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漆黑一片,阴森森的,两个身着白衣的婢女牵着缪泉的手,走在甬长的洞穴。
一个婢女小心叮嘱:“公子小心,慢点走!”
缪泉双肩一抖,挣开两个婢女的手,生气道:“这是哪?你们带我到哪里去?”
这黑灯瞎火的难到是黄泉道?阴间可是传说中的两个黑白无常来勾魂的。
很快缪泉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婢女的手明明还有温度,难到是天堂?不像天堂哪有这么黑,缪泉心里不断的寻思着。
婢女道:“公子不要着急,我们主人相请,并无恶意,还请公子随我们去。”
“你们不说清楚什么事,我就不走。”缪泉使起了性子,前一刻还和陈武等人在一起喝酒呢,一干人喝得是天昏地暗,陈阳更是鼎铭大醉,还煞有介事的和萨满们一起跳大神。
由于和托布尔意气相投,众人一起还结为安达,这下缪泉又是被排为老幺,谁让自己还不足二十四呢?
“缪泉安答,你看陈阳安答还跳的有么有样的。”托布尔指着陈阳哈哈大笑。
也难怪,陈阳腆着大肚子,一脸络腮胡子,头部一侧还绑了几个小辫子,两条腿像青蛙一样左右跳,好似一个门神在跳舞,模样滑稽可笑,众人都被陈阳的样子逗得大乐。
但是和陈阳一起跳舞的萨满倒是引起了缪泉的注意,萨满对于这个历史系的高材生并不陌生,萨满教是古老的原始宗教,大多为操着阿尔泰语系的族群信仰,现今的维吾尔、哈萨克、塔塔尔、蒙古、锡伯等民族所信仰,其信仰主要是万物有灵论、祖先崇拜和自然崇拜。
萨满被世人认为是和神灵能够沟通的人,其主要活动大体为跳神(治病、祈福、祭祀)、求“乌麦”(为患病婴儿招魂,认为小孩有病是魂灵去了另一个世界。)、送魂(把死去的人魂灵送到阴间)。每逢这些重大活动,萨满都要戴上面具,并用神帽上的彩穗遮脸。身穿萨满服,腰系腰铃,左手抓鼓右手执鼓鞭,在抬鼓和其他响器的配合下,边敲神鼓,边唱神歌,充满神秘的色彩。
想到萨满狰狞的鹿头面具下那双幽幽泛着绿光的眼神,缪泉激灵灵大了个寒战,自己显然是被一帮身份神秘的人给劫持了。
两个婢女看缪泉一阵发呆,又一把牵着缪泉的手:“走吧,公子,不要难为小婢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缪泉看着两个婢女倒也彬彬有礼,并无恶意,但是心中还是怏怏不乐,猛跺一脚,这下不打紧,所走之处摇摇欲晃,几人险些跌到。
一个婢女稳住身子,显然有些生气“公子,切不可乱动,这一段是天河,下面是万丈深渊,如若掉下去将是死无葬身之地,公子走路还是要小心点好。”
缪泉也有过类似魔洞经历,见怪不怪了。
好在走了一段黑路,基本适应了漆黑,但是听到婢女的威胁,还是忍不住向下一望,这一望不打紧,吓得自己差点跌倒:妈呀!几个人其实走的是不过一米宽的石桥,下面黑水翻滚,好似不断有人手在上面乱抓,恐怖的场景就像电影大片中的冥界场景,缪泉顿时吓得毛骨悚然,老实了不少,不敢在乱动。
约莫茶盏,走到一处开阔处,豁然开朗,只见四周有几个自然形成的石柱托起四个硕大无比的夜明珠,亮如白昼。洞穴四壁却是像水晶一样光洁透亮,中间放着一个精致的圆形石桌,上面还摆放着新鲜水果和美酒,远处隐隐约约似有琴声飘来,宛若梦境。
缪泉看到此景也不禁愕然,一时猜不出所以然来。
两个婢女微微颔首“公子稍等片刻,我等请示下主人,桌上有些瓜果还请公子自行慢用,切记其他的东西不可乱动。”言毕,只见白影一闪两人忽的失去踪影。
缪泉大骇,“这是人是鬼呀!”拍拍四壁却无动静。
缪泉看无其他异样,也便安心。
但对两人什么方式离去还是大惑不解,想着想着,不觉间走到硕大的夜明珠面前,禁不住轻轻触摸,这可是价值连城宝贝呀!
