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像是给出了标准答案,花子容和梦蝶梦雪恍然大悟,全都依葫芦画瓢的说出“缘分”二字。气的沈莫无可奈何,看着他们都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不由得大为光火。
“好呀,好呀,既然你们都如此嘴硬,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沈莫恶狠狠的说道,猛然从椅子上站立起来,双手往腰后一摸,再出来时,数十根银针朝着他们飞将过去,直直的插在每个人的颈间大穴之中。
闷葫芦本能想躲开,思绪一闪却又马上定住不再挪动,眼睁睁的看着银针插到自己身上。
众人觉得身上酥麻酥麻的,浑身没力气动弹不得。心中暗道原来沈莫如此厉害,他们本以为闷葫芦是沈家老宅中的老大,没想到沈莫才是名副其实的真正大鳄!这个小丫头以后可不能小觑了!
沈莫围着他们,一个挨着一个仔细的看着,众人大眼瞪小眼的立在那里,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主意,第一次领略沈莫的威力,不禁个个心里发毛。
突然,沈莫嘿嘿一笑,摸出一个小瓶子来,倒出四粒黑不溜秋的丸药,分别往他们嘴里摁进去一颗,又灌了些茶水,迫着他们吞了下去。
这丸药有点酸酸的,又有点甜甜的,梦雪忍不住问道:“阿莫,哦,老板,这是什么东西?”
“忠心丸!”沈莫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轻描淡写的说道:“里面裹着一只虫子,叫做忠心虫。这只虫子能够感应你们的思想,若是你们谁对我有二心,它就会迅速长大,吞噬你们的五脏六腑,到时候就是神仙来了也难救!”
众人难辨她的话语真假,但是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只得先应承下来,无论遇到何种情况,都绝对不会背弃沈莫!
沈莫这才展露笑容,一一拔除他们身上的银针,还了他们自由。经过这么一折腾,众人都觉得浑身酸痛,纷纷活动活动手臂,好舒筋活血。
大家都已经展示过了自己的实力,彼此之间不用再隐瞒,倒是比以前活的轻松多了。梦蝶和梦雪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练功了,而是早起跟闷葫芦一起光明正大的练习,这让梦蝶觉得很幸福!
陈太太给出的这笔钱用来重新装修了沈莫美容院,看起来规格高档了许多。再加上陈太太的大力推荐,美容院的生意开始有了点起色。这段时间,沈莫一直忙着招徕生意,对于众人身份背景的关注度大大降低,这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
而那边厢,艳女郎拿到火曜石后,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只不过刚入初秋季节,卧室内已经用上了电暖扇,床上鼓鼓囊囊的足有三四床被子,内里裹着一位面色俊秀却苍白无血色的男子。
他就是艳女郎的心爱之人,如今纵有呼吸,却浑身冰凉似三九寒冰,只能靠外界的热度来温暖自己。
“阿恒,你感觉怎么样了?”艳女郎扑到床边,把火曜石放在男子的胸口“我找到火曜石了,你有救了,你有救了!”
火曜石贴在这冰冷的躯壳上,徐徐发出热量,似一团火焰逐渐驱散周身寒气。良久,冰冷男子的胸口才有了常人的温度,他缓缓的睁开眼睛,无比温柔的看着艳女郎,轻轻唤着她的名字“青青,真是难为你了!”
艳女郎叫施小青,男子唤作田立恒,他们都是苗人,是一对儿情侣。因家族遭了磨难,田立恒又身患重疾,一路上颠沛流离至此地,吃了不少苦头。因为黑暗,几乎看不到明天的曙光。此时,火曜石给他们重新带来了生活的希望,这对儿苦命鸳鸯紧紧拥抱在一起,。
施小青一五一十的讲述陈家客厅中获取火曜石的打斗经历,田立恒蹙起眉头耐心听着。他似乎对花子容很感兴趣,让施小青再详细的讲述花子容的举止行为和所用的物件手段,然后陷入沉思之中……
这日,天气晴朗,阳光一片大好。施小青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爱郎在楼下晒太阳。喷泉池边的长条凳上坐着几位大妈,叽叽喳喳讨论的热火朝天。无非是张家长李家短的,菜价,孙儿等日常琐事。声音很大,鸡零狗碎的太过于市井庸俗!
尽管如此,施小青仍然很羡慕她们,羡慕她们的平淡安稳。路过她们时,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想要多感受感受这热辣的生活气息。其中一位大妈快言快语的问了句“小姑娘,这位是你什么人?”
