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如同点燃的引线的炸药包一般,瞬间在人群中炸来,离凉亭最近的一拨人,立即惊惧的如同碰到毒蛇猛兽般,急速退开。
这时,一面目威严的胖子自人群中跃窜而出,对着身边之人怒声喝道:“慌什么。”
接着胖子转面对着赤小豆,咬牙切齿道:“姓赤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天我们这么多人在此,定要将你千刀万剐,为被你暗算的英雄侠士报仇雪恨。”
赤小豆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阴阳怪气笑道:“看你这衣着打扮,应该是嵩山派的吧!我用的着暗算?少往你们嵩山派脸上贴金了。左冷禅也真个不是东西,我都替被你们嵩山派蛊惑的出头鸟寒心,嵩山十三太保被我宰了四个后,左大掌门居然只敢做做样子,发发五岳令旗。”
话音一顿,赤小豆上下打量了一番胖子,怪笑道:“渍,说来我跟你们嵩山派还真是有缘分,大爷有近月把没有杀人了,刚觉得手痒,你们嵩山派的就送上门来了。嘿嘿,胖子,你既然敢吱声,应该不是无名之辈,说说吧,你是嵩山派的哪一个短命鬼啊,如果你想替那几个被我砍了的狗头的太保报仇,我定当成人之美,送你下去与师兄弟团聚?”
胖子面色铁青,冷哼一声,却并不上前动手,只在原地打着嘴炮:“就凭你今日这般妄言,我就饶不了你。”
这时,看了好一会戏的向问天,终于忍不住大笑讥讽道:“这胖子名叫乐厚,号称大阴阳手,虽然有两把走江湖卖艺的刷子,但却是个胆小如鼠的废物篓子。”
“嵩山派没卵子的废物,还是下去吧!赤小豆是我们神教通缉的要犯,今日难得让他与向问天凑到了一块,正好一起拿下,押回黑木崖让教主一起发落。”这时一黑衣瘦小的汉子出声说道。只见他面如金纸,腰系黄带,身后还跟着二三百人,衣衫也都是黑的,腰间带子却各种颜色均有。
而后瘦小汉子继续叫道:“姓向的,事已至此,快跟我们去见教主,请他老人家发落,未必便无生路,你也是本教的英雄,难道真要斗个血肉横飞,好教旁人笑话么?”
向问天嘿的一笑,举杯喝了一口酒,却发出呛啷一声响。只见他双手之间竟系着一根铁链。赤小豆嘴角上翘,忽然拔刀出鞘,一刀朝着向问天斩去,面对这快如闪电的当头一刀,向问天居然面不改色,没有躲避,哐呛的一声巨响,原本缚住向问天手臂的铁链,便已散成了无数碎铁渣滓,四散开来。
赤小豆将长刀收回腰间,满脸讶异的问道:“你为何不躲?”
向问天毫无惧意,神色淡然的摇头说道:“你若要杀我,躲又能躲过几招?”