这一动不打紧,少顷只见四颗夜明珠相对,闪烁发光,顿时洞穴暗了下来,不多时,四道不同的光线交织,汇成一道刺眼的光柱射向洞穴四壁。四壁顿时如通了电一般,像电视屏幕亮了起来,渐渐闪出画面来。
只见缪泉老板靳刚站在办公桌前暴跳如雷:“缪泉呀缪泉!!!说你啥好呢?一个女人而已把你弄得颠三倒四的,自从天池一游,你看你都做了啥?业务一落千丈,整天酗酒,哪里还有堂堂七尺男儿的朝气?”
看到缪泉情绪低落,又不禁苦口婆心劝起来“想当初我人生低谷时可是身无分文,比你现在落魄的多,公司不照样在我的手上是蒸蒸日上,人什么时候物质上可以潦倒,但是精神却不能潦倒,要给自己一个坚强的信念,一定能成功!”
靳刚说毕,看缪泉有所动,堆起笑脸“缪泉,我知道你家境不好,你也很孝顺。工作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的。你和那个灵曦虽然很相爱,但是缘分这东西不好说,现在的女人你看看有几个不是宁可坐在宝马车上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的。先把自己腰板挺直了,别灰心,回头我给物色个。对了我女儿雅芳,过几天回国,她对你印象不错幺,好好干了。”言毕意味深长的拍拍缪泉的肩膀。
一会儿画面又是切到灵曦那个破落的小院,一家四口在弄堂好像开家庭会议。
“妈,我这辈子非缪泉不嫁,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们若是再逼我,我就到通教寺出家。”灵曦一脸决然。
只见灵曦母亲苦口婆心道:“曦儿,妈是为你好,忘了那个缪泉吧!什么时候生活都是最重要的。那小子家里也是一分钱也没有,我看他十年也买不到房子,人家江军赖好也有个房,虽然很小,也比和缪泉露宿街头强。现实点吧,不想看到你受苦,你也不要再气我了,你就这一个妈呀!”言毕就抽噎起来。
一会儿,画面又一切,出现躺在病床上年迈的母亲声音“泉他爸,最近泉儿给你电话没,我总觉的有事要发生,这灵曦最近都没往咱家打电话了,他们是不是有啥事了,我老是劝泉儿,咱是农村人,跟人家城里姑娘高攀不起,不行就算了吧,咱村的姑娘水灵,排着队的求着呢?下次来电话,帮我劝劝泉儿。”
只见缪泉父亲慢慢道:“你瞎操心啥,泉儿的事自己解决,前几天刚给家里打了5000块,你就甭管了,好好养病了”
一会又切到缪泉和灵曦在天池游玩的温馨画面,当然少不了叽叽喳喳的冷妍....忽的又一闪,出现了呲呲的雪花,不一会洞穴又光亮如初。
缪泉看到这一切,一下懵了,....‰?&§#ю.....纵是有爱因斯坦的大脑也想不明白。
“公子,我们主人有请,请随我来。”只见婢女又鬼也似得白影一闪出现在缪泉面前。
缪泉大脑一片空白“...啊...奥...”
只见白衣婢女,手轻轻一挥,洞穴开出一扇大门来,随即只听呼呼风声,就像坐急速下坠的电梯一般,不多时眼前出现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来。
远远望去,那一座座金色的穹顶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宛若仙境。
依稀可见巍峨的宫墙,坐落在湖面上的金殿,恰似行驶的金色岛屿,湖面波光粼粼,碧绿澄净,不时有鸟儿飞过,湖面顿时泛起点点涟漪,宫殿中隐隐约约飘来袅袅琴音,忽远忽近,让人如痴如醉。
只见白衣女婢解开缆绳,示意缪泉,
“公子请上船!”
白衣婢女轻轻滑动船桨,木船便悠悠荡荡在湖面轻摇,身边不时有鱼儿跳出水面嬉戏,不时轻触到湖面娇艳欲滴的荷花,晶莹的水珠顺着荷叶滴近湖面,喜得鱼儿不停的争抢.....
