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又一个作奸犯科的家伙被抓住。
他女干污了另一名居民的女人。
“不能便宜了这个家伙，光赔钱不行。”宝利格说。
锤哥和安金也觉得该狠狠制裁他，以儆效尤。
李泽同样觉得这个跟上一个不同。
上一个如果算民事诉讼的话，这个绝对是刑事诉讼了。
可怎么制裁？
关起来？不现实。关押犯人就得有专门的监狱，还得有专人看守。
坚昆部落眼下不具备这样的条件，以眼还眼是最简洁有效的制裁。
按照坚昆部落以前的方式，就是让受害人丈夫女干污凶手的女人。
可被关二爷仁义礼智信洗礼的坚昆部众们，已经接受不了这种野蛮的方式。
这一次，连宝利格都不提这茬儿了。
安金一脸坏笑：“要不把他干了？”
锤哥也笑了：“你干他？”
李泽也觉得有道理：“不如做个棍子……”
“对，对，”几个人一拍即合。
但真正执行之后，李泽却有些后悔了。
虽然李泽一再吩咐要用牛油润滑，尽量别弄伤。
但一根木棍捅进去，怎么也会有损伤，罪犯当场鲜血横流，估计以后就算是落下病根了，成了半个废人了。
李泽觉得最大的损失是，损害了法律的尊严，惩治罪犯的事情成了老百姓茶余饭后的八卦笑谈。
所以，两三天后，李泽和锤哥他们还有安老爷子他们几个老者，又继续商议了一番，决定以后对女干污犯，直接骟了，第一次骟掉一个蛋，第二次再骟掉一个蛋，让罪犯彻底失去繁殖能力。
如果有三次以上，直接吊死。
随着第一场雪的到来，叶尼塞河畔的冬季正式开始了。
大雪一连下了三天，刚停下来的时候，就有客人登门拜访了。
坚昆部众们几乎无人认识他们，但锤哥认识。
他们是西北边煤矿场的，一个有2000来人的小部落。
原来属于伊列部落，后来独立了出来，过着半游牧半开矿的生活。
坚昆所有用来烧焦炭的煤都是从他们那里买进的，给他们的报酬也还算公道。
两个月前，李泽让人一次买够了整个冬天烧焦炭用的煤。
小部落以为他们可以安枕无忧地度过这个冬季了，没想到上个月发生变故，他们的牲畜病死了大半。
这令他们本来就不善于规划的生活陷入了困境。
于是，这个小部落的首领莫扎咬咬牙，上门求助。
作为重要的合作伙伴，李泽哪能见死不救，正跟锤哥他们商议给莫扎他们部落送点粮食、牲畜之类的。
莫扎却突然跪了下来：“小人早就听说大首领仁义睿智，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就让坚昆部众变得繁荣强大。小人心向往之，一直渴望大首领能将小人的部众收为子民！请大首领成全！”
“这个……”李泽不免犹豫起来，再看看锤哥、安金他们几个也一脸的不乐意。
冬季漫长，虽然坚昆部众仓廪丰足，但凭空多出2000张嘴，也着实有些紧张啊。
“如果大首领肯收留小人部众，小人必将将煤矿奉上，全凭大首领使用。”
这买卖不错啊，不就多2000张嘴吗？而且人这2000人也可以创造价值啊，又不是白吃饱。
李泽难掩喜悦，却没敢立刻答应，一方面不想让人觉得趁人之危、占人便宜，另一方面他得尊重锤哥他们几个部落元老。
几个人在一起商议一番，安金提出疑虑：“不会有什么诈吧？”
宝利格笑了：“二弟想得就是多，能有什么诈？”
“比如说他们矿里没有煤了？”
锤哥笑了：“不会的，我两三个月前还去过，他们那里还有很大一片没开采呢，我估计咱们用上十年八年都不成问题。”
李泽也说：“我觉得问题不大，他们这个部落虽然守着煤矿，但不善于经营谋划，所以生活状况一直都不算好。眼下漫长的冬季来临，他们的日子恐怕更难捱了。”
宝利格说：“大首领说得对，他们是真心来的，别想那么复杂了。”
大家达成共识后，一起走了出去，李泽亲手把莫扎扶起来：“好了！兄弟，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莫扎大喜：“多谢大首领。”
李泽派锤哥带着几个弟兄，赶着几辆马车，去帮莫扎把大部分部众都接过来，只在矿场留百八十人驻守就可以了。
此时，营地已经没多少空闲的房子了，只能安排莫扎他们部众中老弱病残的住到营地里，其他人则紧挨着营地搭帐篷。
营地的院墙可以挡风，帐篷里又可以用大铁炉子笼火，莫扎他们这个冬天也不会太难捱。
天寒地冻了，并不是所有的坚昆人都能留守故土，还有300坚昆子弟驻守在西南边，东且弥国等几个小国家附近。
当然，李泽相信东且弥国会好好照料这300坚昆子弟的，因为他们不光是坚昆的子弟，也是东且弥国的女婿。
还有一个铁矿，虽然眼下天寒地冻，不怎么生产了，但也得有人专门看着。
好在铁矿就在东且弥国跟前，矿工也大多是东且弥国的人，不光东且弥国可以照料到他们，300子弟兵也可以经常跟他们来往。
虽然到了冬天，大多数牧民已经进入猫冬状态，但只要没有大风大雪的天气，牧民牧民们还是要出来放牧的。
因为打草的草料，是用来补饲的，也就是备用的。要是赶上连续十天半个月的大风大雪，这些备用草料就能发挥作用了。
当然，即便是天气晴朗，没有大风大雪的日子，放牧时间也不能太长，一天五六个小时就足够了。
牧民闲散的时间多了，跟现代社会的东北人一样，没事就猫在炕头喝酒吹牛，或者玩骨头。
他们玩的骨头是羊腿骨上的一块儿很规整的关节，一只羊身上只有四块儿，各家各户都有一大堆。
玩法也千奇百怪，有的类似于打麻将，有的类似于占卜。
人闲是非多。
李泽可不希望他们闲着。
没事的时候，就带着牧民搞军事训练。
经过几次战役，李泽发现一个问题，虽然枪械大炮已经能够完全碾压其它的游牧部落了。面对骑兵冲锋，燧发枪还是力有不逮。要不然也不会让嚈哒人漏网。
最好的办法就是训练长矛兵，当敌人的骑兵冲锋时，长矛兵迅速进入阵前，用长矛阻击敌人。
但李泽实行的是精兵政策，他既要训练枪手又要训练骑兵，还得训练长矛兵，这也太劳民伤财了。
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在燧发枪上加刺刀，当敌方骑兵冲锋时，枪手原地变成长矛兵，直接狙杀敌人。
当轮到我方冲锋时，枪手就收起燧发枪，化身骑兵，举起镔铁马刀向敌方冲击砍杀。
所以，李泽主要训练老百姓三项军事技能，一是熟练使用燧发枪的技能；二是骑马挥刀砍杀的技能；三是拼刺刀的技能。相比前两项，最后一项更难掌握。
于是，每到空闲的时候，坚昆人营地外的空地上，就会响起一片喊杀声，男男女女们挥舞着模拟刺刀的棍子在反复拼杀着，嘴里大喊着：“杀！杀！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