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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日 座 愁 成

公乘举除每天早晚按时给公主请安之外,其余时间基本上是酩酒消怨,四门不出。作为老朋友的奴加摩,知道劝解也是多余的,便陪他一起对饮,并不多言语。公主一连几日也是四门不出,拒见任何人,所有事务也都是由桓桂传递,虽近在咫尺,却如同人在天涯。

转眼到了婚典吉日。公主一身红妆,全按大汉之规出嫁,陪嫁送嫁的官佐及婢女侍卫们都身着盛装,桂月宫内洋溢着一片喜庆。但在宫门外一角,公乘举却与乌孙大禄子因嫁娶礼制争吵起来:“我大汉乃泱泱大国,有正统礼制,昆莫既为我大汉驸马都尉,应当依我大汉之规……”公乘举执意要让乌孙王亲自到桂月宫来迎娶公主,作为主使,他现在也只有在这上面计较一下了。

大禄子翁归靡本为王子,年迈的父王为娶少妻而亲自躬迎,他自然无法接受:“可公主到底还是要嫁到我乌孙,就得依我乌孙之规,有我和岑陬前来迎接难道还有不妥么?”

公乘举脸色涨红,怒斥道:“公主要嫁的是昆莫殿下,而不是尔等!”

“哈哈哈……”翁归靡笑了起来:“使节大人就不要过于计较了,这也是我们的风俗,走乡随俗你总该懂吧?这是乌孙,又不是你们大汉。”

“蛮夷无理!”公乘举切齿道,正欲再次发作争吵时,公主令桓桂传话过来,让公乘举不要再坚持了,一切听从于乌孙方面安排就是了。

“哎!”公乘举用拳狠狠地砸在玉栏上,竟把栏杆砸成了两截。翁归靡和岑陬军须靡惊得连退两步,匆匆离开了。

公乘举两腿如灌铅似的走在送亲队伍的前列,城中百姓们都早早地立于道路两侧,争相观看公主的颜容美貌。虽然公主在轿中,无法看到,但大汉官员将佐及侍卫随从们的衣着穿戴让他们大开了眼福,到处是啧啧称赞声,欢笑声一浪高过一浪。

婚礼极为繁琐,加上各国来贺的使节又多,婚典从早上一直持续到下午。公乘举及众汉官们无心暇给这些,不是酩酒自娱,便是木呆呆地座在侧面客房内,无人走动,无人喧哗。奴加摩自始至终地陪着大家,一开始还不时地说几句笑话,可见无人应答,自知没趣,也就不再作声了。筵席开后,公乘举除了暴饮烈酒之外,并未动箸。众人怕他多饮伤身,不敢再让他喝。不想,公乘举勃然大怒:“昆莫如此鄙薄,连杯水酒也舍不得么。若是那样,末将付给银子还不成么?”说罢他把自己的将军银印取出,狠狠地往殿宇大柱上一掷,那银印竟牢牢地钳在了上面,众人发出一阵惊诧声。

“再拿酒来,本王要将军饮个痛快!”昆莫甩开罩衣,跪坐在了公乘举对面。他脸色涨红,银须乱抖:“都说本王老了,不中用了,可本王说将军太嫩了点。本王喋血塞王城堡时,莫说是将军你,就连你们皇帝老子还没出世呢!”说罢,他将酒坛往柱子上一摔,坛子被摔得粉碎,公乘举的将军印也被震落下来。

公乘举怒目暴圆:“休得辱我大汉!”

“请将军放明白点。这里是乌孙,本王是乌孙王!若想做客人,就得守点规矩。贵国不是言必称礼仪之邦么?本王看依将军当下的风范,似乎是欠缺了点。”昆莫收敛住了冷笑,双目暴出凶光:“将军不抬举本王,本王也不强你所难。但在草原上,本王是说一不二的,请你不要扫了本王的兴。本王虽娶过的妻妾不可胜数,但这次特殊,不仅仅是因新娘是大汉公主,而还有其它的因素在里面。”

苟孟余命人将公乘举架了出去,转身又对昆莫说道:“将军多饮了,昆莫殿下就不要再计较了。将军千里护送公主,劳苦功高,殿下让他三分又当如何。”

昆莫淡淡地笑了一下,说道:“我与大汉,自古不相属,动辄以汉礼制本王,本王岂能伏首?匈奴待本王恩重如山,本王却和他们断然不往来,可见本王与大汉之交是诚心的。也好,今日是本王的大吉之日,不论政事,就尽情地饮酒吧!”

