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简简单单的很快过完了,随着一波又一波的商户们从老家纷纷赶来,我们的工作也步入了正轨。这天,我坐在办公室里刚忙完手头上的杂事,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走进来的是难得上门的老科长。
我赶紧扶他落座,沏了茶,我们聊起天来。
老科长说话不像上次喝酒时那样有一句没一句的端着了,而是一句一句拐弯抹角的告诉刘福禄和他的闺女不太合适。
“那么,您闺女?”我假装轻松,强装笑颜,掩盖内心的尴尬。
“就这么一个女儿……”
“哦好的,我知道了。”我只能这样说。
我这才直到原来上次刘福禄说的俩人“有戏”只是他个人的猜想。
老科长前脚刚踏出门槛,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刘福禄的电话,刚听得对方“喂”了一声,我就劈头盖脸一阵臭骂。
我骂完了,骂累了,想听他的回应,电话里只有噔噔噔下楼的声音,稍等了会儿,才是他喘着气问我啥事儿。
“你干嘛呢?”
“我在教堂。”
“我靠你还在教堂呢?”
“怎么了有事儿吗?”
“那女孩在没在?”
“在呢,刚才就坐在我身边。”
“你就别一厢情愿了,你俩感情要是没那么瓷实,就趁早放弃。”
“为啥这么说?”
“今天他爸来我办公室说起你俩的事儿了,人家必须得找基督徒,你没戏了。”
“她的意见?”
“废话,人家是宗教家庭,知道不?”
“她本人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忍心伤害你呗。”
“其实可以不破坏彼此信仰的。”
“你问过她?”
“没有。”
“……那你们这算是什么啊?”
“我们是弟兄姊妹。”
“别瞎说,受洗了才算弟兄姊妹呢。”
“你知道的还挺多。”
“少来这套,你还是趁早放弃吧。”我说:“人家的女婿必须是基督教……我靠,这事儿得怨我,当时没给你问清楚……”
“没关系,你相信主吗?”
“啥?”
“主……能主宰一切的主,无所不能的主……”
我没有回答他,挂了这个电话倒吓出一身冷汗,这哪里还是刘福禄,这简直是个神棍啊。要知道,以前我们说话方式是针锋相对,不冒出几个脏字儿来呛对方都没法继续往下说。现在好了,他倒变成语言文明,不急不躁,看似柔弱却拐着弯强硬,说着说着还把神搬出来的强辩小能手。我在想这小子最近是不是读了什么书呢?哦,他应该一直在读圣经。
我对他不进油盐的态度有些反感,还有那句酸辣口的“能主宰一切的主,无所不能的主”让我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