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披个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啊?你丫的说谎都不带眨眼的,你以为我不认识劳德诺么?他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小老头。你刚才刺我那几剑虽然差劲的一塌糊涂,但是便数华山派中,除了岳不群跟宁中则以外,就只有华山大弟子令狐冲能有这个能耐了。”赤小豆翻了个白眼鄙视道。
说到这里,赤小豆停顿了一下,用刀尖指着令狐冲道:“不跟你废话了,要打就快点,别磨磨唧唧了。你要不敢出手,那小尼姑我可就带走了。”
令狐冲眼珠子转溜了一下,道:“那你先把仪琳师妹放开,你这样子拿她做挡箭牌,我跟你打起来也会束手束脚,就算你侥幸赢了,我也不会心服口服的。”
“嘿嘿,你小子花花肠子挺多的嘛!那好,我便让你心服口服。”虽然知道令狐冲使的是激将法,但是赤小豆还是放开了仪琳。手掌拂过、瞬间封住了她身上几处穴道,然后便把她放到旁边的草地上面。
见令狐冲那如同吃了苍蝇一样难看的脸色,赤小豆立即哈哈笑道。“那我们就开始吧!”令狐冲打什么鬼主意,赤小豆一清二楚。不外乎是想试下赤小豆会不会在放开仪琳的时候,忘记点住她的穴道,如果赤小豆忘了的话,那他就趁机缠住赤小豆,好让仪琳有机会逃走。
“希望你信守诺言。”
知道别无他法了,令狐冲只得咬牙硬上,只见他不停的围着赤小豆打转、也不急攻,只是时不时的刺出一剑。令狐冲所求不多,只要能逼得赤小豆移动开脚步,那么就大功告成了。
虽然没有机动优势,但是赤小豆反应速度比移动速度还快,远非令狐冲能比,面对令狐冲的攻势,赤小豆只是时不时刺出一刀,恰到好处的点中令狐冲长剑的剑身,把他逼退。
就这样一攻一守,二人交手了近半刻钟后,越攻越快的令狐冲由于体力与内力消耗过多,开始汗流浃背、气喘如牛,出剑的速度也越发缓慢。最后,在赤小豆的一记横劈之下,体力耗尽的令狐冲肩膀上中了一刀,皮开肉绽的栽倒在了地下,半响都没有再爬起来。
赤小豆见令狐冲已经没有再战之力,于是摇头笑道:“你输了。”随后便转身朝着仪琳走去。
“慢着。”这时,令狐冲又气喘吁吁地杵着长剑站了起来。
赤小豆闻言掉头回来,对着已经脱力的令狐冲道:“你小子别不识好歹,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刚才可被我打趴下了,说话可要算数呢!”
令狐冲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微笑:“我哪里说话不算数了,明明就是你输了好吧。我刚才只是躺在地上休息一下,你又没说不可以中途休息!现在你已经退开了无数步,按照刚才定下的规矩,是我赢了。”
“尼妹。”赤小豆闻言气急。
好一会后,赤小豆才一脸晦气的对着令狐冲说道:“好吧!你赢了,我说话算数。小尼姑你就带走吧!你放心,我还会去衡阳城中最热闹的地方宣扬:你们华山派的剑法高深莫测,我自愧不如的。”
话音一落,赤小豆立即身如鬼魅般的凭空挪移到了仪琳的面前,只见他的手指划出一到残影,又从仪琳的身上抚过。
令狐冲还以为赤小豆是要对仪琳下毒手,急忙喝道:“你想赖账吗?”
随后赤小豆也不停留,立即飞身远去,声音自半空中传来:“我赖账?你以为就你小子那三脚猫的功夫,能解开我封住的穴道吗?”
赤小豆脚尖不停的在树枝树干上借力,密集的林木飞速的被他抛在了身后,眨眼间就已经来到了官道之上,朝着衡阳城的方向疾行而去。有田伯光回雁楼的前车之鉴,赤小豆当然知道令狐冲是打什么鬼主意,他也正好借坡下驴,反正印象已经留下了,他也没必要真的跟令狐冲杠上。
当晚在衡阳城中客栈住下,第二天一大早,赤小豆在换上了一套米白色麻布长衫,在洗漱之后,就立即朝回雁楼而去,虽然昨天他是故意输给令狐冲的,但是心里的那口气,还是有点不顺,所以这才想去回雁楼,再恶心令狐冲一番。
至于赤小豆为什么敢肯定令狐冲一定会来回雁楼,那是因为回雁楼就坐落在衡阳城的城门不远处。换谁饿了一晚上,都会在见到一个馆子后,就立即进去祭祭五脏庙,难不成还舍近求远跑别处去啊?更何况,昨晚田大淫、贼可一直吊在不远处的一堆草丛里猫着呢?赤小豆估摸着剧情还是会照着原著发展下去。
上得酒楼,赤小豆眯着眼睛扫视了一圈,随即眼前一亮,迈步朝正中央那一桌走去,边走边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田兄,我们又见面了呢!”
赤小豆也不顾田伯光那多云转阴的脸色,自顾自的坐下,倒上一碗酒,一口饮尽:“田兄真是好兴致,难道昨晚衡阳城中,怡红院内的头牌姑娘还未让你尽兴?居然又调转枪头回去,把这小尼姑给抓回来了!”
田伯光阴着脸对着赤小豆质问道:“你是故意的是不?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全都看的一清二楚,你是故意坏我好事的是吧!你如果动真格的,令狐冲那小子根本就在你手上走不过一招。”
赤小豆也不客气,对着跑堂的小二招呼道:“再来副碗筷。”
“田兄这话可就不对了,我这人虽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是说出口的话,可是一个唾沫一个钉呢!令狐冲那小子虽然是使诈,但是按规矩来说,我确实是输了。老实说,我确实不是故意要坏你的好事,真是对这位仪琳小师傅是心痒难耐啊!”说着赤小豆还故作深情的望了一眼坐立不安的仪琳。
而酒楼上的诸人立即被这有趣的一桌三人给吸引了过来,目光全都集中在了他们的身上。
就在这时,又有一人走上酒楼来,腰悬长剑,脸色苍白,满身都是血迹,在赤小豆身边坐下后,拿起仪琳那碗没喝过的酒水,对着三人敬道:“请。”便一口喝干了。
赤小豆十分熟络的搭上那人的肩膀,调侃道:“哟,令狐兄好生狼狈啊!看来昨天田兄让你吃了不少苦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