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刚不知道岳不群到底为人如何,但是这番说辞未免可笑,谁不知镇远镖局是青城派的手段,林平之要是有辟邪剑谱还会在这里?若是从他口中有什么线索到是可能,别的就是玩笑了,可不想那丁勉、陆柏、汤英鹗和那一人一句竟是要坐死这个说法,且又听下去,原来是封不平和岳不群争夺华山掌门之位,有着这个前因,这事情就变得有意思起来,今天看来是嵩山派铁了心要扶助封不平转正了。
这边厢,两处场面话过后,丁勉就让封不平清理门户,封不平便让丛不弃去杀了岳不群这个卑鄙小人,不想岳夫人不忍丈夫惨死,要他们找出口口声声在他们身上的辟邪剑谱,那丛不弃一副****嘴脸,就要先从岳夫人开始,岳夫人怎肯受辱,就激了丁勉一句,说是丛不弃这个华山叛徒,武功低劣至极,要不是被制住了穴道,她也能一剑杀之!丁勉在这么多同道面前,终究不能做的太过偏薄无耻,就解开了岳夫人的穴道。
若是平常完好,这丛不弃还真不是岳夫人的对手,可是如今岳夫人腿上先受了伤,行动不便,身上也受了不少伤,怎么可能还是丛不弃的对手,毕竟丛不弃也是有些真功夫的。
前头几剑,丛不弃真是险象环生,可是岳夫人腿脚不便,不能追击,终是错失了大好时机,让丛不弃抓住机会击败了岳夫人。
眼看着岳夫人就要被丛不弃搜身受辱,那一边的令狐冲却是冲了上来,一剑软趴趴竟然逼开了丛不弃。
丛不弃怎么甘心,又是向令狐冲攻来,却不想,他一出招,令狐冲不是点向了他的咽喉,就是小腹,俱都是要害之所,最后丛不弃被逼的跳起,令狐冲一剑引来一剑破,虽然封不平救援及时,丛不弃却也被一剑穿透了肩胛骨,眼见着一条胳膊就是废了。
刘刚看在眼里却是心旷神怡,这令狐冲的剑法剑剑破法,只要出招,那一剑必等在你的要害必救之处,若是对方不出招,他却是一剑引来,你出招,此剑便化虚招,克敌破招,若是你不闻不动,这招便化实招,要了你的性命。
这简直就是和岱宗如何一般无二?!岱宗如何靠的是天赋、脑子,通过各个方面无比庞大的计算,进而演化出敌方的破绽,而令狐冲的剑法却更像是集合了无数的经验,总结归纳而出,只要令狐冲在前人的经验中迅速找到适用的方法,他只要出剑就好。
这时候,封不平救下了丛不弃,又和令狐冲斗在了一起,刘刚在一旁看的如痴如醉,他一个人修炼岱宗如何,如同摸石头过河,这回有了系统相似教材,当然要看个透彻。
只是看到那封不平见令狐冲此时似乎身上有伤,剑上无力,打起了持久的心思,令狐冲也不知怎么的,又是一身重伤,这回似乎连内力也废了,整个人气喘吁吁,全凭者利剑和精妙的招式周旋。
这样的战斗,刘刚怎么满意,就要出口讽刺封不平,却听泰山建除先出了口,说是华山的剑宗用了雄浑内气,气宗反而剑法精妙,这不是颠倒来了?
那封不平听到耳中也是面红耳赤,却丝毫不改作风,这时候,令狐冲剑势一顿,封不平却不敢攻上,等到令狐冲再一剑刺来,却是看那软趴趴,无招无式的一剑竟然逼的封不平慌乱不已,眨眼间又是同样的几剑,竟是将封不平莫名逼的怒吼一声,使出了一套从未见过的剑法,迅疾无比,犹如惊涛骇浪,看着封不平这套剑法剑势如电,凌厉至极,众人无不变色。
可是那令狐冲似乎胆怯了一般,后退两步,刷刷四剑,四剑竟然仿佛神来之笔一般,都中封不平身上,可是却因令狐冲身无内力,都刺的不深,有的只开了衣服。但封不平退了几步,看着那几处沉默半响,陡然长叹了一声,落寞无比的转身就走,也不再理嵩山众人的呼喊。
刘刚心道,令狐冲这一剑上若用了华山剑法,纵然他瞧见了破绽,却也绝不会这么简单的逼走了封不平,正是因为这一剑抛弃了招式,抛弃了套路变化,就是简单的刺,才有此功效,彻底打击了封不平。
当然,若是普通人用来,这一刺也绝没这等威力,这一刺在于令狐冲看见的破绽,是功于那精妙非常的剑法,似无法而有法,似有法而无法,使用之间,在乎一心。
无招无式,却有千般变化,让你无法攻,无法防,天下的剑法真是少有能出其左右。
并且要知道封不平若是真不要了脸面,就是要拖延下去,力量不济内功如今空空如也的令狐冲,就是剑法再高,也只有败走一徒。
嵩山派的三人互相看了眼,知道封不平自己绝了念头,这时候怕是不会再回华山了,也领着众人离去,刘刚和悻悻然的泰山弟子说了几句话,告别后却留了下来。
这时他却听那黑衣人中的一人道,说是令狐冲剑法高明,却不想师傅脓包,挑拨了下师徒关系后,就要十几人合围攻去。
刘刚纳闷的问了一句岳不群:“岳掌门啊,都说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你们这伤的伤,躺的躺,死的死,这些人怎么也不说救了你们再走啊?刚才这里可是除了恒山派,四派皆在了?”
不等岳不群说话,那黑衣人道:“泰山的小子,劝你还是早走的好,爷几个今天只要华山的性命,谁让咱们得罪了人呢。”
“啊啊。”刘刚答应了声,向前喊道:“一见令狐,逢赌必输啊,怎么每次见你,你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啊?”
令狐冲却是见过刘刚杀了费彬的武功,虽然他不知道里面还有莫大的功劳,这时候却开口相求道:“泰山的小师叔,还请看在五岳剑派的情分上,救我华山派上下。”
“少来小师叔这套,我听着就肉皮发麻,要是看在五岳剑派的情分上,我早就脚底抹油了,我才加入泰山派几天啊,再说刚才可是四派在此,我怎么就没看出什么情分?”
说着,刘刚又向黑衣人道:“喂喂,说话那个老不死的,声音都那么苍老了,还学人蒙面过家家,羞不羞啊?”
“小子找死!”
那黑衣人一怒之下,纵跃而来,刘刚右手握着刀柄,左手不住掐算,一双眼睛却是冷漠无比的看着那黑衣人。
“啊!”的一声,那黑衣人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却是被一刀砍了头。
众黑衣人顿时被惊住了,疑道:“你,你,你怎么也会令狐冲的华山剑法?”
“瞎了你们的狗眼,我泰山派岱宗如何都不认识?”
说着,刘刚上前一步,到了一个黑衣人面前,一刀砍出,无招无式,仿若随手一砍一般,那黑衣人却像是见了鬼,就要后退,可是这一退就退进了鬼门关,让刘刚给他开膛破肚,先后死了两人,前面是刀法玄奇、气血雄浑的刘刚,后面还有一个同样剑法精妙的令狐冲,这帮人顿时也不求什么灭口了,转身四散而逃。
令狐冲顿时也坐倒在了地上,刘刚看着倒在地上的华山众人,无奈的对令狐冲道:“我可不会解穴,你这是怎么了,总是一副要死的样子,还总是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