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志知道现在不是闹情绪的时候,于是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说道,“对此小县城来说,过路的五百辆粮车,是十分吸引人眼球的,自然也有许多的人眼红,想分一杯羹。我们可以以绿林的名义召集这么其他的同道中人,一起合作。即使能成功就是把劫到的粮草让给他们也行。”
张牛角一听,果然好计策,不愧是以智计深远著名的程远志!
程远志停了下,见两人都在认真的听着,就继续的说道,“如果这些人不信任我们,我们也可以拿出人公将军的名号,取信于人。但是,这样的话,如果有人去官府告密,我们可能有暴露的危险了。”
这时,张梁回道,“怕个鸟,我的名号你怕什么,就以我的名义广邀行唐附近的绿林好汉,就说我们只要看到此对镖车被劫掉就可以。至于最后这些粮食分给谁怎么分,我们不插手,这样天大的好事他们这些泥腿子还不踊跃的参加?”
张牛角一听,这张梁回的话虽不客气,但应该是接受了程远志的计策。于是道,“那我就现在去联络各位好汉?”
说罢,张牛角一脸殷切的看着张梁,生怕别人抢了去。
张梁看都没看,摆了摆手,说道,“去吧,尽快办妥,我们好商量下一步计划。”
张牛角朝程远志点了点头,便离去联络行唐附近的绿林好汉去了。
陈长风、徐茂元的诱饵镖车队已经走了大半路程,眼看就再要半日就可以到行唐县城了。而此时张牛角才刚刚和众位绿林联络了一遍。
得知时间紧急的张牛角,再次找到张梁和程远志商量,如果镖车队按此行进速度的话,等他们安排好人家已过那最好的埋伏点了。
这期间张牛角就将责任全部按到程远志身上,说道,“程远志,既然你早就有计策怎么不提前拿出来呢,非要等到问你的时候的拿出来,这下时间晚了吧?是不是不问你,你就准备不拿出这计策呢?”
程远志一听,心底火起,这张牛角真是小人也。一看时间赶不上了就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就不说得到计策后,天天邀请这个大吃一顿,邀请那个去大喝一场,反而怪倒自己身上了!
而此时,张梁却乐呵呵的看笑话,也不分辨到底是谁的责任,只顾看热闹。心底却想到,反正计策我得到了,任务我也派出去了,出了问题我不负责,你们回去给我二哥张宝解释去。
张牛角知道自己前几天和各位绿林大吃大喝浪费了不少时间,但这都是应酬啊。所以,责任不在我,也不能在我。不然失败回去被地公将军张宝知道了,那就够自己喝一壶的。
程远志看了看笑呵呵的张梁,又看看了再给自己找各种理由的张牛角,心下失望至极,说道,“好,我在帮你们这一回,之后咱们分道扬镳,我自去想地公将军告辞回我的豫州去。哼!”
说罢,程远志抚袖而去。
这时,张牛角还不忘给程远志上眼药,对张梁道,“人公将军,你看这程远志,恃才傲物,完全不把咱们放到眼里。不过这人走了也好,这样就没人和我们抢功劳了。其实,我邀请的人也差不多够了,就是觉得这程远志也没大用了,而且又太不将我们放在眼里,还时常和将军你老是顶嘴,所以我就私自将此人激走。”
张梁一听,哈哈大笑道,“没想到你张牛角还有这么聪明的时候,不错不错。只要人有了,后面的怎么做可以,谁还在乎他那三脚毛的计策。”
张牛角赶紧拍马屁道,“将军真是英明,在下对你的佩服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张梁笑着挥了挥手道,“你赶紧召集人手去安排,这次切莫再说了晚了。”
张牛角赶紧答道,“是,小的赶紧去办。”说罢,匆匆而去。
不久之后,镖车队在行唐县城外的郜河北岸停了下来。苏双,慢悠悠的去寻找过河的大船,借口粮食太多,只要大船,而此时那些大船早就被其早早的雇佣走了。
苏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合适的,于是便回去和陈长风商量在此多等一天,一方面可以探下刘玄德的船队是否快到了行唐县城这附近,另一方面也多吸引一点注意力。
陈长风同意后便乘小船去了县城寻访名医去了,先是对外说,陈总镖头身患风寒需要再此地多休息几日。等找到名医后,再以医嘱的话,扩展至陈总镖头的风寒有加重趋势,需要在此静养,不然会有生命危险。故而以此为借口,陈长风便名正言顺的留在了行唐县城,连在郜河北岸的镖车队也不管了,直接交了徐茂元负责,自己去觅地静养去了。
得到此消息的众绿林中人,当然也包括张梁和张牛角,自然十分高兴,心道这下镖局的实力大减,更加容易成功了,只要盯紧镖车队就行。
可是令这些人不解的是,就在镖车队乘船过郜河的时候,不知道那些船夫是什么亡命之徒,竟敢在行唐县城门口公然劫镖,开着满载镖粮的船朝下游跑去了?难道他们以为县衙的那些兵丁是纸扎的吗?
这样的事故不仅是众位绿林想不到的,连刘玄德也没想到,眼看计策要泄露,于是连招呼也没给苏双他们打,就让船夫驾着真正的押粮船,顺水追着而下。不过也不敢开的过快,只是不疾不徐的慢慢跟着。
刘玄德的应变是迅速的,效果也是显著的,根本没人注意这后面的船队是哪来的,都以为是苏双为了追踪粮草,大价钱顾的追粮船。
就在苏双和徐茂元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刘玄德写给自己的信件,拆开一看,原来刘玄德是借此机会经过行唐县城这一段,后面的真奔新乐而去。要苏双对外说,后面的船队是雇来过河的船,谁知把劫匪的船当做要载粮过河的船了,众人刚把粮食装道船上,那些船竟然有预谋般的朝下游而去。
就在众劫匪,叹息自己机会不在的时候,他们又发现那苏双带着空的镖车队从东城门口离去,没有多久就有带着镖车队返回,回来的时候空的镖车队已经满载,甚至有的粮车上还在滴着水,细细的一听那些趟子手的庆幸声,“还好镖粮被抢回来了,不然就惨了。”
看着镖车队失而复得的粮草,众劫匪都感觉好像是自己失而复得似的,十分高兴,因为自己等人准备的一切终于再一次有了用处。因为他们深信,他们是上天护佑之人,本来被抢别的劫匪抢走的粮草还能找回来这需要多大的运气啊?于是,众劫匪又一次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准备之中。
机会只有一次,失去了就很难再回来了。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只是这些人没有意识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