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草民承认冯永贵在被害的前一天晚上,曾到过云记面馆,但是他到那里之后,并没有吃饭。”老卓说完之后,见王直没有任何反应,又接着说道:“大人若是不信,可以询问当晚在面馆里吃饭的客官。”
“你说的这些本官都知道,但是仵作验尸的结果是冯永贵是因为吃了有毒的苹果而死,这你又怎么解释?”
“大人,我们是做生意的,和冯永贵无冤无仇,又怎么会下毒杀他;再说,当天晚上凡是到我们店里去的客官,都吃了那水果,而且没有任何人出事。怎么偏偏他出事了呢,草民怀疑有人陷害我们面馆,请大人明察。”说完,老卓和卢叔又狠狠地磕了一个头。
在外面看热闹的人听完老卓的一席话,纷纷议论起来。
“这个人说的有道理,他们开门做生意,是为了赚钱,怎么可能下毒杀人。”
“可不是嘛,他们才开张不久,生意正红火,怎么可能去杀人。”
“你说得对,可惜咱们知县大人不但不这么想,还把他们的面馆给封了,害得我现在想再去他们店里吃面都不成了。”
“小点声,你这话让知县大人听见了,还不打你板子。”
“没事,人多声音杂,他们听不见。”
“哎,前几天我还到他们店里去吃过饭,他们面馆里的饭最实惠不过了。还有这个掌柜的,他的脾气再好不过了,怎么会没有理由的去杀冯永贵。再说,冯永贵这样的泼皮无赖在镇上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了,知县大人应该好好查一下再抓人。不能听风就是雨的,万一抓错了怎么办。”
“其实要我来说,像冯永贵这样的泼皮无赖死了正好,官府还管什么呀。”
“哈哈··谁说不是呢,他一死,镇上又少一祸害。”
“他这一死,赌场的人可不高兴了,他还欠着赌场一百两银子呢。”
“没事,他不是还有老婆孩子嘛。”
····
众人各说各的,虽然嘈杂,但是堂上时不时还能听见几句。跪在一旁的冯林氏听到一些议论的话,吓得瑟瑟发抖。“大人,大人··民妇的夫君··前几日从外面回到家,唠叨说云记面馆里的伙计每次看见他进去,都给他脸色看。就算··就算不是他们二人,也有可能是店里的伙计对民妇的夫君不满,偷偷下药,可能两位并不知道。”
“这女的说话怎么这么招人厌,自己男人是什么德行,自己不知道吗。一个天天跑到别人面馆蹭吃蹭喝的人,人家不拿刀和棍把他赶出去就算好的了,还好意思说别人不给他好脸色看。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
“就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估计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外面的人本来是小声议论,谁知顾林氏说完话之后,根本没人说话,所以尽管声音很小,还是让大伙听了个仔细。跪在地上的冯林氏听到这话,头都快挨着地了。
“啪,外面的人不许大声喧哗,否则,本官将要以扰乱公堂的罪名把你们抓起来。”坐在太师椅上的知县大人,皱着眉拿起了桌子上的惊堂木狠狠地敲了下去。众人没有防备,被吓了一大跳。随后,又严厉的说道:“卓平、卢生,根据你们的说法以及结合冯林氏的证词,你们二人无罪释放。”
老卓和卢叔一听王直要把自己放了,立刻高兴地磕头说道:
“大人英明。”
“大人英明。”
王直听到他们的道谢,根本没理会,转过头对两旁的衙役说道:“来人。”
“在。”衙役们倒是训练有素,听到王直的命令,马上就回答了。
“立刻去云记面馆,把他们店里的伙计通通抓过来,关到监牢,本官要三天后再审。现在,退堂。”王直说完之后,就离开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