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尚云遥,我的名字很古代?”
“没错我的名字确实很古代,这个名字是我爷爷取的,别说我爷爷很古板,其实这跟他的职业有关系。”
什么职业?
呵呵!
“阴阳通灵师”
没错就是阴阳师,这个职业看起来很古老神秘,或许在今天还有人说它是迷信的东西,的确在大家眼中确实是很迷信,可这个职业是真实存在的。
不过我爷爷在这块小村庄里还是能够说话有份量的,“在这交通基本靠腿,通话基本靠喊的地方”我爷爷的术法还是挺厉害的,帮人看看病,驱驱邪啦!都是可以的嘛。
有件事让我可是此生难忘啊!
这要从三年前说起了:“尚老头,尚老头,”你快来看看啊,喊人的正是我家隔壁的刘大妈,刘大妈说起来其实挺惨的,四十来岁的时候老伴就走的(上山打柴掉下崖摔死的)自己养着四个娃娃拉扯大,真不容易也是。
话语间我爷爷听声说道:来了来了你别催行不行啊?啥事啊?。刘大妈喊道:赶紧来看看我家虎子你看看他在床上都睡一天了,眼睛就是不睁开全身紧绷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真是急死我了呀,说着说着刘大妈的眼泪就往下掉啊!
虎子是刘大妈的第四个孩子从小出生奶就开始断了,当时的条件还没有现在好,我们村里基本都是就着咸菜喝点儿小粥过日子,我们这的小孩大多都有点体质不行,可是现在虎子躺在这床上一天了动都不动一下,你说刘大妈怎么不急吖!
在看另一边
江玥买了一双红鞋。
某天某女给我来了一条短信,显示的还是雪敏姐的号,带点乞求带点急切:“你快给我回个电话吧!”
我打了这通电话,我向上帝忏悔。这通电话的直接后果是造成我的手机余额减少了七块四毛钱。我应该是直接给她回条短信,问她怎么回事,不,我甚至连这一毛钱也不该花!上帝,我错了!
当我担心雪敏姐发生什么事急冲冲回了一个电话后,非常不幸,我发现那头传来的是江玥的声音,更加不幸的是我发现她竟然在笑,而且笑得十分猥琐,然后给我来上一句“娜娜,你不要打我哈!我手机在我房间,我躺在雪敏姐床上不愿去拿。我就想告诉你,我买了一双红鞋。”
一句“我就想告诉你,我买了一双红鞋”,如果是席妞妞,就会此时一声不吭的挂了电话;如果是彬彬,就会大骂一声“去死!变态的女人”;如果是丛雯姐姐,她会来半玩笑半嗔怒的说一句“过分”;如果是灿姐,反而会反问一句“啊?”,而你根本猜不到她的表情;如果是蓉蓉,也许根本就不会理她,法国的长途还是有点贵的,如果……
世界哪有那么多如果,我的不幸在于我就是我。牺牲了宝贵的动画片时间,听她絮絮叨叨的将近一个小时,一半是关于她买这双红鞋的前因后果,一半是这双红鞋有多么好看,罗嗦得以至于我开始怀疑电话那头的女人是不是张玥。挂电话后,我沮丧得发现我打了七块四毛钱,都够买4个苹果了,心情无比郁闷。
临睡觉前,某女给我来了条短信“不如你明天来我家玩,我请你吃饭”。考虑到丛雯姐姐出差,考虑到我也确实没事,考虑到这七块四毛钱,我咬牙切齿的给她回了一条:
“好!”
一觉醒来,发现不到八点,觉得人生很失败,本来打算睡到十点的。看来周末的懒觉是无福消受了,觉得很不甘心于是就赖在床上懒得起来,回忆着昨夜的梦。
昨夜梦了一夜,可现在却记不起来。唯一记得是满眼的红色。好像是一个噩梦,却依然没有让我惊醒。被梦惊醒的时代似乎已经离我很是遥远。我已经学会以旁观者的姿态去对待我的梦境,噩梦就犹如看一场恐怖电影。没有如临其境,只有了冷眼旁观。任它恐怖血腥,我亦波澜不惊。一直以来她们都爱和我一起看恐怖片,觉得非常有安全感,每一个恐怖点我都可以事先猜到并加以点化,顺便再来点影评。其实我也无奈了,即是看恐怖片就是追求恐怖的刺激,没有了刺激又何苦看恐怖片?
红色?似乎有一些不好的感觉,这种感觉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了。想想也许是昨天听江玥说了红鞋的缘故。我告诉自己没事的,应该没事。想到这里,竟莫名其妙的冷笑了一下,笑得自己心中一惊,煞是慎人的。你说说,我要是被自己吓死在床上,是不是也太秀逗了。
5号线的开通真的让我家附近的交通变得很方便,我也就理解为什么那些家伙们爱来我家蹭饭。
看到了那双红鞋,很红,仿佛……
那双鞋很漂亮,很正的中国红上闪着皮质的光泽,鞋口处的那圈暗花若隐若现,很浓郁的东方古典元素,美得妖娆。
妖娆,的确。如果比做女人的话,一袭红衣,没有过多的花俏,却是那种在举手投足间摄人魂魄。应如新娘般的端庄,却让人觉得妖娆的近乎邪性。
就是这么一双鞋,江玥让我来看的鞋。
“怎么样,漂亮吧!”
