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做我的徒弟吗?”
唐潇潇惊讶的抬起头,瞪大了双眼,瞧着面前的寒娘子,难以置信道:“前辈可是在说笑?”
“孩子,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嘛?”寒娘子依旧是满面笑容,看着面前一脸惊诧的唐潇潇,轻声反问道。
唐潇潇还是有些摸不到头脑,不由得问道:“前辈,这究竟是为何?”
寒娘子解释道:“小姑娘,你有所不知。这玄女泪乃是我们雪山一门的圣物,只有我门派弟子,才有资格得到它。”
“您的意思是,只有我成为了您的弟子,您才可以把这一株玄女泪交给我?”
“对!”寒娘子道:“我们这一派,向来都是一脉单传。而这株玄女泪,历来是我门派的无上至宝。只有我门派弟子才能拥有,或是转赠他人。所以,我才会问你,要不要做我的徒弟。”
“只要能得到玄女泪救霁南哥哥,我愿意做你的徒弟!”唐潇潇毫不犹豫的喊道。
“可是,入我门下做我弟子,你就必须得在这雪山之上静修,十年八载的不能下山一步,就算这样,你也愿意么?”
唐潇潇惊得说不出话来,怔怔的盯着寒娘子,眼中水雾迷蒙,竟说不出话来。
见到唐潇潇如此伤心,寒娘子也不忍再去看她,只是默默的转过身来,轻声道:“我知道这很难抉择,但是这是门派自古以来传下的铁律。规矩如此,就算是我也不得违背。究竟如何抉择,你……自己选吧!“
唐潇潇低下了头,两行清泪在面前划过,良久,唐潇潇抬起了头。她的语音有些颤抖,但却有着说不出的坚定:
“前辈,我愿意!”
寒娘子猛的转过身去,看着面前的唐潇潇,竟是微微一笑。至于这笑容是因为开心,还是欣慰,抑或是别的不为人知的原因,就无人可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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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宁王朱宸濠赶赴HB赈灾的日子。
自受皇命以来,宁王与户部、吏部、兵部、工部四位尚书便昼夜不停的定制赈灾方案,筹集赈灾钱粮,集结工匠、民夫和军队。在这般紧锣密鼓的筹备之下,只过了三天,物资及人力便已齐备。
见此,宁王也不再耽搁。次日清晨便起身入宫,向皇帝朱厚照请辞。
朱厚照也明白,这民夫和士兵加在一起,少说也有二十万之众。每耽搁一天,对粮草的消耗都将是个天文数字,国库再富足,也禁不住这么挥霍。于是,朱厚照想也没想,便答应了宁王的请求。
为表示出朝廷对赈灾事宜的重视,正德帝朱厚照便颁下圣旨:午时时分,全京城四品以上官员尽皆出城,为宁王送行。
京城,崇文门外。
皇上龙驾即将到此,为保证圣驾安全,锦衣卫指挥使刘牧野和禁军统领铁彪早早的便带着禁军和锦衣卫到崇文门布防。刀枪林立,飞鸟不至。朱厚照带着群臣来到崇文门时见到的,就是这一般景象。
皇上肩负着一国安危,对于刘牧野和铁彪的这种安排,朱厚照自是见怪不怪了。他叫过刘牧野和铁彪二人,便快步的像崇文门外行去。
因为宁王朱宸濠早已带着数十亲兵,在崇文门外等候圣驾了。
“宁王叔。”朱厚照快行了几步,走到宁王的面前,笑道:“你来的可真早啊。”
朱宸濠连忙跪了下来,抱拳恭声道:“微臣着急为皇上分忧,便早来了些,还望皇上恕罪。”
朱厚照伸出右手,将朱宸濠搀起,道:“宁王叔心忧家国,又何罪之有呢?快快请起吧!”
宁王谢了恩,便起身而立。朱厚照看了看附近,面露疑惑之色,问道:“宁王叔,前去赈灾的士兵、民夫及钱粮现在何处?朕怎么没有见到啊?”
朱宸濠连忙躬身道:“启奏圣上,军士民夫举止粗俗不识龙颜,微臣怕他们惊扰了圣驾,也怕现场混乱触犯天威。便让赵副将带着他们在城外五里处扎营。举止若有不当之处,还望皇上恕罪。”
“王叔,你多虑了。”朱厚照伸出手向周围一指,道:“这里有禁军将士和锦衣卫在这里保护着朕,又有何人能够冲撞于朕呢?”
“皇上,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一些,终归是没有错的。”
朱厚照摇了摇头,指着朱宸濠笑道:“宁王叔,你真是朕的肱骨之臣啊!”
“能为皇上分忧,这是本王的义务,也是本王的责任!”
朱厚照哈哈一笑,和宁王朱宸濠并排而行,而刘牧野和铁彪二人则立于朱厚照左右,紧紧攥着手中钢刀,警惕的四下打量着。而在他们的身后,众位大臣也是亦步亦趋的紧紧跟着。
“宁王叔。”朱厚照站定,看向身侧的朱宸濠,开口道:“这次去HB路途遥远,灾区情况亦不容乐观。王叔你身上的责任,不可谓不重啊!”
朱宸濠几步走到朱厚照面前,单膝跪地,决然道:“皇上尽管放心,微臣必将竭尽全力,安抚灾民,还我大明安稳太平!”
朱厚照点了点头,道:“朕就送王叔到这里了。”接着,朱厚照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朗声道:“朕就预祝王叔,早日安抚灾民,重建灾区!待王叔归京之日,朕必设下筵席,为王叔接风!”
“预祝宁王,早日安抚灾民,重建灾区!”身后众臣亦齐声道。
朱宸濠向着皇上一拱手,道:“皇上放心,本王必定不辱使命!”说罢,宁王一甩身后披风,快步行至亲兵所在的地方。
早就有偏将为宁王牵过坐骑。宁王左手接过缰绳,右手接过马鞭便翻身上马。回头向朱厚照和众大臣所在的方向一抱拳,就不再停留,一挥手,便与亲兵一起策马向城外驰去。
百余匹骏马踏踏的向前狂奔,地上黄沙都被卷起了老高。而朱厚照却恍若不见一般,看着朱宸濠离去的方向,在崇文门前久久伫立,嘴也在轻轻的一张一合,却是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