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和熙扬回到篮球场时,那里已经围了好多的人,难怪,大家都草草了事了其他项目,漫不经心的选出田径冠军,跳远冠军等等众多冠军,目的就是为了赶上篮球比赛,自然,学校也很人性化的,把篮球比赛放在了后面,目的就是怕如果同时开赛,篮球比赛就把人气都吸了过去,试想一下,七八个运动员去跳远,结果没人看,那心情必然是极不爽的。
阿秋远远就看见了站在人群外的甄源,一席绿色运动服的他像极了一颗发胖的葱。还是站在热锅上的快要烤熟的葱。阿秋轻轻叹气,斜眼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熙扬,刚刚讲话快要结束时,她就叫他走,结果这货,以太困为由愣是懒了半天。太困?怎么会。刚刚男孩睁眼的那一瞬间,黑白分明的眼睛分明没有困意。
阿秋定睛,看着前面熙扬擦身而过甄源,一句招呼也没打,心里便有了定论。是了,这两人因为什么事吵架了。
“阿秋。”甄源抿着嘴,眼睛偷偷的瞥了眼进场的熙扬,满脸委屈。
“走吧!”阿秋轻笑,没有多问什么,她想,如果想说,熙扬便会告诉她的,如果熙扬没说,她便不会问,不会问熙扬,更不会问甄源,她如是倔强的不想从其他人的嘴里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场内熙扬开始了热身,几个传球后,帅气干练的动作惹得周围的小母鸡叫声连连,熙扬却不受影响的继续进行假动作,连笑容都不愿多给一个。而这厢甄源坐在一边默默的整理着衣物,阿秋站在两人的中间,颇有些小为难,左看看,右看看,摸摸鼻子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么多人看着她所在的方向,她有点不知所措。
“熙扬,甄源。”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牛仔服的女孩,左手拎着大大的装着鼓鼓的袋子,慌慌张张的从人群里艰难的挤了进来。
阿秋认得,那个女孩叫殷楚楚。大家说她是熙扬最后一个女朋友。
熙扬和甄源同时止了手里的动作,步履一致的一同走向女孩。
而待在原地的阿秋则捡来熙扬丢下的球,一下一下的拍打着,眼睛一直盯着地面,募地,她发现,熙扬带走了漫天的星辰,带走了舞台上的聚焦灯光,她的周围黯淡了太多太多,像没有星星的夜空,更像一个台下丢满垃圾,已经谢幕的舞台。
夜空还有她,却不再璀璨,舞台还有她,却已谢幕。
她漫不经心的打着球,漫不经心的想着这些在心里出现的比喻词,身体虚着一身冷汗。
太遥远,太遥远,殷楚楚是夜空最亮的启明星,她呢?好像扫把星都不是。
不甘心,不甘心,偷偷的抬头瞄一眼,偷偷的借着打球靠近一些。
女孩笑着,打开了手里的袋子,一样一样拿出来介绍自己买的东西,在依依放回去,甄源看了以后甚是满意,扯着嗓子夸她这个小女朋友做的太称职,让自己都好生羡慕。
熙扬不理甄源的好意玩笑,自顾拿出了袋子里的矿泉水,转身。
“阿秋,给。”
“给……我的?”阿秋手一松,篮球弹跳着滚出了好远,阿秋无暇管它,迟疑着接过了熙扬手里的水。
“谢……谢你。”隔着熙扬,阿秋抿唇一笑,那个篮球悄悄的滚到了一个短发女生的脚下,女生弯腰捡起。
“谢谢谁?是我么?”殷楚楚笑着回答,手微微一扬,打在熙扬的肩上,“好讨厌啊,你告诉我,我就多买点的,,你看看只有两人份。”
阿秋轻轻捏着手里的矿泉水,心一紧,张张嘴,终没说话。熙扬笑,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没习惯。
还没习惯,是谁?是她还是她。阿秋站在那里听着出神。
“咳咳,小村姑,走啦,比赛要开始了。”甄源说完转身,去拿篮球。
“哦,好。”阿秋眉眼一弯,藏了心事,声音淡淡的,温吞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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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哨响,对方的篮球员,三人一席红色篮球服,排成队列,整齐的入场。一眼看上去,男的威猛,女的高大,那身材,和明显的刚性线条,专业运动员无疑。
“专业的?”阿秋扭头,轻轻问。
“那女的雌雄难辨,你要小心。”甄源表情凝重的点头。
“……”阿秋没有答话,雌雄难辨?如果那女孩听到,估计你是要被打的****难辨了。扭头,熙扬还在和殷楚楚谈话,再扭头,甄源瞪着一双大眼看着自己。
“阿秋,你知道,有些人是触不可及的,是刀,是枪,是大炮。是雷电,是明火,是毒药。你懂?”
