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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潜 入 郡 城

半夜时分,迟凌被城外吵闹声惊醒。这几个月他虽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但他毕竟是个山匪出身,睡觉时异常惊觉。每一点风吹草动的异常现象,他都会像只猎狗一样支起一双耳朵。“怎么回事?”话音才落定,他已经披装引刀来到大厅里:“到底怎么回事?”

“回大王,是夏水的散民想进城,守城的卫卒不让进,此刻他们正在城外闹开了!”

迟凌听了不禁大惊:“这么说夏水已被朝廷军队攻破?”

侍卫低声嗫嚅道:“是的,大王,城下人说四天前就被攻陷。”

“气杀我也!”迟凌一把揪住了侍卫,怒吼道:“为什么不早报,守城的迟望呢?”

“大王……奴才也是刚听说的。散兵们说,城主和军师下落不明,不知是生还是……”

“混帐!既然城已失,老子要这些没用的饭桶还有什么用。要么把他们统统赶走,要么统统杀掉,老子不要这些没用的东西!”迟凌把牙咬得格格响:“我要立即夺回夏水,给老子备马,传令集合人马!”

“大王何必大动干戈。”国师逢信不知何时进了大堂之内。这个逢信原本是一个教书先生,也算通晓古今,善于逢缘处事,说话又能恰到好处,往往既能讨好主子,又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他最终能取代了缪方,成为“大国”的“国师”。逢信为人虽不像缪方那样阴险毒辣,但也绝非是什么仁义之人。他二人不同的是,缪方在想将来如何垂死挣扎,而逢信在想,如何给自己留有后路。相同的是都看到了所谓的大西王命不长了。逢信明白,如果迟凌再度滥杀无辜,这将使他也罪责难逃。所以,他想方把迟凌从杀人取乐转移到玩女人上。“英明的大王,当下用人之际,不可追逐他们,更不可杀掉他们。他们几百里赶来,其诚心是可见的。况且,如果大王杀了他们,其他城主会怎么想呢?”

“国师的意思,是让我赏赐他们不成?”迟凌怒气未消,反问道:“大西国是我的,我还要看那些城主的脸色行事么?”

逢信干笑了两声说:“大王误解奴才了。只要大王放他们进了城,他们就会感激大王的。只要给他们一口饭吃,一个住的地方,他们还不会贴了心跟大王干?”

迟凌略略点了一下头说:“国师所言,似有道理,我依你。传下去,立即让他们进城。但是,我必须拿下夏水,以解我心头之恨。夏水既失,上禄将不保,这样武都城将危在旦夕。”

“如果那样的话,大王又上了他们的当了!您想,他们此时以逸待劳,正乐得大王去呢。”逢信看着迟凌的脸色,又讨好说:“据说,来的根本不是什么朝廷派遣的官兵,而是远嫁去乌孙的江都公主及随从、侍卫,人不过千人而已。我们不如就与她耗下去,我们有的是时间,而她没有。不出几个月,她便会走,到那时我们便可轻举收复夏水,再趁势拿下天水。”

“如果朝廷人马真来了怎么办?”

“不会这么快,既便来了也不用怕。吐蕃和羌王不是已经派人安营于边境上了吗?让他们尽快出兵,就说事成之后,割给他们一郡之地,这样的条件他们还不出兵吗?”

“一郡之地太多了,我现在只不过一郡九城之地。”迟凌不满地瞟了他一眼说。

“大王您现在是只有郡之地,可您是大西王呀,将来关西不都是你的地盘吗?况且,给他们少了,他们肯出兵吗?”逢信一脸媚笑。

迟凌思量了一下说:“也依你。但我决不饶过迟望和缪方,他们丢了城池,不但不谢罪,还逃得无影无踪,真乃气杀我也!我要杀了他们来祭我大西国旗。”迟凌一生杀人如麻,他根本不念什么手足之情。此刻,他恨不得立即杀了自己的同胞弟弟。也正是这个原因,迟望战败后不敢来见他,在缪方怂恿下匆匆逃走。

