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将军,回去是可以,你就想这么,”尤岚将沈严之周身比划个遍。“我听着这附近应该有河,我们怎么也得整理下仪容吧。”
沈严之看自己也确实是太邋遢,想尤岚也耍不出什么花样,就略点了下头,算同意了。
尤岚一喜,去的路上还在想怎么找机会逃跑,趁着姓沈的洗澡把他衣服偷跑什么的,等看到那清澈的河水,尤岚就撒开了欢,她可是打来了军营就没痛快的洗过澡,不说男女有别的问题,条件上也是不允许的。
直接指挥着沈严之,“我先来,你把风”沈严之不以为然的向林子里走去。尤岚倏然想到又喊,“你不许偷看。”沈严之闻声回身,玩味的上下扫了尤岚一眼说道,“放心,我没兴趣。”
尤岚随着他的目光,打量了一遍,他什么意思?嫌她没看头,气的尤岚鼻子差点歪掉,你个不识货的大眼白,奶奶的,本姑娘的内在美哪是你那种鼠目寸光的人看的出的。
尤岚正在水中洗的畅快,暮然树林中想起了一阵悠扬的笛声,笛音温婉清新,节奏虽不快,却让听的人心情愉快,真没看出,姓沈的还是个全才。
尤岚洗罢,上岸去唤沈严之,沈严之回身正看到尤岚,玉面粉雕玉琢,肤若凝脂,目若点漆波光盈动,朱唇略含一丝慵懒的笑意,半湿的**贴在玲珑有致的身上,外袍只松散的披在身上,往日见她无不都是大大咧咧,龇牙咧嘴的是哭是笑,哪见过这般如若水妖样的神色。
尤岚见沈严之只定神望着自己,眸光闪烁也不言语,一细想了然于心,刻意媚笑着,“沈将军,不是看着没兴趣的人也能看得垂涎三尺吧?”
沈严之闻言回神,看那女人一脸小人得势的表情,哪还有刚才的光彩,冷声道,“一个姑娘家,看你这是什么样子,衣不遮体,像什么样,”沈严之一副老道学的样子。
尤岚敛了笑,打量着自己,她不是穿着衣服呢吗?衣不遮体这是打哪说啊!想来肯定是古人保守,也就不再理他,“你去洗吧,我给你把风,保准不让哪个女登徒子看到我们沈大将军的美男出浴图,你那笛子就先借给我,我听你吹的不错。”
“那可真是有劳姑娘了,”说罢,还虚虚的一辑,尤岚被他那样子逗笑,接了他手里的笛子,沈严之在营里一直是张晚娘脸,这会子看来也不是那么古板的人,恐怕是老得在军营里装大半蒜憋的吧。
尤岚把玩着手里的玉笛,样式很是古朴,入手冰凉润滑,应是不错的货色。放在唇边试了两个音,尤岚不会吹笛子,她只会弹琵琶,但会了一样乐器,其他的也都不难学了,道理基本相通。
尤岚断断续续的吹着月中天,试了几次才连成调子。
“这是哪来的娇娘子,在这等情郎那,你看我萧一眼做你的情哥哥可好啊!哈哈哈哈”
尤岚闻声匆忙回身,正看一个满身酒气的醉汉,一身污浊邋遢,淫笑着露出了一口的黄牙,借着月光细看,他竟然只有一只眼,右眼空洞着凹陷在眼窝内,甚是恐怖,吓的尤岚一哆嗦。
看那醉汉要近前拉她,尤岚想都未想,拔腿就向河边跑去。
“她跑什么?不过是个醉汉,学了这么久的功夫,今儿碰个可以下狠手的沙包,她还客气什么!”瞬时尤岚借着冲劲,回身旋腿照那醉汉面门踢去。
那醉汉本嬉笑着追尤岚,没想她会功夫,只一闪身稳住了身形,随意的单手接了尤岚数招,嘴里更是污言秽语的没个干净。
那醉汉招式简单,打法却怪异,尤岚根本就沾不到他身,这让尤岚有些手脚发凉,想抽身出去,面前这面相丑陋的人显然不是她能对付的,她已经尽了全力,那醉汉却像猫逗老鼠一样的和她缠斗着。
半响尤岚手脚都被制住,退无可退的被抵在树干上,“小娘子,还有什么花样啊,拿出来让哥哥乐乐啊,哈哈哈,”独眼醉汉浑浊的口气喷在尤岚颊间,让她一阵作呕。感觉到那家伙恶心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更是让尤岚血气逆流,“呸,把你的脏手从姑奶奶身上拿开,我告诉你,我这身上全是毒,碰了我,你就等着你那爪子流脓烂掉吧。”
尤岚狞笑着盯着那停下动作的独眼,只见他抹去脸上的唾沫,不怒反笑,“哈哈,还是毒娘子,配我这老毒物不是刚好,你就是见血封喉的血毒,我萧一眼都能化得了,哈哈。”
尤岚心中哀号,这么背,怎么就这么背,她可以改名叫无敌背背了。
“这头要是搬了家,你可化得了?”尤岚一听那清冷的声音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归位了,沈严之披散着一头乌发,身上只着了一件外袍,挺拔的身姿看不出一丝狼狈,神色冷峻,一把钢刀架在那独眼颈上。尤岚悠悠的望着那人,沈严之可不可以不要每次救她形象都这么璀璨啊,这不是存心**她吗!要不是她定力高深早以身相许好几回了。
“嘿嘿,小娘子的情郎来了呀!”尤岚瞧那独眼仍旧未见惧色心中起疑,就沈严之那气势一般人早就腿软了,他怎么?“咱来会会!”没等尤岚反应,那独眼醉汉抬手向沈严之洒出一把白色粉末。
沈严之闭气急退,以劲力将粉末震开,身形一闪以来到那独眼醉汉身边,提气一掌将那独眼醉汉给推了出去。那独眼醉汉也未想沈严之这么厉害,一掌震断了他数根筋脉,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再不敢嬉笑迎战,踉跄的起身,小心应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