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只有五百多块。”老愁的亲戚邻居都被这个李小乖借了个遍,还没听说还过谁钱,典型的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我跟他只见过几次面,都是偶尔说那么一两句,就各干各的,想起老愁那灰白的头发,我心一软,将口袋里还没捂热的现金拿了出来。
“这么少?”李小乖见我掏出五百块,脸上露出十分失望的神情,就像很没面子似的。
“你不要我就收起来了.”我见他这样子,没好气的说,作势就要把钱装进口袋。
“要……要,下次多带些钱!老板再烤二十块钱的羊肉串,十串鸡心,十五穿牛板……”李小乖赶忙将钱塞进口袋,扭头冲烧烤老板喊加菜。
烧烤老板痛快的答应一声。
“我可吃不了这么多。”我说。
“呵呵……”李小乖不置可否的笑笑,又叫上一杯冰镇扎啤与我碰了一下,开始胡天海地的吹嘘自己混的如何如何厉害.我心中不以为然,要是混的厉害还会整天借钱?不过我脸上还是很认真的不时点头,自己还真有些虚伪呢,呵呵。
“哦……先说到这吧,我还有大事呢,先走了哈,奇哥。”李小乖见我没怎么搭腔,有些索然无味,干掉玻璃杯中最后剩余的扎啤,用手擦拭了一下粘着酒沫的嘴,站了起来,向烧烤老板那走去。
“点的菜还没上呢。”我提醒李小乖,他不会是去付账吧?不知道啥时候这小子,变的大方了?
“没事,呵呵……”李小乖走到胖子老板跟前说了几句,然后指指我,见烧烤老板点点头,麻利的拿出塑料袋子将烧烤好的羊肉串鸡心什么的装了起来。
“88,下次我请你哈,奇哥!”李小乖豪迈地冲我说完,拎着盛烧烤食物的塑料袋走出了烧烤点,头也不回的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一共二百八十三,您给我二百八十就行,呵呵。”等我结账时,烧烤老板憨厚的笑着说。
“我的钱不够,要不把身份证押你这吧?”我一掏口袋才想起自己借给了李小乖,有些尴尬地说。
“下次你带来就行了,呵呵,走好哈。”烧烤老板没有押我的身份证,也许见我不是那种混吃混喝的那类人,很放心的让我走了。真会做生意,无形中他又多了一个回头熟客,以后的日子里我带着心爱的人夏日炎炎的晚上,经常去这里。
我闷闷不乐的拐了回去,小楼里照明设施老旧不堪,楼梯内的拐角处上的灯泡大多不亮,我慢慢摸索着爬上阁楼时,就见一团黑乎乎的人影蹲在阁楼门前,吓了我一跳,……不会是打劫的吧?
“奇哥!”黑影也发现了我,站了起来轻轻的唤了一声。
“舞美,怎么是你!”我郁结的心情一扫而光,有些不敢相信,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我以为像我这样的穷小子,人家已经忘到脑后了呢。
我忍不住拥抱了一下舞美。舞美呻吟一声,似乎有些痛楚,当时的我没有在意,等我们进到阁楼内,拉开灯后,我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对。
舞美身上穿着白体恤,浸出几处红色,很像血迹。我顾不上男女有别,伸手在她胳膊处,拭一下,将手指放到灯光下,仔细看了一下,真的是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我吃惊道,舞美扑到我的怀内,紧紧地搂着我的腰,嘤嘤的哭了起来,在惊愕过后,我的双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没敢再说什么。
“对不起,我有些失态!”舞美终于平静下来,轻轻的松开了手,转身擦拭眼泪。
“没什么,怎么回事,谁欺负你……等会。”我说着拎起桌旁的暖瓶倒出一些温水,让舞美先擦拭伤口。我下楼去,买了一瓶云南白药和红花油,舞美撸起袖子,白洁光滑的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将红花油用棉棒涂了上去,动作很轻微,生怕弄疼她,等涂完好双臂后,我想起舞美的背部也受了伤,于是让她把衣服掀开,想为她涂上药水。
舞美扭捏了一会,脸上红似朝霞,还是背着我掀开了后面的衣服。我看到白嫩的背肘下那粉红色的乳带,只觉的丹田一阵燥热,长这么大,我第一次看见异性的?体,那感觉无法形容,我咽咽口水,使劲地将目光移向伤口,舞美背上一条条钝器造成的瘀伤发红发紫,真******狠心,是不是自己的女儿!虽然舞美不跟我说,但是我也猜的七七八八。
“是不是他们又逼迫你了?”我说。
“嗯!”
“真是畜生,怎么这么对待自己的女儿!”我气愤地说。
“不许你说我爸,我爸想让我去公司搞公关,我不愿意跟他吵起来,他生气才打我……其实我爸也不容易,公司是我们家的命根子,现在背了很多债,又有些别人借我们的钱要不回来,他的压力也非常大。”舞美居然还未自己的父亲辩解。
“对不起,我确实不该这样说你的父亲……对了,你还没吃饭吧?”刚才的话确实不妥,我诚恳的道歉,随即问舞美。
“……还没呢。”舞美不敢对视我的眼睛,低下头搓弄自己的衣角。
我笑笑,在阁楼外面搭建的小棚下的小房子内,我给她熬些热粥。
等舞美喝完热粥,我催促她重新躺在小床上睡觉,拉灭灯,抱着一床被褥走出了阁楼。我承认但是有些邪恶的想法,但是谁又能忍心让一个可怜的女孩伤上加伤呢?
“今晚的星星真美!”我望着天上繁星点点,眼睛闭上,香甜地睡去。
正在睡梦中与一个看不清面目的美女相谈甚欢感觉到自己被人轻轻的推了几下。
“舞美?”我心里想着,睁开了眼。一个鹤发老脸遮住了我的视线,我大吃一惊,本能的跳起来,问:“你想干嘛?”
“能不能把你的衣服先穿上?”这是个西装革屐的老头,他瞟了一眼我的下身,提醒道。
我低头一看,脸上一阵发烫,赶紧找到被褥一旁的衣服穿,我有裸睡的习惯,下面可什么也没穿。
“您有事吗?”穿好衣服,我问老头。
“你是车奇?”老者凝视着我的脸,让我只起鸡皮疙瘩,老者这是啥眼神?
“嗯,我就是。您是哪位?”我奇怪地看着老头,心里把交际的人筛了一遍,确定这个老头真的不认识。
“我姓张,是从北京来的。你和你的母亲实在是太像了……”老头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母亲,我的母亲,竟然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