逢信见状,心里暗自发笑,他绕了一下大圈子的目的,就是想借这个机会铲除掉自己的老对手。因为他明白,能看透自己心计的只有缪方一人,只要缪方在,无论他躲在什么地方,逢信都不敢轻举妄动。如果迟凌按自己的意愿竭力杀掉迟望、缪方二人,这大西国的大王不就成了他掌中之物了吗?到时候他就可以同朝廷讨价还价了。如果迟凌坐定武都,他逢信永远是国师大人,如果迟凌败,他可以把迟凌拿去为自己换取几辈子都用不完的银子。想到这儿,逢信又暗自发笑了。

从夏水逃来的散兵游勇及氐族头领约有两千来人,他们个个蓬头垢面,人人心魂不定。见大西王迟凌铁着脸走过了,纷纷下跪问安:“大西王万岁!”

“都起来吧,你们扰了老子的好觉,老子也索性不睡了。你们知道城主的下落吗?他是不是跟缪方一起走的?”火把下,迟凌的眼睛瞪得贼亮。

众人一阵儿沉默。终于,有几个人说见到迟望和缪方一起出城的。迟凌听了点了点头,看来自己的推断没错,迟望一定还活着。常年做匪寇,他习惯于夜里活动。他指了一下旁边的石锁说:“老子不养活没用的废物。你们都试一下,能举起石锁的,站到这边来。”举石锁是迟凌选人的一个条件,这位山大王天真地认为,只要有力气,什么事都可以干。所以,凡能把这两百多斤的石锁举过头顶的人,往往会被他委以重任。

可能是因为惧怕这位杀人不眨眼的“大西王”,也可能是几天长途奔行,体力消耗太大,先后上来十几个壮汉竟无一人能将石锁举起。“一群废物,难怪夏水城会失守!”迟凌见了勃然大怒。他双手把石锁高高举起又狠狠摔到了地上,怒吼道:“老子就凭这个做的大西王!”众人见状又跪倒一片,讨好地齐呼:“神勇大西王!”

迟凌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猛然发现人群中有一个汉子叉着腿定定地站在哪儿。他虽破衣烂衫,但身材十分健壮,表情冷漠,眼睛里闪动的分明是一种挑战的目光。

“你为什么不跪下?大西国还没有人敢见老子不下跪的。”迟凌怒不可遏地吼道。

那汉子并不言语。他拨开人群来到石锁前,用一只手轻轻提了起来,又轻轻举过了头顶,然后又往外一抛,竟抛出十步之外,把地砸了个大坑。众人见状一阵哗然:“好,好!”

“真是个大力士!”

“真是真人不露相!”

迟凌也暗暗叫好,但依旧不动声色,又将汉子细细打量了下:“你叫什么名字,先前做什么?”

“我…我…叫罕…罕思,在…夏…夏水…守…守城……”汉子口吃得厉害,把众人都惹笑了。

“是条汉子,今后就留在老子身边做事吧!”迟凌爽朗一笑说:“不过,以后对本王要尊重些。若不是看你有力气,今天老子非杀了你不可。”

“是…大…”

“行了,说不好话以后就别说了!听了让老子着急。”迟凌不耐烦地摆了一下手:“要不是他,你们个个都得死,老子决不养废人。你们听清楚了,要好好养力气,养好了力气给老子打江山去!”众人又一次叩谢。虽然他们对这个汉子的情况一无所知,但毕竟是他救了大伙的命,都从心里感激这位素不相识的汉子。

迟凌的“王妃”豆氏原先是一个氐族财主的小妾。财主看中了她的姿色,用五十贯钱把他买了过来,作了小妾。她天性风流,曾因与财主院内小厮有染被财主打得皮开肉绽。可她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伤好之后依然如故。财主也老了,以后也睁只眼闭只眼由她去了。迟凌把她抢过去后,迫于迟凌的淫威,她的杨花水性收敛了许多。但自从迟凌做起了“大西王”之后,到处虏掠美女,而她虽有名义上的“王妃”,但却被冷落一旁。这个天性****的女人,自然不甘独守空房,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心又开始旌动起来。特别自打见到迟凌身边侍卫罕思之后,令她心花怒放、心动不已。罕思魁悟的身材,英俊的面貌使她昼不茶饭,夜不能眠。她也曾利用偶然接触的机会与他媚目传情,奈何罕思熟视无睹,根本不理她的茬,令她懊恼无比。这几天迟凌外出巡视军务,豆氏见机会来了,便索性想道把罕思弄到了身边,让他专门伺候自己。这天夜里,这位自觉早已吃透各种男人心思的“王妃”,她又开始谋划着如何把这个表面铁石心肠的男人弄到自己怀里。

