”
楚元德点头。
比试犹在继续,直到后半夜,方才结束,白飞兆夺魁,得到三龟阵秘籍。
众人玩乐一番,纷纷散去。
卓水晨与楚元德同席,知其与昭仁公主有事详谈,便先出府等候。
殿中剩下昭仁公主与楚元德及众仆从、士兵。
昭仁公主示意众仆从退下。
楚元德见状,亦请众士兵于殿外等候。
大殿之中,只剩昭仁公主两人。
昭仁公主饮酒颇多,双腮红润,看着楚元德,道:“只需做一事,我便借出五本阵法秘籍,一本正六品,四本从六品。”
楚元德心动,问道:“何事?”
昭仁公主道:“杀死卞王金腾。”
“为何?”楚元德问道。
昭仁公主道:“卞王金腾四处散播消息,诋毁我,以致驸马与我分契,留下我与小女相依为命,遭人唾骂。家中亦无人分担事务,我一人又如何做得来,实在难以承受。思来想去,只有杀死卞王,方解我心头心恨。在天京城中,有实力,又敢杀卞王的,没有比楚家更合适了。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