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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造化

姜亦凡没有自恃不凡,他只是一个只有七层内功修为的小武者,之前他从未想过娶妻生子的事,因为那些事对于终日为了活下去而奔波的姜亦凡无比遥远。而今遇到了与他共患难的白兰心姜亦凡的心动了。

而白兰心听了姜亦凡的话却愣在了那里。良久,泪水才无法抑制的奔涌出来,然后扑在姜亦凡怀中,紧紧抱着姜亦凡失声痛哭。

这个女子满腹委屈。悲惨的命运令她的心满目疮痍。一个人在苦难中可以变得无比坚强,可以不掉一滴泪,但如果在因苦难而变的坚强时突然感受到来自别人的温暖便会被勾起满腹心酸。

一个女人把身体交给一个男人的那一刻,心也就给了。这是一个女人的宿命。白兰心的心交给了姜亦凡。

姜亦凡等白兰心止住哭声,情绪平稳下来,抓起她的手,拉着她进入石屋,在一个竹筒中取出一张画像挂在堂前;画中人是姜亦凡的师父。

先给师父上了三柱香,姜亦凡与白兰心双双跪下。

“我姜亦凡。”

“我白兰心。”

“师父在上,天地为证,今日我姜亦凡与白兰心结为夫妻,愿一生相护,不离不弃。”

“师父在上,天地为证,父母英灵当慰,蒙相公不弃,今日我白兰心与相公结为夫妻,生是相公的人,死是相公的鬼,若违此言,愿堕无间地狱,万世熬煎,永世不得超生。”

言罢,两人在遗像前磕三个响头。白兰心要转身向外拜天,姜亦凡拉住她,道:

“天道不仁,此乱世之秋枉死了多少冤魂,你也在世间受苦,可曾受天怜悯。这天不拜也罢。”

没有红绸,没有没有红衣,无人见证,姜亦凡与白兰心起誓结发,简单到简陋。

两人的婚礼简单,但接下来白兰心却告诉了姜亦凡一件不简单的事。

拜完堂,白兰心道:

“相公,兰心有一物交予相公。”

“何物?”姜亦凡问。

白兰心伸手解开上身衣衫,露出红色的抹胸,然后又把手伸到背后,将抹胸也解了下来,两只****跳出来。

白兰心看了一眼姜亦凡注视在自己胸前的眼神,脸色羞红。在姜亦凡疑惑的注视下白兰心取过姜亦凡的短刃,把从胸前解下的抹胸从边上划开。原来这抹胸有夹层,里面藏着一张半尺见方的白色兽皮。

白兰心将兽皮递到姜亦凡手中,道:

“就是此物。”

姜亦凡接过,收回注视在白兰心胸前的目光,看向手中的兽皮。

这张兽皮光滑细腻,丝毫辨认不出是从哪种野兽身上取下。

姜亦凡翻来覆去的看。兽皮的一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一千余字,或者说是符文,因为这些字形似蝌蚪,姜亦凡一个不识。姜亦凡能看出来这张被白兰心贴身隐藏的兽皮无比珍贵,绝非凡物,但却看不出端倪,便把疑惑的目光投向白兰心。

白兰心道:

“相公,这张兽皮是当初判军围困南月国皇宫时父王在密室中单独给我的。父王告诉我我们白氏一族最珍贵的东西不是传国玉玺,不是南月国的万里河山,不是尊南月国白氏皇族的天下百姓,而是眼前这张兽皮。

南月国的开国皇帝是一位修真之人,就是凡人口中能飞天遁地的仙人。这张兽皮就是我那位修仙的先祖传下来的,每一代只传于帝王手中,没有第二人知道,因为我那位先祖传下时说这张兽皮可惊天动地,不是凡人可以拥有的,就是在修真界,也能引起血雨腥风,历代掌握兽皮的国君都要慎之又慎,能参破其中秘密是无上的造化,如果泄露出去,将会是滔天的大祸。只是遗憾的是南月国历代国君没有一位可参透这张兽的秘密得其无上造化,就连我那位先祖也不知这张兽皮间究竟藏着何种玄奥,只知这可能是一部修行功法;上面的文字实在无法破解。这张兽皮水火不侵,人力难毁。其中秘密兰心自然也是未能参破。”