阿秋抿唇,微笑,看着甄源的眼睛,一口气郁结在心中,哪有人这样说自家兄弟的?正要问的明白,哨声急促响起,慌忙之间阿秋就被甄源拉着进了场中央,阿秋扭头,目光寻找着熙扬,四周的人散开,去往了观众席上,人来人往之间,阿秋看见殷楚楚踮脚尖探身,吻了熙扬的额头,熙扬笑笑左手拥抱了女孩,而后,跑了过来。
迷迷糊糊,慌慌张张,举足无措之间,熙扬向着她跑了过来。
不,不是她,是她站着的方向,任何人站在这里,她的男孩大概都会跑来。
会跑来,携着漫天星辰。
一声哨响叫醒心魂。
比赛开始了。
三人对三人的比赛,阿秋的任务便是看紧对方的女选手,甄源抢球,熙扬投篮加分,这是体育老师早在几天之前给他们制定好的作战计划,奈何,对方的女选手身高有178CM,在165的阿秋面前简直虎背熊腰的像一座移动的大山,任阿秋怎么努力,怎么百般阻拦,在观众的眼里,阿秋倒像一个被母猩猩带着满场跑的的小星仔,当然这话是在赛后的好几个星期后,走在街上的马晶晶突然扑上来,兴高采烈的说与阿秋听的。
阿秋细细回想,那****尽力张开双臂,随着对手的步伐拼命的拦截,奈何身高的差距,多半是无用的,场上的她满脸汗水,也是让熙扬人一脸惊愕,唉,她又怎么能说,脸上的汗水多半是别人的呢?
那日刚开始,他们三个人完全被动的紧,阿秋不用说,熙扬连带着护着阿秋分身无术,甄源也一直被看的紧紧的,上场不到几分钟分钟就被对手一个三步上篮拿了分数。
观众席上几分欢呼,几分惆怅,还有几分在鼓掌。
而这个状态,一直僵持到了上半场结束,对方已经25分,他们才10分,这10分还是熙扬逾越规则,罚球罚到的。
中场休息。
休息区,只有体育老师在叨叨个不停像个加油站却没有一句责怪,熙扬和甄源连连点头一人坐一边,喝着水,没有答话,阿秋看着对方人高马大的三人,心里渐渐焦急,她本不是在意输赢的人,活着无求无欲算是安之若素,唯独这次,她不想输,不想甄源和熙扬输,因为体育老师刚刚无意间说,赢了比赛的队伍,有可能入选省篮球队。
入选篮球队,应该是他们的梦想。
哨声响起,下半场开始了,阿秋边走心里边有了主意。
这一次阿秋没有去阻挡那个人高马大的女同学,倒是静静的仔细观察,只要甄源和熙扬得了球,她就跑在两人的身边,张臂护着,不让对手靠近左右,怎么地她都是女生吧?男生应该不会和女生计较吧?这招确实有用的很,三人配合得当,没有给对手抢球的机会,比分终于25:25平。
阿秋揉了揉被撞的生疼的左肩,看着两人,温和的笑。
还有五分钟,时间足够了吧。
阿秋看着对方也有些疲怠,心思便放了下来,她信熙扬和甄源,胜过信自己。
阿秋环顾周围,观众席上,一下高过一下的欢呼声和加油声,自然的将比赛推到了白日化进程,写着宫宁熙扬名字的红色大旗来回飘舞,那旗子正是自始至终都在摇晃着,从未停顿过一下,因为太出彩,比赛时惹得阿秋多看了几眼,直到现在得空,才郝然发现摇旗子的人正是那个璀璨的如启明星的女孩,殷楚楚。
大概,只有这样的女孩,才能扛起宫宁熙扬四个字。
回神,却发现对方的两人一齐劫了熙扬的球,而甄源自然是被那个虎背熊腰的女孩拦着不能脱身,阿秋一声惊呼,快速的跑到了对手旁边,踮脚,伸臂,刚好够到男孩手里的球,转身,起跳,叫了一声熙扬,然后传球,被抢了球的男生恼羞成怒,起身拦截,结石的臂膀刚好打在阿秋的脸上,而阿秋用力不均,被结结实实的撞倒。
阿秋跌落在地上的瞬间,哨声刚好响起,阿秋抬头,电子屏幕上25:28,熙扬投进了。
全场欢呼,阿秋起身,看着被人群围在中央的男孩,脸带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