“还没到你本命年吧?不像你的风格啊,玥姐。再说也不太好配衣服啊!”
“哈哈,当时就是喜欢,也没想那么多就买了。再说吧!”
“哪买的?多少钱”
“一家无名小店,400。本来要480,我还了半天价才下来”
“你真舍得。老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
“舍得舍得,没有舍哪有得”
“靠,老大。不要就买双鞋,至于搞得这么有哲理吗?杨袅袅呢?”
“和雪敏买菜去了,本来想等你来一起去买的。谁知道你这么晚来。”
“买菜?你不是说请我吃饭的吗?”
“对啊,请你来家吃饭啊!”玥姐边笑边答,依旧很猥琐。
我心一沉。
果不出所料,这顿饭还是我做的。我发现现在的我做饭好吃,其实没有什么好处。也许结婚后我会成为牢牢掌控丈夫的胃的巧妇,而现在我只能成为某帮女人的厨娘。
在她们家玩得很晚,干脆就不回家了。娟娟不在,于是我理所当然的征用了她的床。
一双,两双,三双,四双……
是鞋店吗,这么多的鞋。不对,这不是在鞋店,这些鞋根本就不是一个时代的。高跟鞋,盘底鞋,三寸金莲的绣花鞋。真美啊,不是漂亮,是美,而且它们都是——红色的。
一个梦,我睡在娟娟的床上做了一个梦。一个关于红鞋的梦,许是白天的那双红鞋给我的印象很深,正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我为什么会醒,这让我很是郁闷。我往旁边望去,江玥的床是空的。上厕所去了吧!想到这里,自己也觉得有想上小号的感觉,晚上的确不该喝那么多可乐,只好等她回来了我再去了。
现在是两点,我躺在娟娟的床上憋着尿等待江玥同志的归来,屋子里有一股味道,有些熟悉却又很陌生,我闻过这种味道却始终想不起在哪闻过。
她怎么还不回来,我觉得她都去了好久。我讨厌等待,因为它总是让时间显得格外漫长。
噔噔噔、噔噔噔……
什么声音,似乎是从客厅里传来。“噔噔噔、噔噔噔”,老大,她在厕所里干什么啊?我起身开了旁边的台灯,突然得光亮让人觉得有些刺眼。我打开房门,却吓了一跳。
江玥就站在客厅的中间,脚上穿着那双红鞋。
噔噔噔,噔噔噔……
她就这样来回走着,而我就这样站在她的面前,她却视而不见。我一向被认为胆子还是蛮大的,但我承认面对这样的情景还是有些害怕的,这样的情景实在是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靠,她不是在梦游吧!我只听她们寝的人说过她会说梦话,会突然坐起来然后再躺下,我不知道他睡觉还有这么大的动静。我们就这样对着,我就这样看着她这样一圈一圈的走着,耳边响着高跟鞋轻叩地板的声音,房里微微的灯光投射在她的面无表情的脸上,此时的我终于能够稍稍理解“毛骨悚然”这个词了。
“咯咯”
好像有人在笑,谁在笑,江玥吗?
此时,江玥已经向我走来,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是下意识的往后退,她过来了,我侧着身,让她进来。当她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心跳已经到了180。一个梦游的人,就这样从你身边经过,仿若一个魂魅从你身边飘过的感觉,这让我对那个词的理解更加透彻了。又是那股味,那股熟悉又陌生的味,好像有点……
她就这样走过了我,走向了她的床,脱下鞋躺在床上。
很快,我就再次听见了她的鼾声,全然不理会一个已经被吓得今晚将要不眠的可怜的女人的心情。不知道从哪听说的,说是梦游的人,你不能强行把他叫醒,不然他的魂会丢,人就会发疯。我很忿忿,我很想叫醒她,大骂她一顿,因为她吓着我了,还是吓着我睡不着觉。但我不会,我知道我不会,因为我很迷信,因为她是我朋友。
我看着她床下的鞋,在想我要不要把它拿出去,我不太想和它待在一个房间,一个女人刚穿着它在我面前梦游,觉着它的存在会整夜提醒我这个事件的发生。
“啪”
外边的灯突然亮了。
“娜娜,你怎么了?”
“吓了我一跳,没事,我起来上厕所。”
“那你上了吗?”
“没呢!没事,你先吧!”
是雪敏姐起来上厕所。也不知道是怎么想得,我拿起地上的那双鞋,准备把它放回到客厅的鞋架上。端详着手中的鞋,红色果真还是比较配黑色,夜色的衬托下,我手里的这双鞋愈发美丽,犹如妖艳的花,传说中彼岸花就是这样的红,红得绚烂。空气里弥散着那股味道,我说不清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