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还是打开看看吧,老先生的身体不好,万一出现什么情况,再说让你们经理知道也不好不是……”舞美笑着跟男服务员说,语气里十分尊重的样子。
“好吧,你也别介意,我是公事公办,破例一次,就算是让经理知道我私自打开客房门,要罚就罚我吧!”男服务员盯着舞美的胸,喊来客房服务员说了几句,客房服务员从手中一大把钥匙中挑出一把,插入了116房间门锁。
门吱一下子开了,一见里面的情景,不由的心头一紧!
只见张教授呈大字型趴在客厅,旁边还有一个打开盖子的空药瓶。
男服务员与客房服务员瞠目结舌,没敢进去,我和舞美冲过去,用手摸摸张教授的脖颈动脉,发现还在跳动,二话不说,就往外背。
“哎……”挡道的男服务员还想再说什么。
“******!老头要是有什么三头两短,找人弄死你!”我撞开男服务员,一脸火气,不在理会这个猥琐的家伙,在客房服务员的带领下,坐着电梯,穿过福林酒店大堂,引的一些准备入住的客人纷纷侧目。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大堂经理连忙迎上来,问。
“快打120,老人快不行了!”我急忙说,心里有些后悔,还真的该买个手机了!
“嗯……好,好……”大堂经理赶忙掏出手机拨打。
“……15分钟,一条路上出车祸,塞车!”大堂经理打完电话,跟我说。
靠,这么长!我背着张教授与舞美没敢停留,走出大堂。
一辆出租车刚好停在福林大酒店门口,车内下来一个客人。我一见有车,背着张教授就走下门前台阶。竟然是老愁,车窗户摇下来,我才发现。
“咦?这是怎么了?”老愁见我从福林大酒店背出一个老头,吃惊道。
“不说这么多了,快去医院!”
出租车加大油门,立刻窜了出去。“哎……我的行李!”出租车后面正要从后备箱哪行李的客人跺着脚喊道。
但是顾不得这么多了,每一秒对张教授来说都十分珍贵,我心里暗暗祈祷,张教授,您千万别有什么事情!
出租车如风似箭疾驰,老愁的驾驶技术这一刻发挥的淋漓尽致,在滚滚车流中就像一条劈开波浪的金枪鱼。
舞美被出租车的左冲右突吓的脸色苍白,紧紧抓住我的胳膊,却很懂事的在左右摇晃中没有惊叫出声,我看着怀抱中的张教授,忧心重重。本来顺利的事情谁能料到又起波折。蒙娜丽莎的微笑这一刻真的又开始变的遥远与触不可及,妈妈,其实我真的想你,无时无刻!当舞美戳穿我那虚伪逃避的面具时,那隐藏最深处的想念与牵绊犹如地底的火山岩浆喷发了出来!
“吱”疯狂的出租车在人民医院门口终于停了下来,我抱起张教授奔入医院,老愁与舞美紧跟在后。
…………
“老人心脏病复发,必须手术。家属过来签字。”一个蒙着厚口罩白大褂的大夫从急救室推门走出,拿来一份手术风险协议书,放到我们三人面前,很职业地说:“手术风险很高,需要进行血管支架,在家属同意的情况下,我们才能实施手术。”
我犹豫了一下,如实说:“我不是他的家属,可以吗?”
“这可不行!万一手术失败,他的家属起诉我们怎么办……”大夫立刻说。
“人命关天,如果手术失败,就让他的家属起诉我吧!”我决然说,舞美紧紧握住我的手,我的心里一片暖意,我知道她在鼓励我,安慰我。
站在一起的老愁不知道什么内情,一听张教授跟我没有关系,急的蹦到我跟前说:“车奇你最好打电话给他家属,万一他家属起诉你,你可是哑巴吃黄连。”
打电话?我都不知道他的家属是谁,这个张教授我也是认识才没两天。就算是不认识张教授,遇上这事也得救,我不信什么宗教,但是我相信每个人的生命都是珍贵的,何况张教授还没有将自己亲生母亲的事情说清楚。
“小伙子,你朋友说的一点不错,如果他亲属起诉你,你可就麻烦了!”大夫也好心的提醒我,在他从医的岁月里,这样的纠纷不是没有经历过。
“我决定了!”我说。
“好样的!快签字吧!”大夫冲我一竖大拇指,又进急救室拿出一份跟只前不同的手术风险协议书。
医生见我签好字,又说了一句,把我惊呆原地的话:“先去交纳三万块押金。”
“车奇,你怎么了?”舞美见我呆滞,担心地问。
“哦……没什么!”我冲她苦涩的笑笑,扭头问老愁,看他能不能先借钱给我些,在怎么窘迫,我也不会跟女孩子借钱的,尤其自己喜欢的女孩,为了那一点点可怜的大男人主义!
老愁额头上的皱纹拧巴的更深,似乎条条沟壑,他无奈地说:“我也没多少……你也知道,我家那死老婆子的病……”
“知道!我再想想办法……”我止住了老愁的解释,心里也明白老愁家的情况,只是抱着那一丝幻想……我忽然发现能帮助自己的朋友真的没有一个,以往只顾赚钱和沉浸在自己画作很少跟人交流,导致现在求门无路。(亲爱的朋友们,你们是否也曾忽略过身边的人,只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当你身有不测时,您也是否渴望有人能帮助您度过难关!如果不曾留意,那么试着关心那些对你抱有好感的人吧,也许那一天,你会得到热心的回报,而不是孤零零的自己走在生活中,没人陪伴!)
我的手猛然一疼,舞美在我手上狠狠掐了我一把,没好气的瞪我一眼,冲还站在那静等下文大夫说:“能刷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