“把罕思叫来!”豆氏浪声嗲气地对帐帷外的女侍说。

不一会,罕思走了进来。他伫立在帐帷外艰难地说:“有…什…么事……”

豆氏扑哧笑了:“瞧你说话艰难的样子,真逗人。你去给我打盆洗脚水来!”罕思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应诺着下去了。豆氏懒洋洋地对女侍们说:“没有你们什么事了,你们还站在这干什么?还不下去。”女侍们闻言急忙退下。

罕思低着头把水放在了豆氏卧榻前,豆氐撩开裙衩,把脚刚一放入水中就尖声嗔叫起来:“你想烫死我呀,水太热了!”罕思慌忙端水退下。兑了些凉水后,又匆匆端上来。

“嗯,这次还差不多。来,罕思,你给我搓搓脚。”见罕思脸上露出难色,豆氏浪声浪气地笑着说:“你怎么了,是不是没伺候过自己的老婆,怎么脸红了。难道你还没有老婆?这也没什么,今儿个我就教教你如何侍弄老婆吧!别害羞,来吧!”

“哎哟,你们男人就是有劲,搓得我心里直痒痒,好了,把我的腿也洗洗吧!”豆氏把裙衩又往高处撩了撩。罕思慢慢地撩水细细地搓洗,豆氏忍不住低声呻吟起来。接着,她那姣小的身子开始抖动起来,纤细的手也开始在罕思身上抚摸开了。不一会儿,罕思的出气声也开始粗重起来,他也被眼前这位“王妃”的美丽身姿惊住了:她面如桃色,眉清目秀,尤其是眉线和鼻勾,明显带有氐族美女的特征,又兼带南国女子的秀气。透过薄如蝉翼的睡衣可以看清她身体上的每个部位,她双目微闭,红晕的双唇隆起,呻吟之声时低时高,慑人心脾,让罕思心动不已。他不敢再看下去了,急忙又低下头:“王妃,我…我该走了!”罕思刚一站起身,豆氏起身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嘤嘤地哭泣起来:“你不能狠心丢下我。”

“王妃,你不能这样!”罕思本想推开她,可她已经把他搂紧,根本无法脱身。

“你是我今生唯一心动的男人,也是唯一为我洗脚的男人。我不让你走,杀了我也不让你走!”说完,豆氏解下了睡衣,竟一丝不挂地站在了罕思的面前,泪眼婆娑地说:“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我并没有贱得连让你看一眼都不值的地步……”说完在罕思脸上身上一阵狂亲乱吻。

“王妃……”罕思想躲开她,可自己的手却不听使,把她紧紧地揽在了胸前。豆氏抬起脸对他又是一个深情的吻,并把软绵光滑的舌头送进了他的嘴里……罕思的脑子一下膨胀了起来,猛然在她脸上、眼上、唇上、胸脯上狂吻起来。豆氏低声呻吟着扑灭了灯火,刚准备引罕思上床榻时,突然后胸被什么东西刺了下,她尖声“啊”地叫了一下便倒在了地上。罕思这才从噩梦中惊醒般地张大了眼睛,见有一黑衣人还在用剑器朝豆氏乱刺一通。“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罕思惊慌失措,连声问道。

