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地球爷爷永不停歇一样,不会因为你开心,伤心等等而为谁停留。
过完年一个多月,又开始枯燥的上班。
今天又例行的开启了“神游太虚模式”脑袋里胡思乱想的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所以开始在心底默默的总结着:“来这里一年多了,前面几个月浑浑噩噩的过着睡觉——上班——吃饭——上网,四点一线的生活;师傅也离开了,一起出来工作的同学留下来的也就小猫两三只,和玩的好的朋友也没有在同一个部门……存钱也没有存起来,每个月月底都是兜比脸干净(囧)。”
忽然抬起头,看了看马荷所在的位置,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做着手上的工作,貌似还在和杨虹聊天。
”哎“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说好的追求人家呢?现在就每天帮她做做部品,顺便偶尔在她们几个女孩谈话的时候插上几句,除了说话多了一点,貌似没什么进展啊……哎。”想到这儿,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叮咚叮铃……叮铃叮当……”
我听到铃响,把手里的产品完成封装后放在传送带上,一边整理自己的工作区域,一边想到:“哇擦咧,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中午了……这一上午都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好做的时间长了,已经能在神游的状态下手上还不停歇了,至于会不会有漏装……开玩笑,关我什么事……吃饭去。”
沿海地区的四月初,已经堪比盆地的六月了,太阳公公就像吃了小米椒一样的狂热。
看了一样外面的大太阳,我压低了一点帽檐,为了方便看电子书,一只手还不时调整着遮挡太阳的角度……
正当我刚刚调整好手挡住太阳的角度的时候,眼睛的余光,看到前面好像站着一个人,立马就停下了走动的脚步。
我看清了挡住我脚步的人,是马荷:”马荷?有什么事吗?“
我疑惑的问道,因为她中午基本上都会等陈娟还有另外几个女孩子一起去吃饭,作为一个男人(男孩),在一群女孩吃饭的时候,绝对不要参加进去。
有句俗话说的好:“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三个女人就能唱一出大戏了,一群女人……唉呀妈呀……想想都恐怖。”
正当我还在脑补那个吵闹的场面的时候,马荷说话了:“那个……今天下午,你有空吗?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吃饭?我们?”
说实话,这还是除了跟我玩的好的兄弟,第一次有别人说要一起吃饭的。
不过,挺高兴的
于是我微笑着对马荷回到:“好啊,几点?”
“今天好像没有加班计划,六点吧,就在那边的湘菜馆。”说着,还指了指方向。
我顺着马荷的手指看过去,那边是我们公司的供应商公司所在的方向,因为我们公司各种零件消耗比较大,又是长期消耗,所以这边一片,基本都是我们公司供应商的厂房,顺带着这片区域都成了一个工业区。
我盘算了一下,因为这边工业区比较大,离我们工作的地方最近的湘菜馆,走路两三分钟就到了,也只有那家了。
所以问道:“是路那边的XX菜馆吗?”
“嗯,是的”马荷回答到。
“好的,我一定到。”
我现在的心情非常愉快,毕竟这么久的努力,还是有了一定的成果了。
马荷得到了我的回答,快步的追上她的朋友。
就在马荷快追到她朋友的时候,陈娟回过身来对我说道:“要换衣服哦。”
说着还看了看我这件刷的起球的工服,上面的线球黑黑的。
“换衣服?这个是肯定的,不过……不是我和马荷两个人啊。”瞬间有点小失望的想到。
不过也对,再怎么说,马荷也是女孩子嘛,我都还没有对她发出邀请,脸皮薄的她,怎么会单独约我去吃饭。
虽然有点小失落,还是对陈娟回道:”好的,知道了。“
马荷她们几个女孩子笑笑闹闹的,走的速度很快。
至于我嘛,又摸出我出来上班时妈妈给买的400块的手机,一边看着小说,一边慢慢的走向食堂。
手机是长城牌的,向下的按键因为我长期看小说的原因,已经凹下去了。
看着按键的凹痕,我突然间没有了看小说的欲望,找出家里的电话拨了过去。
“嘟……嘟……”
电话通了,那边传来熟悉的妈妈的声音:“喂,杨淞啊,咋子哦?”
“没啥子,你们吃饭没有?中午了,打个电话回来问一哈。”妈妈听不懂普通话,只能用家乡话跟她说。
“还在整,你吃了没哇?”妈妈朴实的声音,还是那样没有变化。
虽然还没吃,但是我还是说道:“吃过了,就是马上夏天了,问哈你们在怎哈子……“
…………
跟妈妈聊了几分钟,她一直叮嘱我要好好工作,要存钱等等。
挂了电话,我没有去吃饭,在公司外面的马路边上,默默的点了支烟。
“吸……呼……”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心烦的时候就会点一支烟,只有在抽烟的时候,感觉尼古丁在肺里转了一圈,再呼出来。
我八岁左右,爸妈因为我不知道的原因离婚了,本来我和我姐该跟我爸一起的,但是我爸把我和我姐丢在了我妈那里,独自离开了,前面一两年对我们不闻不问,在我上小学四年级才回来看过我们一次。
那个晚上他带给了我和我姐几支笔,还给了几百块钱说是学费,我和我姐都哭了。
我爸没有睡一晚就走了。
那时候,我不知道我爸给我们几支笔的意义,偶尔想起来还感觉他比较小气,现在想想那应该是他没有说出来的话吧。
至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就没再见过他了,有人说他到西藏那里干活去了,重新安了一个家。
我妈也重新找了一个男人,不好不坏。
在我记忆中,我妈对我非常严厉,只要我有做错事就非打即骂,最狠的一次到现在都还在我身上留着“纪念”。
左边鼻梁骨断裂,没有去医院,只是自己草草的收拾了一下,现在一直有鼻炎……
我不恨我妈,也不恨我爸,只是自己选择了职业学校,早早的就出来工作了。
丢掉手指上快燃烧殆尽的香烟,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往食堂走去
“已经过去了,都已经过去了。”一边走,一边将记忆深深的埋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