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德遂令侍卫将秦四长头颅盛于一木盒之中。
接着,楚元德问魏廉等人可愿投降。
秦四长的头颅便在面前,魏廉等人不敢弄巧,直言愿降。
楚元德点头,准降,解去绑缚。
楚元德目光扫过厅中众将,道:“是哪军最先攻上城?”
张谅站出来道:“是五军。”
众将知楚元德要兑现承诺,保举张谅统管琪昌武事。
张学致亦站出来,道:“末将不服。五军占着攻城车不让,自然是五军先攻上城。原本应是我六军最先攻上城的。”
楚元德点头,道:“张谅,你战场抗命,可知罪?”
“当时胜利便在目前,不宜撤退。”张谅道,“还望将军恕罪。”
“既知罪,又是初犯,暂且饶恕这一次,绝不允许有下一次。否则,两罪并罚。”楚元德道。
张谅应是。
楚元德道:“入城之前,我已有约定。张谅将军,从即日起,你便统管琪昌武事。张学胜将军,待攻下趾屿,你便统管趾屿武事。”
张谅大喜,忙称谢;张学致虽喜,但不知何时能攻下趾屿,否则,只是空口白话。
楚元德遂嘉许众人,赏赐众将士,抚恤亦不少。共耗银百余万两。
随后,楚元德道:“今日暂且休息,明日一早进发趾屿。”
众人虽觉太急,但未劝止。
楚元德自修书两位兄长,具告琪昌之事,请遣文官治理。
次日,令张谅守琪昌,楚元德领兵三万,往攻趾屿。
不到两日,楚元德至趾屿府城外二十里处,令安营扎寨。
楚元德修书一封,遣人携秦四长头颅一并送给趾屿知府王冰阜。
王冰阜收到楚元德书信,信中言,限两日内开城门投降,否则,秦四长便是下场。
王冰阜早得到闵常生文书,令他固守,他摇摆不定。后一些琪昌溃兵逃进趾屿,具言琪昌城破之事,王冰阜便倾向于投降。
待收到楚元德书信与秦四长头颅,王冰阜不敢耽搁,忙遣人告知楚元德,愿降。
王冰阜迎楚元德入城,言趾屿府中各事。
楚元德初步了解趾屿,修书两位兄长。
次日,令张学致统管趾屿武事,留守趾屿,楚元德领兵两万五千,进发汝宁。
两日后,汝宁知府李文雄开城门投降,迎楚元德入城。
楚元德入城第二日,令骆森统管汝宁武事,留守汝宁,自己则领兵两万进发泉业。
泉业知府吴明见秦四长已死,王冰阜与李文雄投降,遂也投降。
楚元德用不到半月时间,得到四府。
早有探马回报楚元德,杜明鹏依旧围困沥州城,亦有兵马围住枫顼。
楚元德于泉业府衙,聚集众人,商量事宜。
楚元德道:“我若攻筠兹,不久便下,但与杜明鹏之盟便解了。若不攻,就便宜了杜明鹏。各位以为,是攻还是不攻?”
“宜攻。杜明鹏正陷于沥州城,我方攻下筠兹,他也莫奈何。只是,我方须做好与杜明鹏为敌的准备。”薛全意道。
“待楚统领练兵有成,再与杜明鹏为敌不迟。”文静珠道。
训练有素的士兵,大约三个月,便能摆五星变阵。
楚元德一番权衡,决定再等一段时间。
探马回禀杜明鹏,言楚元德已攻下四府。
杜明鹏正围沥州城而不攻,以待城中诸人绝望而降。不曾想楚元德竟短时间内攻下四府,遂聚众人商讨对策。
杜明鹏道:“楚元德既攻下四府,恐毁盟袭击我军,该当如何?”
徐凯道:“宜多派兵马,巩固防线。枫顼府城久围而不降,不如强攻而下,然后,将兵马调来,以保万全。”
刘有福道:“徐都统之言不错。楚元德既喜美女,且好马,不如送一些,以娱其心,可固盟。”
其余诸人大都赞同,并无其他办法。
杜明鹏令围枫顼府城兵马强攻,且巩固防线。又遣人于黎州各处收集美女与宝马,尽速送到泉业。
杜明鹏恐楚元德急来攻,便于军中选一百匹好马,遣人携书信,前去送与楚元德。
不到两日,楚元德便收到一百匹好马及杜明鹏书信。
信中言,望常年修好,特送两百名美女与一千匹好马,一百匹马先至,其余陆续送到。信中多有赞美之辞。
楚元德收下礼物,向来使打听杜明鹏喜好,来使不知。
楚元德遂遣人送一百万斤粮草与杜明鹏,并修书一封。
刚刚三日,杜明鹏收到粮草与书信。
信中言,不知杜明鹏喜好,而攻城需粮草,特遣人送一百万斤,愿常年交好。
杜明鹏甚喜。
又过去五天,有士兵禀报杜明鹏,渤州与岍州兵马来犯黎州,渤州兵马攻平凉府,岍州兵马攻赤炎关,特来求救。
杜明鹏大惊,聚众商量对策。
徐凯道:“此处围城正紧,不宜退兵,幸好枫顼前两日已攻下,可派兵去救。”
杜明鹏道:“枫顼一战,损失颇多,可调兵马仅三万,恐怕不足。此处五万兵马足矣,可调五万兵马回黎州。”
刘有福道:“从此处往救平凉与赤炎,日夜兼程,恐需五日,须抢时间。送给楚元德的礼物易快,迟则生变。”
杜明鹏知事态紧急,令骠骑将军刘子高领兵五万回救,并调枫顼三万兵马回救。又遣人去催,将礼物快快送到泉业。
杜明鹏领兵来沥州前,早遣人于各处修筑工事,加强防御。
平凉府百里外,依山水筑有营寨,颇不易攻。而赤炎关更是险隘关口,易守难攻。一时都不宜攻下。
遂援军赶到时,虽然危险,但是并未失。
兵马离开三日,有人回禀,礼物已送到泉业,楚元德很高兴。
杜明鹏遂放下一半的心。
于大院中,楚元德目光扫过马匹,或高或矮,或肥或瘦,毛长毛短,五颜六色,但观其神采,皆不凡,确是好马。
楚元德目光下看向两百名美女,或高挑,或娇小,或丰满,或瘦削,或精神极佳,或神情慵懒,不一而足,皆称得上美。
文静珠见楚元德目光在美女群中变化,没有收回的意思,她道:“以后楚公子便是妻妾成群,不用愁没有妻子了。”
楚元德这才收回目光,看着文静珠,笑道:“我只是想这两百名美女能不能美过你,看后方知,还是你更美。现在,我可愁得很,担心你不肯嫁给我。”
文静珠面色一红,环顾周围,见众人故意将目光看向别处,面色更红,道:“尽胡说。那你怎么处置她们?”
楚元德道:“送给你吧!你想让她们做什么,我可不管。”
“那我便安排她们做事。”文静珠并未推辞,道。
楚元德又传令众将,准挑一匹马。
薛全意道:“前两日回报,枫顼有兵马离城,沥州城外也有兵马调动,便推测有兵马攻打黎州。杜明鹏现在送来大批礼物,恐是怕我方攻打沥州城围军。”
“自然是如此。我们便将计就计。”楚元德道,“只待黎州详细情报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