“啪”地一记耳光打来,罕思觉得脸颊生疼发烫,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竟然嗅出了刚才打自己的那只手有股淡淡的清香。他不再说什么,呆若木鸡地看着黑衣人。这时被豆氏惊叫声引起来的侍卫们提着灯笼,手持火把从四处围了过来。罕思匆忙和黑衣人破窗而出,与众兵丁对打了一阵后,又穿街过巷,跳城墙而逃。二人轻步来到小树林边,见这里早已拴着两匹马,罕思不禁又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黑衣人又朝他脸上狠狠抽一了记耳光,淡淡的月光下,罕思看见黑衣人眼睛里闪动着晶亮的东西,他心里不由一颤。此刻,他已经明白了一切,因为黑衣人既打了他,又救了他,等于告诉了他一切。这时,众兵丁已经分头围了过来,罕思也急忙跨上了马,望着黑衣人刚想开口说什么,黑衣人朝他狠抽几鞭后,扬长而去。罕思因逃的匆忙,未携带兵器,只好拍马而逃,直到天色麻亮才甩开追兵。透过晨曦,见四周处处是山恋、草场,景色尚可,但他意识到自己已进入了一个陌生之地,不觉又有些慌乱起来。

这一带地旷人稀,加上又值严冬,没有村落,没有行人,坐等不行,快行又不知方位。罕思只好信马游缰莽行起来,临近中午时才路遇一人。这位氐族汉子生得纤弱,面带慈善,罕思急忙迎了过去,施礼说道:“我乃夏水守兵,十几日前城破军溃,流落于此。请问兄台,贵地是何处?”

那汉子细细打量了罕思一番后说:“这里是循成道,离夏水四百余里,先生怎么会流落到这儿,何不去武都?”

“我是想去的,可路遇强人,被追逼而迷了路,才到了此地。”

“是呀,当下势局纷乱,人心惶惶不可终日。你看,这路上还有什么人?年轻力壮的全部被大西王抽去当兵,年轻女子又怕被大西王及属下强抓作妇,自然也不敢出来,所以路上见不到人。先生一路逃难,一定有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了吧?不如这样吧,我家就离这儿不远,不妨到家里小坐,或者干脆小住几天。”汉子一脸的诚恳。

“那就多谢兄台了!”罕思同汉子一起来到他家中,其家中老小也十分热情好客,罕思一口气吃了几个饼子后才觉有了精神。“说了半天话了,还没问兄台高姓大名呢?”汉子笑着问道。

“愚弟名叫罕思,夏水本地人。常年同汉人在一起,氐人土语反而说的不好,竟有不少人说我是汉人。过去倒无所谓,而现在不行了,现在是咱氐人当家了。”

“兄台真的认为朝廷会放手不管武都事,让迟氏兄弟这样胡闹下去?”汉子虽生于荒山老林,对政事也很关注,罕思不由警觉起来。

“我只是一个莽夫,不懂这些。对了,光顾说话,还没问兄台您的高姓大名,供职何处?”

“哈哈哈……我一个乡间野佬,能做什么?我姓丘名桐,仅靠种几亩薄田糊口而已。”这位自名丘桐的汉子乐嗬嗬地让内人备了些酒菜,二人小酌对饮起来。才喝数杯,罕思突觉不适,知其不妙,刚想质问丘桐是何缘故时,可此时口舌早已不听使唤,四肢一软便倒在了地上……

待罕思醒来时,发现自己手脚被捆躺在一个军帐中。一个满脸胡须羌族黑壮汉子见他醒来,急步到他面前,两眼泛着凶光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到循成道来?”

“我是夏水城主迟望属下,名叫罕思。因城破军散才流落于此……”

“哈哈……”未等罕思说完,那羌人军头便仰天大笑开了。那笑声使人想起夜间猫头鹰的叫声,凄厉慑人:“收起你的把戏吧!我们鼎鼎大名的颖川侯、督护副将刘煦将军。一个大汉皇室后裔,堂堂王子、侯爷,如今也像只死狗一样躺在了老子面前,还说是什么氐兵罕思。真乃天助我也!天助我也!”说完,他亮了三块腰牌,一个是颖川侯金牌,一个是都护副将金牌,另一个是‘大西王’虎贲侍卫银牌。“天下人若有此三牌只一块者,都将被万众敬仰。而你,一个乳嗅未干的毛孩,竟披挂三块!”

