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何钰如此说,陆霁南也是心中大喜。于是便问起了何钰一些关于道家的问题。而何钰也是大度,对陆霁南的提问,也算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二人相谈甚欢,转眼间,夜色已然渐深了。
察觉天色已深,陆霁南有些意犹未尽得说道:“今日与何兄相谈甚欢,怎奈小弟有要事在身,明早需要动身启程,所以今日只能到此为止了,日后若有机会,自当与何兄秉烛而谈!。”
何钰道:“陆兄此言甚合吾心,今日就到此为止吧。陆兄,那小道就先去休息了。”
陆霁南点了点头,与何钰说了一声‘告辞’,就来到唐门群雄身边。将他们聚集到了身边,道:“今夜我们将会在此留宿。大家准备一下,今晚大家轮流守夜,看管火堆。两人一组,每隔一个时辰换班一次,大家轮流休息。等到天明,吃过早饭,咱们就出发。”
众人都点了头,表示赞同,便开始决定守夜的次序。陆霁南和张野作为堂主,自然应该做个表率,当仁不让的第一个守夜,其余众人也已两两一组分派已定。于是,除了第一班守夜的陆霁南和张野外,其余众人都去休息了
一夜平静无话,第二天清晨,唐门众人和道士何钰吃过早饭之后,便各自启程,陆霁南和何钰二人自是依依惜别,也不细表。
书说简短。唐门众人白天赶路,夜深便歇。一路之上平平淡淡,却也并没有再出现什么特别的事情。
在这样的不停赶路下,在出发的第七天之时,唐门众人终于来到了山海关之内。
山海关,古称榆关、渝关、临渝关、临闾关。它北倚燕山,南邻渤海,地理位置十分显要,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洪武年间,大将徐达奉上命于此修建长城,因其依山襟海,故此更名山海关。而这山海关,也成了往来旅客进出关东的必经之路。
自古以来,就有‘山奇聚仙,海神藏龙,关雄据险’的说法。而在整个华夏大地上,唯一一个以‘山、海、关’三个字合并命名的,也就只有山海关一处了。两千年前,秦始皇第四次东巡,在这里设下国门。及至洪武年间,一代名将徐达在这里筑长城,建雄关,从此山海关名扬天下,被人誉为‘天下第一雄关’。
来到雄关之下,唐门众人便体会到了这‘天下第一关’的雄浑与大气。城门之内,往来行人络绎不绝;而在城楼之上,将士们身着战甲,手持缨枪,威风凛凛的站在城墙之上守关。现在虽无战事,但是将士们却丝毫不曾松懈。阳光照在战士们的铠甲上,反射出阵阵光芒。真有一派‘甲光向日金鳞开’的景象。
感叹着山海关的雄伟,众人便依次的牵马走进了关内。众人都是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的,只得先寻得一个落脚的地方。于是,众人便寻得了一间客栈,租下了几间房子,纷纷的住了进去。
一路上的奔波,众人也都有些乏了。于是陆霁南让众人在客栈休息,自己带着张野和唐林二人在关内四处逛了起来。
陆霁南这么做也是有他的道理的。一来,上街的人员过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再者,众人刚刚来到山海关之内,对这里还不算太熟悉,只有了解了山海关的大致情况,众人才能进行下一步行动。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陆霁南众人虽已到了山海关,但是是否有其他的兄弟们来到了山海关,这一点他也不甚清楚。所以他只能先行上街,看看能否在街上找到唐门兄弟留下的暗记。
带着这些目的,三人便离开了落脚的客栈,走在了喧嚣的街道之上。
作为明朝的第一雄关,山海关的规模可谓是极大。又因为其地势险要,故而往来商旅极多,这也导致着山海关的繁荣,虽然比不上京城那般繁华,但却也相差不多了。
三人装作商人漫步在街道之上,在这人流拥挤的街道上显得毫不起眼。虽然咋一看来,三人有说有笑的,像是在说着什么好玩的事情,但若是仔细观察,却能发现,三双锐利的鹰眼正在四处打量着些什么。
“堂主。”唐林低声分析道:“山海关这里人多眼杂的,如果咱们几百号兄弟尽皆在城里聚集,万一招来官兵,把咱们当成聚众闹事的抓了起来,这可怎么办?”
“所以,咱们必须得在这山海关里找到一个聚集很多人,却不会被怀疑的地方。”陆霁南道。
“依堂主之间,我们该在何处集合?”
“现在还不知晓。”陆霁南说道:“我们四处看看吧,若有这样的地方最好,若无这样的地方,只能在客栈里聚集了。”
唐林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陆霁南却是问道:“你们两个人可否看到咱们兄弟留下来的记号?”
两人都摇了摇头。这也在陆霁南的意料之中。陆霁南对唐林说道:“唐林兄弟,你先回客栈,联系一下众家兄弟,就说我已到达山海关,让诸位兄弟加快速度向山海关进发。”
“是!”唐林正要转身离去,却又听到陆霁南说道:“还有,别忘了给贾佥事也写一封信,就说咱们已经安全到达山海关,如何会见关东四门派的人,让他告诉我们。去吧。”
唐林点了点头,转身便向客栈的方向走了回去。
张野一直没有说话。他看了看离去的唐林,又看了看陆霁南,开言道:“传信虽急,但却也不急在这一时。你故意支开唐林,是有什么话要单独对我说吧?”
陆霁南笑了笑:“师兄,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什么事情?”
“关于九转归元劲。”
“哦?”张野来了精神,问道:“怎么了?难不成,你有了什么思绪了不成?”
“的确!”陆霁南悄声道:“还记得咱们刚刚离开京城,在破庙里遇到的那个道士何钰么?”
“你说的是哪个吃肉的胖道士吧?自然有印象,怎么了?”
陆霁南面上似有得色,悄声对张野说道:“那天我与他交谈许久,更兼我最近几天用心钻研,这九转归元劲,我总算是摸出了一些门道,想和你一起探讨一下。”
张野问道:“怎么回事儿?你跟我仔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