有此一事,汉官将佐们觉得难堪,纷纷借故离席。昆莫似乎无视这些,照旧饮酒赏乐。还不时地同名伶艺妓们搂搂抱抱,兴致盎然。

至子夜时,筵席才散尽,昆莫这时才想起今天是他大婚之日似的,便在两名武士搀扶下,摇摇晃晃地朝新房走去。才到门口,便呕吐不止。之后,他对武士侍卫们说:“都下去吧,今日是本王的好日子……”说罢,便唱着混浊不清的小调进了卧房。一阵叮叮咣咣的摔打声音之后,烛灯被熄灭了,随后传来公主“啊”的一声尖叫,紧接着又传来了一阵器皿被摔碎的声音……

立于门外一侧的公乘举听到公主的叫声后,猛然拔出长剑,欲冲进屋里内,却被人死死地按住了肩膀:“将军,万不可过激呀!”一听声音,便知是奴加摩。

公乘举满眼盈泪,竟蹲到地上小声地哭泣起来,这时又有几个武士将他架走。待走远时,公乘举才放开喉咙哭喊道:“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是末将无能,是末将无能呀!”

奴加摩长长叹了一声后说:“把他的嘴堵上,架到我的府上去。别忘了告诉汉营,不要他们再找人。”

公乘举醒来时已是两天后的中午时分。见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身边还有一群素不相识的胡姬服侍,以为还是梦境:“我这是在什么地方?”他似是问又似是自言。

奴加摩听到他说话了,便急忙从客厅走了进来:“将军可把我吓坏了,你已经睡了两天了。”

“公主呢?她现在好吗?”公乘举猛然坐起来问。

“她尚好,公主已经是乌孙国昆莫殿下的夫人了。将军的大功告成矣,你可以安心休养一段时间,过些日子便可回京师交差去了。”奴加摩如释重负地说道。

“奴大人,明人不讲暗话,公主此时的心情你我都清楚,你又何必不讲给末将真话呢?你我之间虽称不上是故友,但毕竟曾经患难与共过。”公乘举对奴加摩的怨忿仍未消解,还有一种被他愚弄的感觉。

“将军呀!说实在的,公主根本不像你想像中的那样脆弱。昆莫的昏老愚钝,她比你知道的更早,在狐胡国见到岑陬时,岑陬即告诉各位他是昆莫之孙,岑陬已成年,昆莫岂能还会年轻?公主毕竟是公主,她来西域,早已将生死荣辱置之度外,她还有什么苦辱不能忍受的呢?成婚后的第二天,她即回桂月宫,接受各国使节及国内大员、官佐及部族酋长们的朝贺觐见,并已应邀派军中出身农家的将士前往列国讲授农事,指导桑麻。并命人四处寻求作物籽种,准备带回中原。”奴加摩说到这,又流露出了对公主的无比崇敬之情:“都过去了,虽称不上是皆大欢喜,倒也相安无事。”

“奴大人是在为自己的杰作而自鸣?”

奴加摩苦笑了一下,他轻轻地拍了一下公乘举的肩,又指了指自己瘸了的腿说:“不是自鸣,当然也谈不上是自哀。你我都是在奉行王事,万里跋涉,历经千辛,为的是什么呀?我乌孙是一个几近亡国灭种的民族,硬是靠几张破弓、几柄破刀得了这片土地,多么艰辛呵!不管怎么说,公主到达,你我算是完成了使命了。作为老朋友,在下还是希望将军振作起来,汉营中的弟兄们可都是在等将军回去呢?”

公乘举定睛看了一会儿奴加摩,没有再说话。他穿戴整齐后,大步流星地迎着风雪朝桂月宫走去。才到门口,却被桓桂挡住了:“公主让老奴传令将军,回去安顿人马,准备回归京师复命。”

公乘举不由不悦,说道:“怎么,才到乌孙规矩就多了起来?连末将见公主殿下也不准了?”

桓桂陪笑道:“将军,不是规矩变多了,这是本来就有的。公主殿下说了,今天不见!”