此等美景,缪泉是无心欣赏,总是觉得说不出的诡异。除了震骇,还是震骇!缪泉的心绷得紧紧的。
只见白衣女婢轻轻推开宫门,穿过曲曲折折的走廊,终于来到大殿,缪泉一进入大殿傻了眼。
只见有数千人的宫娥,个个貌若天仙,一袭大红牡丹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众宫娥,次序井然,分布大殿两侧。有击缶、吹笛、竖萧、编钟、琵琶、胡琴、腰鼓、埙、金、石、土、革、丝、木、瓠、竹一应俱全,有的十多个一组,有的四五十人一组,显然是一个规模宏大的管弦乐团。
只见一宫娥轻轻点头示意,曲子响起,大殿正中数百名宫女随着韵律翩翩起舞,红色的丝绸也随着乐曲轻轻飘动,长发似风吹动,随曲飘舞,
好似无数蝴蝶在花丛中轻柔漫步,个个婉若游龙,翩若惊鸿。
曲子时急时缓,一会儿如流水绵长,一会儿又好似千军万马势如急风,舞步随着曲子或快或慢,真是好一副活色生香盛大的音乐嘉年华!
缪泉看的是大咽口水,这都哪跟哪呀!紧张的情绪一下放松起来。
“公子,这就是我家主人。”
白衣婢女把缪泉径直引到大殿上端,只见金座后方宫娥手执雉尾扇侍立两侧,凤座上端坐一白衣女子,前方深褐色的琴桌上赫然摆着一架焦尾琴。
但见白衣女子身姿略纤,身披凤凰烟衫碧霞罗,逶迤拖地水绿烟纱裙,一支红玉珊瑚坠月簪端插云鬓,彰显雍容华贵。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波,淡淡红唇,不施粉黛,宛若天仙,又含深沉威仪不怒而威。
缪泉慢慢前来拱手示意“不知姑娘请在下前来有何见教?”
只见白衣女子低头不语,双肩放平,双手抚琴身,大指略微展开,手指微微弯曲,呈半握拳状,左手按弦,右手弹弦,一段音律缓缓流出,一曲《阳春白雪》清新流畅的旋律、活泼轻快,四季万物顿现,一片生机勃勃的初春景象。《胡笳十八拍》响起,曲调陡转,音乐委婉悲伤,让人不禁想起远在他乡的亲人,一种“断肠人在天涯”的悲凉来。
这些名曲,缪泉以前自是听过,特别是灵曦更是痴迷,还会生涩的弹上一曲。
但见白衣女子双手依旧在琴弦上没有停顿,或托、或劈、或勾、或剔、或抹、或挑,这些技巧在手中都显得自然天成,左手吟揉滑按,让琴曲听起来更加的舒心。
一时听得缪泉是如痴如醉,随着节奏自己的手指也不自觉的动起来,忽然曲风又是一变,好似现代的《战台风》好似千军万马厮杀疆场,气势如虹,听到**处,缪泉也感到激昂与厮杀的惨烈,只见白衣女子右手猛地一挑,一股琴气,从耳边掠过,只听砰地一声,大殿金色的石柱,轰然倒塌,自己耳际的发丝一缕缕掉下,众宫娥依旧随曲舞动,丝毫不为所动。
缪泉吓得是冷汗直流,这一击要是在打中自己的脑袋,估计自己和石柱是一般无二了。
不多时曲风又是一变,显得委婉绵长,白衣女子低头专著抚琴,根本不搭理缪泉,缪泉在一旁倒像空气一般显得郁闷无比。
只见白衣女子嘴角微微一扬:“琴、棋、书、画,缪公子累了,还不快快扶缪公子沐浴更衣,送入洞房。缪公子是聪明人,不要问这是为什么,你要想让灵曦安然无恙,照着我的话去做,有人会告诉你怎么做。”
“入洞房”“灵曦”这种**裸的威胁,缪泉岂能听不出,想起灵曦,自己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无限斗志,但见他面色无惧,狠声道:“我不管你是谁,你若敢伤害我曦儿,我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只见那白衣女子似未听见,淡淡道:“总有人不知天高地厚,自身难保,还口出狂言。”手中还在不停的弹着琴,又是嘭的一声,缪泉脚下顿时出现丈余深的大坑,自己差点跌落下去,更让缪泉震撼的是,皮实的胡靴顿时变成粉末,双脚指甲齐齐落地,皮肤竟然无一丝损伤。
“公子请!”
什么叫高手?此时缪泉心中满满的震撼将要撑破肚皮。
管他春夏与秋冬,先入“洞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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