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玄德,羽德,翼德,尾字都是德,咱们三个真是有缘分啊!”刘玄德好象发现新大陆一样,一脸惊奇第感叹道。
“哎,听你一说,还真是!”张翼德似乎感觉莫名的兴奋,一拍桌子道。
恩,那当然,我故意把名字改为这样的嘛……关云长点头装作认同两位感叹的瞬间,偷喵了一下坐在临窗位置的秦宜禄,发现那人没什么动静,安安静静的在喝酒,不时的往窗外的街道上看,仿佛在等人,又好象在看风景,关云长一时也没发现什么异常,认为此人在听到自己名字叫关羽德,不见关云长,应该放弃了,于是便不在关注此人了。
至此,好像再也不会有人来影响三人的交流大业了,三人像熟识了许久的老朋友般从天南到地北,从江湖传言到武林神话侃侃而谈,好在三人的兴趣爱好似乎相同,竟然能十分和谐的聊到了一起。
畅聊之际,张翼德好象终于想起了什么,趁着倒酒的空隙,低声的问道:“那县衙门前的榜文前到底写了些什么?”
关云长一听,心里也有些好奇,毕竟自己挤到跟前便被这张翼德堵到了路,心下不忿才吵了起来的,也没看见那榜文上到底写的什么,突然想起那豪霸的爷爷似乎有些能量,不会是自己的事发了传到这了吧,想到这,刚不在乎的人又一次引起了他的猜测,马上又故做神秘的四处扫描一翻,特地的看了下,那秦宜禄没什么异常,依然安静的在喝酒。立马看向刘玄德,朝其点了点了头,好象在说安全,并且身体前倾,做出正在关心此事的样子,等待着刘玄德解惑。关云长的这些动作完全一副地下党会面的场景,生怕别人听到自己三人聊些什么一样,毕竟私下闲聊朝堂大事。
刘玄德一看这两人神神秘秘的样子,生怕别人听见了去告黑状一样,不由得哈哈大笑,这两兄弟真搞笑!莫非是往日间被衙门整治的很了,吃过这样的亏?
“哈哈,你们两个不用这样,既然都写到榜文上了就不怕别人知道,泱泱大汉朝高手如云,自然不怕大家议论,即使怕他们也没办法,幽幽之口他堵得住吗?”只见刘玄德豪气十足的笑道,可他那双大耳朵抖了抖,接着又说道:“你两仔细听听,这酒楼里十桌有八桌都是在议论榜文上说的这事呢?”
关云长和张翼德不由得想,耳朵大就是厉害,连别人说的什么都能听到,佩服!感叹之际,二人便一齐竖起耳朵仔细偷听了起来。
这时,一个声音尖细的声音隐约的传来,三人偷空一瞥,原来是距离自己不远处的一桌上,一个身材高瘦穿着一身明显是江湖人士打扮的中年汉子,正在和穿着同样侠客服的男人边喝边聊,只见那人说道:“听说这次咱们的大汉皇帝可是吃了大亏,中的毒一直不得解法,天天只能用内功压制,现在遍天下在寻求名医,榜文都出来了,还想找神医华佗,呵呵,异想天开,他们不是有医圣张仲景吗?对了,那行刺下毒的是黄巾教的叫张什么来着?”
“哎呀,王兄,难道你最近没在江湖上走动,消息不怎么灵通啊?!”同桌酒客甲惊讶的说道。
“就是,最近听说皇帝陛下那毒医圣张仲景都解不了,目前正在昏迷不醒,内功被消耗加剧,有点抗不住了,如果内功被耗尽,那就……咳,估计坚持不了几天了,天下要乱了啊!”同桌酒客乙感叹道。
王姓江湖客唉声叹气答道:“唉,别提了,前些天听说淮阴山有淮阴侯当年留下的秘藏,便想去碰下运气,谁知道这运气真差,险些回不来了!”
“哦,淮阴山我也听说过,据说开始那里不叫淮阴山,叫做大兴山,后来因为那里是淮阴侯韩信成名以后的潜修之地而改名的。或许那里真的有淮阴侯韩信当年留下的机缘,据淮阴侯后人说,当年他们先祖就是从哪里走出来的,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要想进入那密地肯定困难重重,要是咱们得到当年淮阴侯韩信的一鳞半爪,现在早就吃香的喝辣的了!”酒客甲喝了一杯酒边解释边幻想地说。
“我也听说了,那里有可能出现淮阴侯韩信当年的成名绝技金蛇矛法,而且还有他看不上眼的黄级神兵,可惜啊,可惜,据传那里同样还有淮阴侯当年叱咤风云的带兵之道,不过想进去就是难啊,难!”酒客乙感叹。
王姓江湖客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估计这些江湖传闻人人都知道了,你们没去看,那去的人真是太多了,竞争也激烈,大部分人连入口都找不到,别说第一道阵法了,据说后面还有八道阵法呢。可惜我运气实在太差,连第一道最安全的阵法都过不去!”
