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源拿来了纸杯做好的“偷听器”。
靠近紧闭的门,眉头紧皱,不想错过这场好戏。
熙扬刚开始有些不齿,抓着甄源的脖领,小声的说听墙角不是君子所为。
甄源不满,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这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再帮你,孔子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熙扬点点头,从甄源的脖子上摘下偷听器勉为其难的带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蹲坐在带上窃听。
切!甄源咬牙切齿,古人最不耻的人就是尔等尔等道貌岸然之徒。说完,从自己卧室里拿出两个仿古的青铜小碗,扣在了门上,秉着呼吸,侧耳偷听。说来甄源的父母是考古的,长年在外,逢年过节时给甄源带些仿造的出土文物,都被甄源一股脑的送给了依依当摆设,只留了这两个青铜小碗,没想到在这一日派上了新的用场。
“你听到什么了吗?”熙扬轻问。
“嘘!”甄源擦擦头顶的汗,悄声的说:“这和钓鱼一样,要有耐心。”
……
卧室内。
阿秋刚关好卧室的门,楚楚就松开了阿秋的手。
“假惺惺。”楚楚摆摆手,坐在床边,即使很生气,她依然犹如她名字一样楚楚大方,像水中清荷。
“刚刚确实是不想见你来着。”阿秋看着她,温和开口。
“所以我还要感谢你了?”楚楚仰着头,反问,像一只时刻准备攻击的小兽。
“不用。”阿秋挥手:“你想说什么?”
“我……”楚楚微愣,她这一次造访,一来是证实两人同居的消息,二来是给熙扬道歉,三么,就是想和阿秋吵一架,就像骂街一样,吵个撕心裂肺然后彻底放手。
三件事只做成了一件,第二件未做又不好做第三件,支支吾吾的陷入了两难。
哪有吵架是这样开始的?
“那……”阿秋从阳台拖出一打啤酒,盯着楚楚眼睛放光的说道:“要不要喝酒?”
“欸?”楚楚有些诧异,脱口而出,“我是来找你骂街的。”
“我这人不知道该怎么聊天。”阿秋拿出两瓶递给楚楚:“要不试试喝了再对骂?”
“喝就喝谁怕谁呀?!”楚楚拿来,没有犹豫先干为敬,咕咚咕咚的喝的痛快。
半瓶下去,楚楚微醺,头脑却清晰的厉害,她仰着头,问阿秋,“你说我好看不好看?”
“好看。”阿秋点头。
“那为什么他不喜欢?”楚楚收了眼帘,黯然的说:“努力了好久也不喜欢。”
“哦。”阿秋抿泯唇,不知道说什么。
“你呢?”楚楚反问:“你怎么住在这里?女孩子家家不害臊。”
“我交房租的。”阿秋喝完一瓶,啤酒见底,晕晕的她小声的说:“他还是挺好的。”
“和你交往,不主动找你,不和你说话,不牵你手,连碰都不碰你一下,到了七天就形同陌人……”楚楚停下来,看着阿秋问:“这样也好?”
“好。”阿秋颔首,淡淡回应。
“呵呵……”楚楚笑的开朗:“当初,我和你的回答一样……可真傻。”
“不傻。”阿秋小饮一口,淡淡的眉眼舒展开来,“你不傻,他也不坏。”
“呵呵……”楚楚微醉,站起身,摇摇摆摆的去开门,“我祝你成功,也祝你不傻,他不坏。”
“谢谢。”阿秋轻应。
门一开。
扑通一声。
门外的两个偷听鬼受力不均脸贴着地摔倒在地板上。
甄源手里的两个青铜小碗滚啊滚的滚到阿秋的脚下。
“那个…那个…我什么也听不见。”甄源起身闭着眼逃了出去。
倒是熙扬,红着一张脸,出也不是,进也不是站在那里有些尴尬。
支支吾吾的半天,憋出一句话——殷楚楚,你还不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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