公乘举悻悻而归,自到乌孙以来还再也没有同公主谋过面,谈过话,所禀之事也凭由门子通报。而且,在公主前面走动的还多了一位舍中大吏和几个婢女,无形之中在公主与汉军官佐、将士面前拉了一堵高墙,这使他感到与与公主之间有了人为造成的隔膜。走进营内,见不少将士正大包小包发从乌孙购买器物、裘皮、药材、毡毯等物。看来,他们都在准备着返回大汉,这又令公乘举心绪沉沉。

他在案牍上看到公主一道手谕:“除宋炳、桓桂及窦绅夫妇之外,凡随来乌孙的将士、工匠、佣仆一律返回,吐番将士,无论是回吐番,还是留汉,一律先到京师太仆府请赏。返回将士、官员、工匠皆由公乘举、苟孟余统领。”公乘举看罢,将手谕揉成一团,狠狠地掷在地上。

“怎么,将军心里不快!”苟孟余从地上将手谕拾起,又拂平放在案上。“我们的公主殿下,如今已是乌孙人了。可我们又不能久居乌孙,晚走不如早走哇!”

“可是,匈奴人岂能甘心,末将恐日后公主会遭不测……”

“鄙人明白公乘将军的苦衷。实不相瞒,日前,昆莫已秘密接见了匈奴使节,恐怕有些事比我们想像之中的还要糟?”苟孟余一脸愁绪。

公乘举听了吃惊不小:“为什么不及早告诉末将?”

“将军知道了又能怎样?况且这几****天天浸在酒醉之中。不过鄙人将此事呈明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只是说‘知道了!’她恐怕再生事变,故而令我等快一点离开乌孙。从某种程度上讲,我们的离开,公主可能会更安全些……”

“连苟大人也这么认为?”公乘举的意见显然与苟孟余相左。

“事情不是明摆着的么,匈奴人迟不来、早不来,为什么正恰好在这个时候……”见公乘举脸色难看,苟孟余没有说下去。

公乘举也没在说什么,心很烦躁。他跪坐下来,冥思了一会儿,才又缓缓地将汉节交给苟孟余:“就烦大人带着这个去见陛下吧!并将这里的事如实禀报圣上,说末将滞留西域是因为使命尚未完成,恳请朝廷恩准。”

苟孟余接过汉节,仔细地看了一下,自嘲地笑了:“皇上恩准?将军不回去,陛下不准又当如何?不过,下官还是想再奉劝将军,留下未必是件好事,因为乌孙王不会容忍汉军有一兵一卒留在乌孙。”

公乘举淡淡一笑说:“昆莫畏千军陈兵都城,而根本不会畏惧我公乘举。况且,末将是汉使节,依据外交之规,使节可长留。所以,他虽感不快,也不会说什么的。”

“既然将军已考虑好了,鄙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公主那里如何去说,她可是点名要将军带人回京师。”

“这个好办,不是有二百余人被公主遣往各国了么,就说末将先留下,等那些将士、工匠回来后,一同返回。”公乘举似是早已想好了对策。

“也行,就这么办吧!”苟孟余善于工事,对于政务知之甚少,所以对于公乘举的安排,他向来几乎是言听计从。

当天晚上,公乘举急修书三封,分别致刘彻、昆莫和公主。上书刘彻的内容除了谈及自己滞留乌孙国的因由外,还侧重谈了轮台汉军屯垦之事,并恳请刘彻下诏书予以承认。另外,他还谈了乌孙国的实况,说乌孙国国力不像想像中的强大,其国已分为三,汉与西域交往,不应仅局限于某些大国,应广泛联系诸国。他还向刘彻表示,愿意留下广涉各国之地,广交各国朋友,为此打下基础。最后,他还阐明了西域问题的关键其实是日逐王,若能直下日逐王,则西域可安。在给昆莫的信中,公乘举提出了自己长驻乌孙的理由:一是作两国帝王之间的信使;二是搞商务流通,让两国贸易兴起来;三是进一步联系西域各国,共御匈奴。在给公主的信中,公乘举把给刘彻和昆莫的信中内容揉合在了一起,并且再次恳求公主同意自己留在乌孙国。容。

第二天中午,公乘举便得到了昆莫和公主的答复:准!前脚刚送走信使,后脚却跟来了奴加摩。一见到公乘举,如加摩便大声呼叫:“将军,情况有变呀!赵信老匹夫来了!”

公乘举一惊,问道:“何时来的?”

“才下鞍不久,这一会儿可能正在与昆莫晤谈。”奴加摩自然也知道赵信此时来的用意。看着公乘举呈惊诧之态,他更加忐忑不安了:“要不要禀明公主殿下?”

