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大婚后的第二晚,三个单身女人聚集到了8号公馆,这是全北京最出名的明星酒吧,在这里你可以跟任何大牌明星偶遇,随便喝一杯红酒5000起,凌峦一边把玩着高脚杯一边讲述她昨天遭遇的不平凡的经历。
“活脱脱就是一人渣,披着羊皮的狼!看上去正儿八经人五人六的!”
“你不照样上当了吗?”斐然调侃道。
“我那是为所有女性同胞鉴别渣男型号,防止姐妹们再次被骗!”
“所以啊,宴会上的男人我从不勾搭!”小鹿翘起二郎腿。
“这跟在哪儿见没关系,这个男人婚前婚后,恋前恋后总让你琢磨不透,还总让你觉得自己在千变万化,最怕熟悉后的失落感!”凌峦说。
“谈恋爱图的不就是惊险刺激吗?长见识!”斐然嬉笑道。
“任何一个成熟男人过了30还处于单身状态,心理多半有病!”小鹿说。
“太夸张了吧!”斐然说。
“大浪淘沙,优胜劣汰,他们是淘汰出来的人间极品,人渣属于极品的一种。”小鹿说。
“那我们不也属于淘汰出来的渣女?”凌峦说。
“我们单身是为了找配得上自己的男人,跟他们可不一样,男人30不结婚,要么游戏人生,要么看破红尘,太危险。厕所。”小鹿起身去了洗手间。
“你知道跟何种男人谈情说爱最不幸吗?”斐然瞪大了眼睛。
“自以为是型,康宇文竟然说我27了!”
“你今年只有25岁。”斐然笑着说。
年轻的女孩子最怕过25岁,过了25岁卖萌便不再是是卖萌,而是闷骚,只要跨进25大门,脑门上就会被贴上大龄剩女的标签。
小鹿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一屁股坐到卡座上。
“猜我刚看见谁了?!”
“谁啊!”
“老刘啊!”
“哪个老刘?”凌峦好奇地问。
说起这个老刘,简直就是周围的翻版,家务手到擒来,为人细致,性格温柔,是个地地道道的大暖男,他曾对小鹿说自己一无所有,只有一颗热忱的心,小鹿觉得自己第一次碰见真爱,感觉即激动又兴奋,她一头栽进他温暖的怀抱,可是她半天提不起来兴趣,甚至连牵手都惧怕三分,可是老刘的心却坚如磐石,说什么也不动摇,凌峦和斐然看着老刘手捧大把玫瑰花走来,心头一沉。
“小鹿,我发现我过了这么久,依然爱你,我觉得我需要挽回我的爱情。”
小鹿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绷着的笑脸该收一收了,不能再继续欺骗这个专一的痴情男人。
“老刘,你是人间极品,对爱情坚守如初,跟我在一起你开心吗?”
“曾经的日子我很开心,可是我知道你并不开心,所以你才会跟我分手。”
斐然跟凌峦碰了碰酒杯。
“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走回头路?”
“男人嘛,总要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我不求你爱我,我只求你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你对我保持现状就可以,我很满足。”
“呃,老刘,我们在一起的三个月我并没有爱上你,并不是你不够好,只是我自己没有爱上你,这是我的问题,我希望你明白,我找一人到白头,需要的是爱人,不是保姆,你明白吗?”
“不不,小鹿,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是我不够优秀,在现在这个社会,光有心是不够的,不过这束玫瑰依然送给你,如果有一天你累了,想回来了,告诉我,我依旧愿意照顾你。”
斐然看了看老刘,老刘并不英俊,但他足够真诚,这是斐然,凌峦一直渴望在谈江和欧阳云峰身上找到的,可是他们连说一句我爱你都很吝啬,他们不禁开始羡慕小鹿,小鹿抿了抿嘴唇,她看见老刘的眼角有泪珠滑落。
“真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老刘吸了吸鼻子,拿出手帕擦着眼角的泪水。
其实有些时候,找个爱自己的人并不比找个自己爱的人差,小鹿有点犹豫不决。
两天后,小鹿重新回到了老刘的怀抱,老刘给她准备了冬天的睡衣,暖水袋,在她的包包里放了清凉油,创可贴还有眼袋,他就跟个保姆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小鹿的起居,小鹿觉得受宠若惊。
小鹿坐在桌前托着下巴看着老刘进进出出,忙来忙去,发现自己一时心软的玩笑开大了,大到她这辈子都偿还不清了,除非她逼迫自己重新爱上老刘。
她走到老刘身边,托起他的面庞,送上轻轻的一个吻。小鹿释怀了许久,这下扯清了,不由衷的吻解决两个人纠缠不清的关系,值。
离开老刘几天后,小鹿在家坐卧不宁,老刘会准时准点接他上下班,陪她吃饭,小鹿觉得恢复两人关系的这一周如同人间地狱,老刘逐渐由保姆上升到影子,无处不在,如影随形,小鹿妥妥地给自己的生活戴上了紧箍咒。
她坐在沙发上,思前想后,如何摆脱老刘,听到刺耳的门铃声,小鹿一跃而起,上次给元夜买的大衣还在她的橱柜里,她跑去屋内,把一件男士大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然后若无其事地去开门。
老刘喜笑颜开地进屋,看见大衣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小鹿决定自导自演,把自己的长处发挥到极致,以此来终结老刘持之以恒的保姆行为。
老刘仔细打量着挂钩上的男士大衣,愤怒地看着衣衫不整的小鹿。
“你怎么还是老样子,来也不打个电话?我这儿。。现在不大方便。。”
“你也是老样子!水性杨花,一点都没变!”老刘摔门而去!
小鹿深呼一口气,危机总算解除,再也不用怀抱歉疚感等待日出月明。
这几天,斐然心情大好,总是打扮的漂漂亮亮地在厨房做菜,她不再在家闷着写剧本,而是选择出去跟人聊天,跟不同的男士聊天,以此来换取心头的宁静。白天,室友们都出去上班,斐然一个人在家忙前忙后,她自作主张把金珠的屋子变成自己的书房,她坐在桌前,独自品尝着自己做的美味,手里还拿着一本厚厚的书。斐然突然觉得生活原本的样子就是你心里期望的样子。
夜晚,四个女孩又聚到了一起,这是金珠婚后第一次跟姐妹重聚。
“我觉得你啊,都不用跟我们在坐一桌了。”凌峦抱怨道。
“哎,几天前我再一次发挥我的特长,让老刘回老家。”
“你们啊,都是口是心非,耐不住寂寞的家伙,我敢打赌,陈斐然,如果现在谈江来跟你求婚你嫁吗?凌峦,如果欧阳云峰回头找你深情地跟你说我爱你,你会不吃回头草吗?还有小鹿,你整天花前月下不就盼着哪天偶遇元夜让他悔悟吗?你们啊,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听完金珠的话,三姐妹扫兴离去,婚姻是女人的终点站,但不是每个女人都有勇气坦然面对它的到来。
聚会后的第二天,三姐妹如同晴天霹雳般受挫不已,小鹿的顶头上司亚姐为爱割腕自杀了,小鹿顶替亚姐坐到了主编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