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李由到上郡是为了调查上郡长史失踪一案,也是李斯为了考验儿子向上面特求的机会,查出来固然有功,查不出来也无过只当小儿愚钝还需历练几年。而白显想跟着去也没那么容易,她爹那一关可不是那么好过。
官道上一金一白一杂毛的三只单骑缓缓姓氏,白显趴在马背上一脸怨气。
蒙恬:“不都已经出来了吗?怎么还是一副苦瓜脸。”
“还敢说?你提出的是什么破李由啊!到择寻良婿,寻你妹啊!”
骑白马的全才公子忍不住笑了:“若是真能寻个如意郎君也是好事。”
白显坐起身瞪了李由一眼:“我要是想叫人三年前就已经嫁了。”
李由问:“莫不是烟灰色已有心仪的人选?”蒙恬装作没听见实则万分在意。
“如果当年的宴会不被打断或许我真的会选他,众多怂包中唯他一个夺目。”
“好吧,我承认当时是有点怂但你说的那个人是...”听到李由问到这蒙恬的耳朵几乎要立到头顶上去了。
白显刻意打断:“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还是想想那案子吧。”此时的某人心中拔凉拔凉的啊,最想听到的东西被打断了。
(行路略掉,现已在上郡城外)
天空中阵阵吵杂,白显躺在马背上前行悠哉悠哉的望着天看一只又一只无语掠过“(此行到底是有多不吉利啊,这么多。)”但更让白显好奇的是它们似乎都是在林子中同一个地方消失(降落了就看不到了)。
她从马背上坐起:“好奇怪啊。”
蒙恬:“什么?”
“这乌鸦未免太多了,难道有什么在招引它们?”
李由也张望了一下:“的确,好像都落在那边了,我们去看看吧。”
三人策马跟随,只寻到一具尸体!
白显下马轰走那正在啄食的黑压压的一片,我细细看了看邪魅一笑:“看来乌鸦不一定只会带来厄运。”
上郡城中的街道热闹五笔,今日更是喧哗,尤其是在姻缘阁下,大多数青年男子都围在那等待好运的降临。
她是失踪的长史之女洛汀水,这次绣球招亲是她父亲失踪前定下的,他希望父亲能在这决定女儿终身大事的那天出现。
“小姐,吉时已到。”那是一个十分伶俐的丫头,手托一个没有花纹的红丝绣球送到他面前。
她看了看只说:“在等等。”她在等爹爹。
此时此刻三人正牵着马走在街上讨论案件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环境。
李由:“长史洛本性更纯,文治武功都是数一数二,据说他的快刀天下无敌,还有人因此为他特制了一把宝刀。”
白显:“再厉害不还是让人给坑了?”她的话永远都这么直来直去的生硬,也只有蒙恬受的住。
蒙恬:“宝马有失蹄,宝刀也会失手。”
李由:“如果只是政治排挤倒可以理解,但究竟是谁非要置他于死地?”
白显:“灭口是最具可能的动机。对了,长史失踪上郡的兵马由谁管?”
李由:“当然是太守咸余。”
蒙恬:“咸鱼?有趣的名字。这个人可靠吗?”
李由:“应该是个不错的官,这些年在上郡虽政绩并不突出但也没犯过什么错,所以一直都是这个职位,百姓对他也没什么口碑。”
白显:“可不可靠试过了才知道,毕竟他曾是吕不韦提拔,随蒙受皇恩受到牵连后得以赦免,但却依旧是嫌疑最重的。”木其看来他是最有理由铲除长史洛的人,因为只有这样身为太守就能军政一把抓,可如果他真的只是个老实人呢?
蒙恬:“看来太守大人要有麻烦了,被你这么个**逼盯上。”
白显假作恶狠:“你脑袋欠拍了吧。”
只见那绣球飞出却并没有砸到蒙恬而是正中李由的脑袋,弹开后落在了地上引得众人哄抢。
蒙恬笑了:“你看欠拍的不是我啊。”白显顿生无语。
抬头望去那漆红的阁楼精致的小窗中一个肌如雪面如花的姑娘双目无神的寻觅似乎并不在乎花落谁家,倒是一旁的小丫头的目光总是随着绣球走。
白显见那姑娘如此貌美,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与李由心中的淑女十分吻合,心中不禁想道:“(这个呆子,那绣球分明砸在你头上却不要,如此姻缘怎能想让?再说这么漂亮的姑娘怎有让杂鱼哄抢之理?)”
她将麻将交给蒙恬,一跃而起在半空中踢开人群开除一条路来,绣球落地她一脚踢飞,当所有人都凝视天上的那团“火红”她小跑两步腾空挽月。
洛汀水并没有心情去看那经常的表演,倒是那小丫头已将白显视为心中英雄。
白显将绣球推给李由示意他快上去,他抬头看了看洛汀水,洛汀水的目光也落在了他的身上。那出水芙蓉般的人儿怎能不惹他爱慕?他优秀羞涩的犹豫了却始终没有舍得放开,终于在白显和蒙恬的在三推让下迈出步伐。
两人紧随气候如陪衬一般,蒙恬还唱起了那时并没有的歌:“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白显也被这悠扬的歌声吸引,她斜视着他心中泛起涟漪:“(你所追求的也是这样的淑女吗?)”
面面相对先行行礼,那优雅的姿态人间少有。
蒙恬抢先介绍,他掖着李由说:“他叫李由,自幼从文习武练得一手好字今年十九不日便会登上庙堂。”只能说这么多了,若是暴露了身份白显一定会干死他。
小丫头上前:“我家小姐姓洛自名汀水,年方十六,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在这上郡长史之女。”随即他的目光痴痴的转向白显:“三位不像本地人,不知来自哪里?”
李由:“我们来自咸阳。”
小丫头:“咸阳!?”
“莎莎,不可物理。”她向李由赔礼:“这丫头叫窦莎是我父亲上任时收养的野丫头,不知礼数请勿怪罪。”
“不敢。”
白显上前:“今日洛姑娘在此绣球招亲乃大喜为何如此愁眉不展?”她怎么会不知道是为什么,长史洛失踪多日当女儿的如何开心的起来?她只是显引出话题了解情况。
“今日招亲乃父亲所定,显我父亲失踪多日,我多希望他能出现亲自为女儿主持。”说罢不禁泪如雨落李由十分同情的递上手帕,她欣然接受这份安慰。
她接着说:“我父亲是那么疼我,就连这一个绣球都是用最好的血蚕丝制成,坚韧无比。父亲告诉我只有这样才能守住女儿的幸福。”
按理说当爹的为女儿的婚姻大事多费心没什么奇怪,坚韧的寓意也没什么错,可白显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