赤小豆抚掌大笑道:“果然是个好汉子。”
而后接着又道:“正好,杀一个是杀,杀一百个也是杀,反正我已成了黑白两道的眼中钉,也不介意让他们更恨我一点。”
说着赤小豆大步的走出亭来,对着亭外之人睥睨一切的笑道:“他的梁子我接下了,有不怕死的尽管上来,我也乐得送你们这群短命鬼进阎王殿。”
“怕他个卵、子,如此猖狂贼子,今日定要让你碎尸万段。”
“别以为你叫刀魔就真可以目无余子,今天我等定要让你知道,我等手中刀也利乎。”
“对付这等邪魔外道,大家伙并肩子一起上,我就不信他有三头六臂,能挡下这么多人的刀剑。”
混武林的,都是刀头舔血,脑袋系在裤腰带上过日子的,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赤小豆如此猖狂,顿时惹得亭外的五六百人群情激奋,破口怒骂起来。此时只差一个带头之人,毕竟赤小豆名声在外,血债累累,众人虽然激愤,但是却也都不敢直挫其锋,当那个出头之鸟。
赤小豆右手持刀,左手一挥,刀鞘立即飞了出去,口中不屑笑道:“既然你们不敢出手,那我就不客气了。”
只见赤小豆躬身虎跃,前扑而出,对着离他最近的一个使锤的汉子就是一刀横劈,随即数声凄厉的哀嚎声起,由于众人站的太近,脱锋而出的刀罡竟然在把使锤汉子连腰斩断之后,透体而过,又腰斩了后面的几人。
顿时血流如注,哀呼四起,也不知道谁怒吼一声:“杀了他。”
一时之间竟然有十数把兵刃朝赤小豆同时刺来,或刀或剑或枪或戟,赤小豆也不惊慌,当即反手对着身后,快速回劈一刀,手腕顺势轻转,撩断了一人额臂膀,左手探出,夺过断臂掌中单刀。
口中还大声笑道:“今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双手刀法。”
只见赤小豆手指快速拨撩双刀刀柄,一时之间竟然同时幻化出了无数刀影,围住周身,或劈或扫或撩或砍,只听见兵刃交击音起,最先围杀赤小豆的那十数于人,居然一招没过,立即连人带刃一起被一刀两断,霎时血花四溅,断肢横飞,任谁都不敢相信,那无数的刀影,竟然都是真刀。
后面准备接踵围杀的众人,见状立即惊惧的朝后退开了数丈之远,望着站在场中的赤小豆,每个人都惊得头皮发麻,一时之间竟然再无人敢上前一步。
残阳之下,赤小豆睥睨环视场中一圈,扬刀长笑道:“再来啊!今个定要与你们分个你死我活出来。”
“乐厚,你刚才不是说要把我千刀万剐么?怎么还不出手?”见众人都驻足不前,赤小豆挑眉对着乐厚问到。
乐厚闻言立即缩了缩身子,装聋作哑的把脸撇到了一边。
赤小豆坏笑着摇了摇头,对着乐厚嘲讽道:“看来向兄没有说错,你果然是个废物篓子,以后就别叫什么大阴阳手了,改叫缩头乌龟吧!”
“哈哈,好一个缩头乌龟,真是神形皆似。”向问天抚掌大笑道。
乐厚气的面色铁青,死死的瞪了两人几眼,咬牙切齿道:“今日你们这般羞辱于我,来日我定会十倍奉还,我们走。”
赤小豆冷着脸喝到:“我有说让你走了吗?”
这回不仅仅是乐厚郁闷了,连向问天也急了,尼玛,这纯粹是二傻子的节奏啊!人当有自知自明,懂得见好就好。
在场有数百之众,只要白道领头的乐厚离去,那么接下来要冲出重围就十分简单了,毕竟虽然蚂蚁多了也能咬死大象,但是以赤小豆与向问天的功夫,一旦开溜,剩下那些人也拦不住他们。
乐厚闻言顿时面上一寒,冷声喝到:“姓赤的,你别给脸不要脸,某家敬你也算是一方高手,才不与你为难,你别欺人太甚。”
赤小豆闻言不屑嗤笑道:“我就欺你了,你又能怎样。反正嵩山派的太保我也杀过几个了,也不介意今天再多留下一个。”
说着赤小豆立即弹射出两枚钢针,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响起,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乐厚,顿时就栽倒了下去,在扬起一地的灰尘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声息。
“乐师叔死了,杀了他,为乐师叔报仇啊!”
“大家伙并肩子用暗器招呼,我就不信他真的有三头六臂,挡得住我们这么多人。”
原本被赤小豆杀的心惊胆战的嵩山派的众人,此时已经变得群情激奋起来,一个个眼神狂热的跟后世那些传销分子一般。
这也赖于古代武林门派的洗脑教学做的好,所以同一个门派的师兄弟们,大多都很有归属感,虽然难免有些龌蹉,但是也不乏一些热血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