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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停电后所闻

农村的夏天是很难熬的,闷热且枯燥,当然不是买不起电视和风扇,而是经常性的停电,说是什么要节约用电,送到工业区,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总是向我们穷苦的农村伸手要点,而且还是无偿。但是我们只能接受这种安排。许许多多的人在大街上扇着扇子,男人们大都脱掉上衣,只穿汗巾,要么就干脆拖一个光膀子,有的时候我真的不明白那些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说农村人夏天大庭广众下光着膀子有辱风化的人是怎么想的,你在空调屋里吹着冷气,看着电视,你知不知道在用电高峰期的时候你用的那些点是从哪里来的?别说自己花钱买的!要不是农村人把电掐掉调过去,你花再多的钱也买不到电。言归正传,那一天,天气非常的热,许多人都在家里坐不住了,我们一家也出去纳凉,年轻的妇女一般都在家带着,毕竟大街上很多不穿上衣的男人却是不合适,我搬着小板凳坐在爷爷身边,百无聊赖的数着星星,只盼望早点来电。不一会,一个老头过来,论辈分他得管我叫叔叔,但是年龄上比我爷爷还大两岁,所以一般我都会叫他大爷,他也乐得应承。农村的辈分观念其实很强,所以他来了之后开口问我爷爷叫爷爷我并不吃惊,两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话,突然老头问了我爷爷一句:你还记得当年盖房子的事情不?我爷爷黝黑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还是点了点头,开始说当年的那段陈年旧事。

我们家在我们村子里算是比较富裕的,在我爷爷没结婚之前,就有三间大瓦房。爷爷不到二十岁的时候,就成了我们那的一个副团长,而且已经接到上级文书说再立几个大功就可以转正。但是小鬼子不禁打,灰溜溜的滚回去了,爷爷就没有了立功的机会,后来内战的时候,我爷爷因为一句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拒绝上前线,后来以不听指挥为名被剔除党籍,回到家老老实实种地。太爷爷是地主,家里富庶,虽然子孙众多,但是还是给我爷爷留了相当一部分财产,按说当时农村结婚,三家瓦房足够了,但是我爷爷还是执意要再盖一件新房,说不能委屈人家姑娘。农村人淳朴,谁家盖房子,沏上一壶茶,放在桌子上,然后摆上几个大碗。路过的人看到了,端起碗里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就开始帮忙,吃饭的时候回家,吃饱了再来,喝你一弯茶水,帮你盖完一间房子,这绝对不夸张!而且即使是农忙的时候,也会有人帮忙。那一天,爷爷的新房刚刚竣工,暗着规矩,得有人守一晚上。当然我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只是知道这个规矩一直延续到父辈。爷爷和我这这位老侄子两个人守着,半夜睡的迷迷糊糊的,就听到外面有动静,像是有人在翻墙。但是奇怪的是,如果翻墙的话,落得的一瞬间咚的一声很正常,但是接二连三的响动就十分的诡异了,拿着煤油灯,往外看去,一个人都没有,但是那种咚咚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频繁。往声源方向看去,两人的脸都白了,虽然没有人,但是有许许多多的脚印!大人的小孩的都有,随着声音的传来,脚印变得越来越多,两个人连忙回屋,把门锁上。

半夜之后,墙外没了动静,两人都松了口气,准备熄灯睡觉。但是保险起见,还是把灯放到了床头。睡的迷迷糊糊的,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两人都被惊醒了,但是都不敢吭声,接着是手指甲划过玻璃的声音,然后是抚摸屋里的桌子的声音,然后是嘭的一声巨响!俩人不约而同腾地站起身,然后摸向床头的煤油灯,没有!是的!煤油灯不翼而飞,两个人就倚着墙坐着,谁也不敢说话,终于天亮了,两人一看,煤油灯正放在桌子上,确切的说是砸进了桌子里面!实木桌子被一个小小的煤油灯砸了一个大窟窿,而且桌子上面,是无数的划痕,就像是………指甲划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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