“其实,我也去过……”
“我也去过……”
听着那三人扯到淮阴山,这刘关张三人心里也一阵悸动,原来还有这地方,以后有机会肯定得去瞧瞧,说不定我运气好呢,嘿嘿。可见这三人还不算江湖人士,连这些江湖消息都不知道。
三人正准备不在偷听了,被人家发现就不好,毕竟人家都是正经的江湖侠客呢。
突然又见那喝酒的三人又扯回来了,三人转回心细,假装低头喝酒再次偷听了起来,不过这次更加小心了而已。
只见那王姓江湖客说道:“不说这些了,全是伤,你们继续给我说说那黄巾教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了,还这么吊?”
酒客甲见老朋友又问这么敏感的消息,四处扫视一圈,发现没什么江湖人士出没,也没什么官府爪牙,只有一些普通酒客而已,便放低声音说了起来,而正在偷听的刘关张完全被无视,为何,着装完全是乡下人而已,和江湖人士完全不同。而正常的江湖客一般都是背着或挎着宝刀或宝剑,穿着青衫或黑衣,腿脚看起来精干迅速的绑腿高靴;头发要么和读书人一样盘好,要么干脆披在后肩,看起来是飘逸而不是散乱。
再看看刘关张三人,这刘玄德的头盘的像那么回事,但是后背一个竹楼,穿着半白不白半黑不黑的灰袍,下身穿着宽大的裤子,而且还偏短,踢喇着一双破草鞋,竟然不怕冷,你看那脚指头都漏出来了。再看这关云长,顶着一盏破皮帽,年纪轻轻的留着一副小胡子,腰间挎着生锈的制式刀,穿着深绿色的袍子,下衣黑色长裤,脚上是一双布鞋,虽卖相还不错,但和江湖人完全不一样。最不一样的还是这张翼德,头发稍短而蓬松在脑后,加上满脸胡须,看起来像野人;身材不低,且胖,没有穿袍子,上衣下裤,虽有绑腿,但看起来就像个杀猪的,只是手里缺个杀猪刀。再一看那杀猪刀竟然在旁边的凳子上放着,这明显是个屠户嘛。
闲话不表,上接王姓江湖客问话,下接酒客甲回答:“二十年前的魔教,知道吧,其实那黄巾教就是以前魔教的少主建的,那魔教的少主就是张角,也是现在黄巾教的教主张角,此人武功高深,毒功更是出神入化,那皇帝陛下就是中了他的毒!我还听说,此人修的魔功轻易就可以迷人神智,让人唯命是从,巨鹿那边现在已经糜烂了,发展迅猛,很快就要席卷天下了!”
“我晕啊,这么厉害!”王姓江湖客惊叹。
“当然……”酒客甲有点小得意的回答,仿佛他是那张角似得,也许是因为他能得到这么多消息而得意。
酒客乙也被惊住了,显然他没得到这样的消息,有点为自己的消息没有对方灵通而不服,反问道:“朱兄,你消息怎么这么灵通,知道的怎么这么清楚,难道混进去过?”
酒客甲原来姓朱,只见这位朱姓酒客也不着恼酒客乙的反问,笑了笑道:“呵呵,你以为我唬你啊,这消息绝对可靠,是我内弟告诉我的,他在水镜山庄学艺,趁回来探亲特地告诉我的,让我最近不要去河北、青州、河南等许多地方啊!”
“啊,水镜山庄的消息绝对不会错,佩服佩服,朱兄你内弟竟然是水镜山庄弟子,以后要靠你提携了。”酒客乙这会完全没有刚才的酸意,完全是巴结的口气,水镜山庄啊,那是大宗师水镜先生教徒之地!
见这三人越扯越远,马屁拍的啪啪响,刘关张三人便不再偷听,而且该听到也已经听到了。此时,刘玄德便说:“那榜文上写的不是他们说的,但肯定有联系了,榜文上写的大致意思是这样的,今年元宵佳节,皇帝陛下在大宴群臣的时候被黄巾教的张角行刺,虽没性命之忧,但是却中了一种比较偏门的毒,现寻求医道高手解毒!另外一个是求神医华佗的地址或者踪迹的。”
“就这?!和刚才他们几个说的很不一样啊?”张翼德嘀咕道,“那大汉皇帝武功传说中很高强啊,怎么会中毒,而且连医圣张仲景竟然也没办法,按那三人说的情况,是有点危险啊!”
“应该没事吧,听说大汉皇帝的武功已入化境,还怕张角的这点小毒?不要听他们把张角吹的多牛B,我以前怎么就没听说过,这榜文估计是在麻痹他们呢,说不定这会大汉朝正在调兵遣将招兵买马准备对付他们呢!”关云长有点对前面偷听的消息不以为然的道。
“关兄这话正对,要不我们现在投奔朝廷,一起去对付黄巾,也当咱们去看看世面,历练历练?!”张翼德一听这人和自己的想法差不多,对刚才偷听到的消息有点不相信,便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