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更补更,估计晚上放送)
附在虎鲸上,楼羽并没有感受到若曜大师兄追来的气息,暗自舒了口气,还好他跑的快,若是被大师兄知道自己带了位少女回来,那可不要了他的小命!
夜晚下的陵南宗格外的安静,而楼羽的寝房更是修在环境优雅的竹林之中,平时除了自己的父亲也就是陵南宗的宗主和大师兄外,一般没有人会踏入竹林打搅楼羽,这也是楼羽最后决定带回璐瑶的原因,毕竟他的家可以说得上是个世外桃源,用来藏人在适合不过。
两人一兽飞奔进入竹林,璐瑶惊异于眼前的美景,即使在月光之下,也带着丝优雅别致的气息,楼羽略带紧张的回到自己的竹楼水榭,碍于璐瑶脚伤的原因,只得一步步扶着璐瑶向房间走去,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女性,楼羽顿感脸冒热气,体温升高,甚至不敢去看身边的少女,简直就是度步如年啊。
好不容易将璐瑶搬到了水榭之中,便听见璐瑶那不敢规矩叫唤的肚子又是急切的呼喊两声,弄得两人好不尴尬,最后还是楼羽转身出门,飞跑着去为璐瑶找吃的东西。
“站住,你要去哪儿?”
不等楼羽走出几步,若曜淡然的声音便在楼羽身后响起,要说若曜和楼羽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同伴,只不过若曜是被捡回来的孤儿,而楼羽是正统的少宗主,逐渐长大之后,人前若曜总是恭敬的带上敬语,但在无人之际,两人还是你我相称。
“我……我不过是肚子饿了,想吃点东西罢了。”楼羽低下头不去看若曜,双手紧紧握住衣袖,强烈抑制内心的惊慌。
看着楼羽这样子,若曜暗叹一声,从小只要楼羽说谎,必然是这个表情,这个动作,既然他不愿意说,若曜也不打算问。
“宗主让我告诉你,去他的房间,说是有事相商。”
“哦……知,知道了。”楼羽应答了一声表示自己听见了,随即想起什么似的不顾若曜去往膳房。
“大师兄,请转告宗主,说我即可就到。”
看着楼羽远去的身影,若曜心神不定的朝着竹林深处的水榭小楼看去,那里明显有个陌生的气息,方才有楼羽遮掩他并未察觉,这个时候空荡的在竹林之间却是格外醒目。
“楼羽那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说着若曜朝小楼前进几步,最后还是摇头回转,打消了前去一探究竟的心思。
再说璐瑶,一个人呆在水榭小楼中,看着楼羽风尘仆仆火急火燎出去的身影,难得有丝好奇,这对着第一天认识的陌生少女如此毫无芥蒂,他就不怕自己是别家的奸细吗?
正当璐瑶挣扎着起身想要去看看情况时,紧闭的大门骤然打开,楼羽提着一笼红木饭盒走了进来。
“姑娘,您脚上还有伤,不能乱动。”这才进门,便看见璐瑶不爱惜自己的想要起身,吓得楼羽放了手中的食物急忙上前扶着璐瑶做好,倒是让鲜少与人接触的璐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推开楼羽前来帮助自己的双手,挣扎着自己做回竹椅之上。
楼羽悻悻收回手,低着头将食盒里的东西一一摆了出来,又找来些平日里疗伤的外用药和一些高级灵液送给璐瑶,细心的为其包扎,等做完这一系列工作后才满意的点点头,起身准备离去。
“你要去哪儿?”看着少年转身离去的背影,璐瑶不确定的问道,对于他,璐瑶还是无法完全信任。
毕竟被骗过一次,对于人心这方面,璐瑶着实不敢再次尝试。
似是看出璐瑶的疑惑警惕,楼羽摆摆手,坦然说道:“父亲在叫我,我得去一趟。”
说着楼羽又似不放心,将一枚玉简放于璐瑶手上,“若是遇上什么难事,捏碎他,我即刻就到,还有,小虎就在外面,情况紧急之下,你就坐着它逃走吧。”说完这些,丝毫不给璐瑶反应的时间,便匆匆出了门,看起来情况紧急不像是装出来的。
面对第一次见面的少女就这般掏心掏肺,不知道他是生性如此,还是当真单纯如莲,纤尘不染?
注视着楼羽的身影完全融入黑暗,璐瑶把玩着手中的玉简,凹凸不平的表面拉回璐瑶的神识,只见那张玉牌之上,隽秀的刻着‘楼羽’两个字。
原来他叫楼羽!面无表情的将其收好,璐瑶习惯性的打量四周,空气中还泛着淡淡的药香,不远处一个巨大的箱柜分成许多小柜,写满各类药材的名字。
“原来是个丹药世家啊。”璐瑶闭了闭眼,暗自说道。
这边出了门便运气灵气急速赶往宗主的房间楼羽面色凝重,这位宗主的脾性,他这个当儿子的自然了解甚多,要知道他可是让自家父亲等了足足半个时辰,真不知道推开门他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应对父亲的责问。
“父亲,您叫孩儿?”深吸一口气,楼羽缓慢的推开父亲的房门,灯火缭亮的房间复古庄严,灯油的香味萦绕其间,父亲阴沉的脸色自然在楼羽想象之中,只不过连若曜也是一副神情沉重的模样倒是让楼羽有一时的困惑。
“父亲?”
楼羽见之前的话语无人回应,便大着胆子在向前几步,恭敬的唤道,却仍是没有半点回应,勾着身子,楼羽看不见父亲的表情,但房间中的低气压绕是个人都能感觉出来。
“你自己看看吧。”说着宗主甩下一卷卷轴,金边印花,装饰华丽,不像是武功秘籍,倒像是张请帖。
没有想象中的,楼羽不自然的微微抬头,却见若曜暗示他不要说话,专心看卷轴,楼羽便不再多言,捡起卷轴,醒目的几个大字提醒着楼羽这卷轴的烫手程度。
“梁梦山齐云宗寿宴?!”楼羽诧异的抬头,对上父亲阴冷的目光,心下了然。
这几年陵南宗凭借丹药一举成名,上升的太快,还有一些不入流的家族,也因为某些原因一夜之间发展壮大,而这片区域原本的霸主齐云宗哪里坐得住,这哪里是寿宴,明明就是**裸的鸿门宴嘛!
“父亲,这个大会不能去,这明摆着是齐云宗的阴谋,他想抑制我们这些个宗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若是去了,难保不出意外。”
“但若是不去,又非是弱了自己陵南宗的气势?”若曜在一旁开口,点醒楼羽,这寿宴大会,不去也不行,去也不行,难办!
“这……”听了若曜的话,楼羽总算明白为何父亲和大师兄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了。
“据探子回报,这襄南域几乎所有叫得上名号的宗族皆收到了邀请函,齐云宗这次怕是要下血本了。”
楼羽知道父亲的为难之处,陵南宗虽然是名满襄南域的大宗,只不过那是以炼丹术见长闻名的,又不是以练武为主,这里的人若是不陨落,皆是能够成为受人敬仰的炼药师,炼药师可以致人,但绝不是杀人,面对以主修武力的齐云宗,自然是落了下风,只要人家有那个心思,屠尽陵南宗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这碍于人神共愤的事,直接得罪炼药师的事,齐云宗还没胆子做,但真要是到了人家的地盘上,可就说不准了。
不知房内沉寂了多久,楼羽突然单膝跪地,面带诚恳的说道,“父亲,这次寿宴凶多吉少,父亲是陵南宗的宗主,不可冒险,还是让孩儿代您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