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满满听说陈晓啸去了英国是在一个月之后,这消息是齐鸣鸣告诉她的,原来齐鸣鸣一直和他保持着联系,据说陈晓啸还经常带齐鸣鸣玩游戏。
齐鸣鸣当时回到X市,又让齐满满请他吃顿好的,她就把他又带到了那家樱花一年四季盛开的中餐厅,也许是触景生情吧,齐鸣鸣一边把酱汁充盈的红烧肉塞到嘴里,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姐,你知道吗?啸哥走了,去英国了,昨天刚走的。”齐满满没说话,只是苦涩地笑了笑。
“老姐,你和陈晓啸真的没什么?啸哥走之前给我发了个短信,让我好好照顾你,有事要和他联系,好像很关心你呀!”
“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呀,好好念你的书。”
“哼,我在就不是小孩子了,下次回来我就能给你带回个女朋友,你们的事不想说就算了,反正你们的世界我不懂,只要啸哥一直带我玩游戏就行。”
齐满满没话说了,只是面色忧郁地看着她弟。
时光飞逝,一眨眼过去了大半年。
没有陈晓啸的日子过得安定而平淡,同事和学生们看她整天的脸色都是郁郁寡欢的,也没人敢在她面前提起那个人。每天晚上齐满满照旧自己去跑步,无聊时就去许卓灵的花神坐坐,她的这位闺蜜又抽空精选了十来位“有为青年”介绍给她,可惜齐满满都以郁郁寡欢的脸色面对,导致“有为青年”们纷纷委屈地向许卓灵抱怨:说这位妹子各方面条件都挺好,就是为啥老哭丧个脸,这要是结了婚天天看着这张哭丧脸非得便秘不可,所以为了身体健康,就不要再见面了。许卓灵听了反馈意见哭笑不得,也是服了她的这位闺蜜,终于断了做红娘的心思,齐满满倒落得清静了。
在这大半年里,齐满满没有收到陈晓啸的任何消息,她也慢慢地不再想他。这天她突然接到她父亲的电话,叫她下午务必回家一趟,什么原因却不说,齐满满下午回了家,发现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陌生人,那人穿一身合体的深灰色西装,微有些壮,平头,五官端正,面色看上去很健康,他一见齐满满回来了,便站起来向她点头微笑,齐满满注意到他的个头很高,至少一米八。她疑惑地看着她父亲,她父亲笑着说:“满满,来来来,这是爸爸老朋友的儿子陈东鹏,比你大两岁,你小的时候他爸爸调到北京工作,在走之前你们见过一面,现在都忘记了。小陈是清华大学心理学系的高材生,现在回来在X市开一家心理诊所,小陈啊,这是我女儿满满,现在在X市大学当老师,你们认识认识。”
陈东鹏主动伸出手和齐满满握了握,她顿时头上十条黑线,原来父亲是把她诳回来相亲的!
齐父又说:“满满,小陈是刚从北京来X市工作的,对这里不太熟悉,你今天陪小陈出去转转,熟悉熟悉环境,转的晚了就在外边吃饭吧,想看电影就去看电影,爸爸反正把小陈交给你了,你把他今天招待好啊。我等会还有个应酬,你别管我了,年轻人自己出去玩吧。”齐满满听到父亲说的这番话,简直哭笑不得,父亲十万火急地叫她回来,抱着此事必成的决心介绍对象给她,看来是真为这个大龄女儿着急了。她一直是个孝顺的女儿,不好驳了父亲的好意,就大方地对陈东鹏说:“那我们出去吧。”陈东鹏站起身向齐父道了别,两人一同走出小区。
“你想去哪里?”齐满满看着陈东鹏,陈东鹏笑着对她说:“客随主便,听你的,”
“那我们去X市公园走走吧,那个公园离我家、离吃饭的地方都不太远,风景也好,我好久没去了。”
“行呀!”
“那个,”齐满满嗫嚅道:“晚上学校还有事,电影就算了吧?”
“行,刚好我晚上也有事。”
两人依计划先去了公园,在湖边转了一大圈,走得累了,就坐在湖边的石凳上休息。这一路上齐满满都没怎么说话,陈东鹏也不主动说话,就跟着她一起走,这会坐在石凳上休息,也只是微笑着看着她,齐满满发现他在注视她,就转过头对他说:“怎么了?”陈东鹏还是笑着摇了摇头,不说话,齐满满心说这人真怪,我有意不说话冷落他,可他似乎不生气,于是说:“你平时也这么不爱说话吗?”
“怎么会,我是心理医生诶!”
“哦,那你怎么不和我说话,是我心理健康不需治疗的原因吗?”齐满满半开玩笑地说,
“我只是在观察,等会告诉你结果,”
“额,好吧。”
两人聊了这么几句,就又回归安静,不再说话了。坐了十几分钟,齐满满抬手看了看表,对陈东鹏说:“我们去吃饭吧?”“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