听完白兰心的话,姜亦凡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修真界的存在,凡人界仅有少数人知道。凡人对修真界的了解,也仅限于只知修士能飞天入地,喷火吐雾,长生不老,有陆地神仙之能。这也多是传说,能亲眼得见修士的人少之又少。此时姜亦凡手中拿着一张据说能引起修真界一场腥风血雨的修行功法,让他有一种恍惚而不真实的感觉。

成熟的心志让姜亦凡没有为此过于激动。匹夫无罪,怀壁其罪,任何不应出现在姜亦凡手中的东西,姜亦凡都会先考虑它会带给自己的后果,而不是为自己意外的收获而沾沾自喜。意外的财富往往是把人带入万劫不复的根源。

姜亦凡一阵失神,心中诸般念头快速闪过,良久,才望向白兰心道:

“除你我之外,可还有第三人知道此物的存在?”

“没有了,父王已经死了。父王没有把这样东西传给太子,因为他知道太子也多半难逃贼人毒手,而是单独将此物交给了我,并嘱咐我,纵然是死也不可说出此物的存在。”白兰心郑重道。

“兰心,此物非同小可,在你我手中,还不知是福是祸。”姜亦凡叹口气道。

这张兽皮虽然一开始让姜亦凡激动不已,但此时他已经冷静了下来。他没有妄想着历代南月国国君包括出身于修真界的南月国开国皇帝都没参透的东西,他可以悟出其中奥妙。他此时考虑的是这张兽皮如果泄漏有可能会给他们带来的灾难。

“说不定相公能有缘得这无上造化,窥得仙法。”白兰心一脸希冀。

“但愿如此吧。”

兽皮的事情虽然令姜亦凡久久不能平静,但最终还是将其收藏了起来。

……

此后一连半个月,除去每两日泡一次淬体药液,和必要的修炼,其余时间姜亦凡都在参悟这张兽皮,尝试了他能想到的所有方法,但都一无所获。姜亦凡没有为此感到太多的失望,他本就抱着得之我幸,不得本应的态度在尝试,这虽然是张可以令人为之疯狂的东西,但姜亦凡不一般的心性却能让他放下这得失。

在感到自己能参透这张兽皮的希望不大后,姜亦凡便调整心境,将更多的心思转放在了内功修行上。

半个月后,姜亦凡所购买的药材已经用完了,同时姜亦凡也感到这药剂对他的作用已经不大,药效一次比一次小;到现在,药效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练功没有捷径,依靠外力终究不是长法。

这药液虽然不能长久使用下去,但它在半个月里给姜亦凡带来的好处依然是巨大的。不但增强了他的体质,久未松动的内功修行居然也开始了再次增长。姜亦凡知道这药液强化了他的根骨。

此时姜亦凡感觉到自己已经触摸到第七层内功修为关卡的边缘了,有了突破的可能。这几乎伸手便可触摸到的收获比那张兽皮更让姜亦凡感到踏实与欣喜。又过了十天后,姜亦凡将身体状态调整至最佳,然后把自己关在了内室中,他要尝试突破了。

结果是令人欣喜的,闭关一日,姜亦凡再从内室中走出,身上的气质较之进去前有了巨大的变化。此时姜亦凡浑身上下的精气神更加内敛,之前眼神中时时闪动的精光也消失不见,而今站在那里让人产生一种不会过多注视的感觉,如果是在人群中,相信没有人会过多注意他的存在。这是《无痕心法》突破至上等内功境界的特征。姜亦凡终于成为了一个上等武士。

姜亦凡出来,等在外面的白兰心立马上前。白兰心也感觉到了姜亦凡的变化。

“相公,你突破了?”

“嗯!多亏了你的那张淬体药方。”

白兰心听到姜亦凡肯定的答复,也露出笑容:

“相公以后也是上层武者了,在这小孤城中也算是高手了。”

姜亦凡看着白兰心发自内心的笑容,自己脸上也露出了微笑,道:

“以后我定会护你平安。”

接下来的几天,姜亦凡便开始巩固境界和修炼《无影诀》中新的武技。当然,闲时姜亦凡也会拿出那张可能记载了仙人修行之法的兽皮揣摩一番,虽然每次都没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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