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三人结义的长幼顺序已定,这下万事俱备只欠香烛祭品了!
谁敢说张翼德是粗心大意之人?其实还是很有眼色的,他见结拜诸事已定,就差结拜所用的香烛祭品了,连忙说道:“两位兄长,请稍等,我回家取些香烛祭品,马上就来!”
刘玄德是三人中比较知礼的,马上说道:“麻烦三弟了!”
“哎呀,都叫三弟了,还这么客气,二位兄长先聊些家常,我去去就回!”张翼德话音未落,人已经一路小跑的出了桃园,转下弯便不见了。
这边刘玄德与关云长二人回到石桌旁坐下,拉起了家常。
只见刘玄德说道:“二弟啊,老家哪里的啊?”
“河东解良,也不知道现在家里怎么样了!”关云长感叹道,也不给刘玄德后续发问的机会,立即又反问道:“大哥你老家是哪里的?”
刘玄德想了想道:“自我记事起就在这涿县了,具体是哪里我也没问过,权当就是这涿县吧!”
关云长憨厚的笑了笑,安慰道:“恩,涿县也不错,算是和三弟同乡了!”
刘玄德听到关云长的安慰,似乎心情不错了起来,答了句是啊,便对关云长的事情感兴趣了起来,八卦道:“二弟和我聊聊你那杀了本地霸豪的的雄伟事迹吧!”
关云长虽然背负罪行流浪江湖,但仍觉得自己做的是正确的,见大哥询问自己曾经最为自豪的事情,便豪情激扬的把自己的丰功伟绩添油加醋的叙说了一遍。
事情是这样的。
在关羽德的老家的镇子上有个美女叫杜师乃,既然是美女就有很多暗慕者,关云长还有酒楼里的那秦宜禄都是杜师乃的粉丝,可惜的就是此时关羽德已经结婚有子了,只能将爱慕埋在心底,一有机会就拿喝酒为借口,偷偷的看着杜美女从酒楼旁走过就心满意足了。
一日,关云长又去老地方喝酒看美女,可是杜美女久久不现,便多喝了几杯,微醉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喊救命,顺着声音望去,竟然是自己的暗慕之人遭人追赶,心下火起,正准备起身相救便看见一个豪霸带着几个恶奴再酒楼旁追上了杜美女,边围还边叫嚣着:“去你家提亲做我的第十八房小妾是看的起你了,竟然敢拒绝,今天非把你抢回去睡了,完事卖去青楼,让大家伙都尝尝你这清高的解良第一美女!”
已经有了些醉意的关云长哪里看了下自己的梦中情人就这样在大街上被人抢走并且还要卖去青楼,刚起的心火就烧了起来,于是二话不说,一酒坛子就朝那豪霸砸去,砸得那豪霸一个狗吃屎式大马趴,这一砸引的看热闹的众人齐鼓掌。
他们不敢管这些事,鼓个掌倒也不是很怕!可那豪霸不干了,召集恶奴和关云长打了起来,但这些没有什么武功的恶奴和豪霸哪里是已经学会家传拳法的关云长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众人看关云长这么厉害纷纷赞道,真是当世英杰啊,武功高强啊,侠肝义胆啊,把关云长捧的那叫一个高兴。
关云长正在高兴又得意之余,人群中不知是谁叫道:“这位壮士打死他,不然这厮还会作恶,说不定还会报复你家里人呢!”关云长一听有些道理,可是要是打死人可就犯罪了啊?犹豫间,竟听到那豪霸的威胁声音传来:“好,你敢当街打我,我爹是镇上第一富豪,我爷爷是县里第一师爷,非要整的你家破人亡!……”
听着这霸豪的众多威胁,关云长原本有些沉下去的火气腾的一下又燃起来了,于是恶向胆边生,用尽全力一拳把那豪霸打的脑浆迸裂,一命呜呼!
“杀人了!”
这时,不知谁突然这么喊了一声,原本围起来看热闹的甚至还喊着打死他的众人,瞬间跑的一干二净,哦,不,还有一个,就是那被救的杜师乃杜美女,只见她跑到关云长身边,叫道“恩公快跑”,拉起关云长就跑了起来,看样子是跑向她家的。杜美女边跑还边说:“恩公,这下你可闯祸了,这豪霸的外公是县里的师爷,被官府抓到了就要抵命了!”
关云长被那豪霸的脑浆迸裂惊到了,被杜美女拉着跑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毕竟初次杀人,还这么血腥,顿时五味杂陈,肚子里翻江倒海,低头呕吐不止,哪里顾得上自己的暗慕之人!
杜美女见关云长终于不再呕吐平静了下来,说道:“恩公,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且随我来!”