“既知老子是谁,还不快快向老子请罪!”一直隐瞒身份的刘煦,一个鹞子翻子站了起来,几个汉子又一次把他扑倒在地。

“口气不小,不愧为江都王子。但老子也告诉你,老子就是鼎鼎大名的椤巴多!刘彻皇上老儿就差一点死在了老子的手上,想必你也听说过。如今,老子是羌兵督统,只要羌王一声令下,老子即可率兵攻打天水、陇西、金城。刘彻老儿不杀老子,是他故作矜持、仁慈,而老子只要还活着,就要让大汉疆土血流成河、堆尸如山。这就是老子的性格,高原雄鹰的性格!”

“呸,你这恶棍匹夫!”刘煦挣扎想站起来,可手脚被几个壮汉钳着,动弹不得:“大汉千军万马不日即到,定将你千刀万剐!”

“那又怎样,问题是你得先死。即使老子死的像你说的那样惨,你也看不见了……”楞巴多又发出一阵凄厉的狂笑,笑声未毕,从外面闯进一个兵卒匆匆来报:“禀督统,大西国遣使来见!”

“跳梁小丑也当起了大西王,奶奶的,老子要当大汉的皇帝。把这位尊贵的颖川侯拉下去,给我看好了,出了事老子要你们的狗命!”然后又对兵卒说:“让他进来吧!”

楞巴多故作神气地坐在虎皮毯上,见大西国使节来了也不出迎,甚至使节进了帐内,他连起身之礼也没有。只是高傲地抬手示意让使节跪坐下来。

兵丁把使节的书信递交到楞巴多手上。看过之后,他才知道坐在他旁边的大西国竟是国师逢信。本想向逢信致以失礼之歉,但见到信的内容时,不由一怒。迟凌在信中提了两件事,一是速派兵北上堵截江都公主兵马,二是速将刘煦交给大西国。楞巴多这时才知道自己上了小小氐族刁民丘桐的当了。丘桐故意下药给刘煦,让他昏睡了两天,在向楞巴多邀功请赏的同时,他又偷偷地把此事告知了迟凌,自然也得到同样的赏赐。楞巴多暗骂丘桐无耻该杀,但他转念一想,此事迟凌还没有什么实据,反正人在自己手里,不承认他们也没有办法。有了刘煦这张牌,我楞巴多还想什么事干不成?主意已定,便欠了欠身子笑着说:“不知大人是国师,失礼了。我是个粗人,不喜俗套。信我看过了,发兵之事就在近日,要等羌王发令才行,我仅有将权,没有帅权。至于说刘煦之事,纯属乌有,你也不想想,他怎么会跑到这儿呢?如果我捉拿汉人不管是将军或军士,一定交给大西王,就请大西王和大国师大人放心。”

逢信眼睛咕噜转了两下,笑了笑说:“也好,鄙人定将情况转复大王。”逢信早料会是这样,他太了解羌国这位督统了。粗中有细,常年行走于关内,处事临危不乱,颇有城府。“大王说,患难知交情。羌王能遣将军进境坐镇,对国人是一个鼓舞,仅凭这一点,我们已经很感激了。若能尽早兵发夏水,赶在各路官兵未聚齐之前收复夏水,再对官兵逐一击破,不仅可保我氐羌平安,还能趋势一举拿下天水、陇西数郡。届时,西王将给羌王一郡之地作酬。”楞巴多听了暗笑,简直太天真,设若由老子拿下数郡,安能让你给老子?“至于说刘煦之事,仅为传闻,既未来也作罢,鄙人就不说了。”

楞巴多侧身一笑:“请国师转奏大西王,自古羌氐一家亲,我们定会鼎力相助西王成事。先生已经看到了,自我等入驻循成道以来,日夜操练,从未停滞,眼下就等羌王一声令下了。”说完,二人对视而笑。这笑显然是强装的,但彼此又十分认真,因为都猜透了对方的心思,只是未戳穿而已。正在这时,门外兵丁又匆匆来报:“督统大人,大事不好了!”

“何事惊慌?”楞巴多急问。

“刘煦跑了……”楞巴多闻言大惊,哪里还有功夫管逢信。他大声疾呼道:“快给老子备马,一定把他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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