“我爱人!”施小青挤出一个微笑“他病了,所以不太爱说话!”
大妈们露出同情的神色,“年轻轻轻就病的这么严重,怎么不去瞧瞧?”
施小青苦笑了一下“看过很多大夫,都不管用。他这个病是娘胎里带来的,不好根治。我们又何尝不想治好。”
大妈们集体哦了一声,对这花朵一般年纪的小两口又多了把怜悯,并开始各自在脑海中搜索起认识的良医,想要介绍给他们。
“沈三针!”其中一个大妈好似想起来什么,兴奋的拍了一下大腿。
“对呀对呀”,其他的大妈纷纷附和“你们去找沈三针啊。他是这里最有名的中医,任凭你什么病,只要三针下去,就能立马见效!”
“那个沈三针不是云游去了吗,听说他把药堂交给孙女打理去了。”
“是啊,你说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懂什么啊,听说那里现在不叫沈三针药堂了,改成美容院了。这不是瞎倒腾嘛……”
在大妈们的七嘴八舌中,施小青明白了,前些日子在陈家众人护着的那个小丫头就是沈三针的孙女。这不是冤家路窄吗?
可是望着坐在轮椅上的爱郎,昔日的他武功高强,飞檐走壁无所不能。如今却只能坐在轮椅上四肢冰冷不能动弹,内心一定凄苦。施小青决定带着爱郎去求医沈莫。
施小青推着轮椅,在沈家老宅的门口徘徊了很久。望着那扇黑漆斑驳的木门,心里犹如吊桶在深井里打水,七上八下。
这并不仅仅是因为她曾经夜探沈家,冒犯过众人,而是觉得推开这扇黑色木门之后,似乎会引来许多麻烦,甚至还有——恐惧。
施小青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也许是草鬼婆世代流传的血脉中,拥有着超强的预言能力。
轮椅上坐着的田立恒,双手握着火曜石放在胸口上,始终不语,只是以一种温和亲切的眼光看着施小青,似乎她做什么样的决定都是最明智,最正确的决定。施小青低头看见爱郎那温柔的笑容和充满爱意的眼睛,似乎下定了决心,上前去敲响了那沉重的铜环。
半晌,才听见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说道:“来了,来了,谁呀?”
花子容那俊美的脸庞从门后露了出来,看见施小青似乎吃了一惊“你个草鬼婆,还敢找上门来!”
“别草鬼婆长,草鬼婆短的,我有名字,施小青!”她颇为不满,撇撇嘴,对于花子容这个敌人,而且还是如此阴柔的男子,简直一点好感都没有。
“我们是慕名来求医的,还请你行个方便,让我们见见沈莫吧!”施小青如今有事求于人,不得不放低姿态。
花子容踌躇了一下,看了看轮椅上的男子,只见他身影单薄瘦弱,面色苍白,一脸病态。心中大为不忍,忘了闷葫芦交待过的不许放陌生人进门的告诫,还是引了他们入内。
花子容在前引路,施小青推着轮椅在后跟着,田立恒冷眼打量沈家老宅的房屋格局,院中摆设,对这片杂乱无章的花圃多看了几眼!
穿过花圃中的小径,才到了厅中。沈莫正在绣花,见施小青来了,并不吃惊,似乎预料到她一定会来,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坐吧!”
施小青一改往日的嚣张气焰,噗通一声跪在了沈莫面前,恳求道:“求求你发发慈悲,救救我的爱郎!”
沈莫赶紧放下手中的绣品,把施小青搀了起来,慌忙道:“使不得,使不得!”
坐定之后,沈莫闭着眼睛,学着爷爷的样子给田立恒切脉。眉毛一跳一跳的,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良久,睁开眼睛说道:“夫脉者,血之府也。你的脉象细浮无力,气血不足,中有停断,似有障碍。四肢不能动,乃血气不通,是寒毒淤积四肢所导致的。”
施小青急切的问道“可有法子救治?”
沈莫心里忖道,究竟要不要救治他。爷爷常说医者父母心。虽然自己没有正式行过医,可是祖训不能不遵从。只是这位男子身上的寒毒,颇为机巧,与那噩梦中的苗寨似乎有所关联,倘若医治他,会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遂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施小青还没张口,田立恒却抢先回答说:“我姓李,单名一个恒字,家住SC!”施小青听了满腹疑问,但是不敢多言,爱郎如此回答,一定自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