关云长这时才终于缓过来了,知道自己杀的是县里师爷的外孙,怕连累家人,也不敢回家了,见杜美女这么真情实意的拉着自己,便一声不吭的跟着杜美女疾走起来,不一会竟然是到了杜美女的家里。
关云长突然发现这杜师乃竟然会易容之术,不到片刻,自己竟然变了个样子,原本有些偏黑的脸变成了枣红色,下巴上贴了几缕长长的胡须,嘿,看起来相貌堂堂竟然很有几分美髯公的雏形了。
这时,杜师乃说道:“不知道恩公贵姓?”
关云长很客气的答道:“姓关名云长,在下已知闯祸,需要外出躲避几年,可现在归家交代又怕衙门里堵个正着,不知姑娘可否帮个忙?”
杜师乃有些不悦的说道:“恩公怎么这么客气,你可是救了我啊,怎么会不帮你呢?”
关云长也看出来了,这杜师乃不是这么简单,会如此易容术之人不会是如此看起来娇柔柔弱呢,可也没时间探究了,只得信她一回了。于是说道:“那就请姑娘转告我家人,我需要去外面暂时躲避了几年,不要担心我!有什么事情都推到我身上,如果姑娘有什么事也可以推到我身上!拜托了!”
杜师乃婉转一笑道:“我能有什么事,你这话我可以带到,还有话要说吗,如果没有就赶紧走吧,要是被衙门的人抓住,想再脱身就难了!”
关云长答应了一声,起身向外走去,杜师乃一看这人真就这么走了,忙喊了声,等等,只见翻箱倒柜的声音响起,片刻之间,一个简易的包袱便打好了,待关云长停下脚步转过身的时候,那包袱已到他的怀里,关云长那个感动的热泪盈眶,只说了句,“保重,将来有机会必报之!”,便匆匆而去。
在关云长消失很久才想起,自己托人报信竟忘了说自己家地址了,不知道杜姑娘能找到自己家不?哎,叹了口气,嘀咕道,以杜姑娘的本事,应该可以打听的到,随后又一次远去。
杜师乃在关云长消失很久才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真是呆子,自己家地址都不说,让我怎么报信,还好我早就知道你是谁了,你家在哪了,哎,可惜!”
刘玄德在听完关云长的故事后,感叹了几句,正准备安慰下关云长的时候,发现回家取结拜用品的张翼德左手提着一个竹篮,右手提着一条长凳便来了。人未道,张翼德的声音便先到了:“二位兄长,仓促之间也就准备不了那么齐全,也就这些了!”
刘玄德于是站起来拍拍了关云长的肩膀以示安慰,话题一转道:“我去接下三弟!”
说罢,刘玄德走上前去,接过张翼德手里的竹篮。
二人一看,篮子里不仅有香烛,一卷红布,一只大海碗,还有三只香炉,甚至香炉里连香灰都有,再看看他右手搬着的长凳,心道,这三弟虽是粗人,但有心细这个优点,将来大事可期啊,仓促间还能准备这么多东西。最是奇哉怪哉的是,这三弟竟然学会谦虚了。
三人将长凳寻个合适位置放好,铺上红布,这铺上红布长凳和香案的区别也就不太大了,就用代替香案了,再将三只香炉依次放好,并在每只香炉的两只耳柄处放好已点好的红烛,一切准备就绪,结拜程序启动。
三人跪在红布垂下的一侧,面朝东,将酒坛放在各自对应香炉的地上之后,每人取出三只香,在红烛上引燃之后,对着香炉的方向一拜,整齐的插入各自面前的香炉上,再拜。然后刘玄德取出自己的酒坛将酒倒入大海碗中,咬破自己的食指滴了一滴血进去后,依次递给了关云长;关云长接过也是如此滴入一滴血,张翼德亦是如此滴入一滴血,又将大海碗微摇后递给了刘玄德;刘玄德二话不说,大饮一口,又递给了关云长,也是如此,张翼德亦是如此,待三人都饮毕,齐高声叫道: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今日我刘玄德与关云长、张翼德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有违背,天打五雷轰!”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今日我关云长与刘玄德、张翼德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有违背,天打五雷轰!”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今日我张翼德与刘玄德、关云长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有违背,天打五雷轰!”
三声洪亮的结拜专用语句在这张家桃园响起之后,这流传千古的桃园三结义便礼成了!
礼毕,刘玄德对着关云长、张翼德叫了声:“二弟!三弟!”关张分别应了声,“大哥!大哥!”
关云长对着刘玄德、张翼德叫了声:“大哥!三弟!”刘张分别应了声,“二弟!二哥!”
张翼德对着关云长、张翼德叫了声:“大哥!二哥!”刘关分别应了声,“三弟!三弟!”
三兄弟彼此第一次寒暄之后,一起仰天长笑!
笑毕,三人拿着酒坛对碰一声,又对饮一口,再次哈哈大笑,如此循环,直至所有的酒喝光为止!
此时,若是有人看到,准以为这三个在发酒疯呢!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