“公主烦心事还少吗?就先不要告诉她了,看事态的发展再说吧!”公乘举不满地看了奴加摩一眼。二人之间的结似乎一时很难解开,但他从内心里还是十分感激奴加摩能如实相告。奴摩不愧为双面人,有狡黠的一面,也有敦信守诚的一面。“赵信带了多少人马?”

“连随从不过百余人,不过他倒是给昆莫送了不少东西。”

公乘举心里又是一紧,似乎又有了一种不详之感:“昆莫一向贪财,大汉与匈奴不和,昆莫坐收渔翁之利。乌孙有此王,国运岂能不昌?!”口气中含着鄙视。

奴加摩未与他争执,他知道当下不是争吵的时候。他唯一能帮公乘举的,就是如何摆脱这种尴尬的处境。这样的话,他心里或许也会平衡一些:“我们不妨分析一下他的来意,也好有个对策。赵信足智多谋,对付他恐怕得动一番脑筋。”

“还用想么?公主已到乌孙,并且已与昆莫成婚,他来无非是想拉拢关系,拆我与乌孙国之盟约而已。”公乘举积愤满胸。

“纵是这样,他将会采取什么手法?”

“问题在于乌孙与匈奴间并无什么积怨,只是在单于纷争时,昆莫押错了赌注,而引起匈奴单于不快。事已过去多年,今又有赵信次王亲自来,昆莫一见赵信来了,一定会认为匈奴有了与他修好的态度,他还不会顺着台阶下吗?”公乘举把自己的忧虑全盘托给了奴加摩。

“这也正是鄙人之所忧哇!昆莫毕竟老了,国家又分裂了,他想找个依靠。甚至他想同时依靠大汉与匈奴,以求在西域有一席之地。”

公乘举没想到奴加摩会说出这番话,因为在他看来,公主既到了乌孙国,奴加摩的使命已经完成,他大可不必再和自己有过深的往来,这表明奴加摩还是一个仗仪之人。他遂命人取了些酒食,两人秉烛对酌了起来。“依将军之见呢,赵信会使什么花招?”

一旦切入实际,奴加摩出言谨慎起来。他慢悠悠地说:“将军比鄙人更了解赵信其人,实在是想不出来他能出什么招。”

公乘举又看了奴加摩一下,饮下一杯酒后问:“那么,昆莫会如何处置两国关系呢?”

“当然是不偏不倚,凡有利都要,凡无利皆抛!”奴加摩直率地作答道。

公乘举笑了:“这次奴将军说了实话。他走的这步棋,末将早已看到。其实,大汉皇帝陛下及公主也都有早已看出,也正是因为这样,末将才恳请陛下准末将留在乌孙。”

奴加摩也笑了:“留下继续同昆莫周旋?”

“不全是,主要同各国修好关系。若有机会,末将会出使大夏,康居等国的,毕竟乌孙不是西域的全部。”

“也好,到时奴某愿与阁下同往。”奴加摩会心地笑了。

“岂敢。将军是乌孙重臣,岂能约将军同出。”公乘举收敛住了笑容。

奴加摩没想到公乘举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把到嘴边的洒又放了下来,轻声叹息道:“总有一天将军会理解奴某的。”

“我已经认识了阁下。”公乘举也把酒杯放到了案子上,停了一下,又猛然举杯喝下。奴加摩默然地看了一下,也举起杯喝了下去。

这时,侍卫进来将一封书信呈上。公乘举看着信,摇了一下头,未吱声。“公主说了些什么?”奴加摩忍不住问道。

“将军自己看吧!”公乘举把信递了过去,奴加摩接信一见,也不由愣住了,只见信上写道:“赵信已来,不可莽动。”

“公主的心一刻也没有闲下来呵!”公乘举有些动情了。他起身将配剑挂在了墙壁上,然后又定定地站在门口,入神地望着飞舞的雪花,没再说什么。

“杀人何须用刀剑。”奴加摩也拍了拍自己的配剑说。

“此话说的不错。可军人不用刀剑会吞下多少哀怨呵!”公乘举转身说道:“我皇崇武,可却主张以文德治天下,否则,根本不会遣公主到乌孙国。”

“这个道理奴某自然明白。”奴加摩本想再说下去,突然又一名侍卫来禀报,不但打断了他们二人的对话,而且把他们都抛到了九霄之外。那侍卫来报说:“匈奴赵次王求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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