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德这次没再吊大家胃口,直接道,“所谓明修栈道,就是让陈总镖头或者徐总镖头带着车队按照原来的路线正常出发,但不带粮食。而暗度陈仓就是,我们将从上曲阳走水路运送粮,偷偷运到新乐。而当我们水路过了行唐县城之后,打着镖局的车队就可以轻车从简,快速的到行唐码头来接粮船。之后再有新乐直接送到常山真定,绕过灵寿,我们这也算在行进方向上故技重施,让在前面准备埋伏我们的人再次扑个空。哈哈!”
一口气说完自己计策的刘玄德,得意的哈哈大笑。
几人一听不由得拍案而起,大叫一声,“妙计!”
走水路快速安全,但是行唐县城就在郜河之滨,在过水路之前,需要提前将风险从行唐县城吸引走。这样在从水路过行唐县城的时候就没人注意了,只有再暴露就不会出问题了,不过还是多坚持几天最好。
这次众人一致通过此妙计,于是,指挥权也转到了刘玄德的手上,由刘玄德这个计策者亲自指挥,漏洞自然就少了很多。
首先刘玄德要确认两路的人员,由于之前苏双、陈长风和徐茂元已经露面。所以,为了不露出破绽刘玄德就安排陈长风、徐茂元、苏双三人带队,去吸引有可能存在的劫匪。水路就是有刘玄德三兄弟和公孙渊带队。
后来,陈长风说自己患有风寒,不宜赶路太急,希望可以调换下。于是,计策再次改动,让陈长风干脆直接就在行唐县城高调治病,让敌人放松警惕。
徐茂元又说自己这边实力过低,希望可以请刘玄德的二位义弟一起相助。刘玄德一听就知道,长风镖局的这两人怕被当诱饵给牺牲了,所以变着法给自己增加筹码。
刘玄德一想也是,自己本来只是一个趟子手,突然间就变成了镖队的领袖,这长风镖局对自己还是有些戒心的。再一想,自己那样做的也不太公平,为什么人家原本是领导者的镖局就突然间变成了诱饵,而你这趟子手就做了领袖?为什么只安排自己人安稳的坐船,而安排人家去吸引注意和仇恨?
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人家的感受后,刘玄德马上向人家道歉并解释道,“自己这样安排并不是在针对你们长风镖局,而是因为你们这些人都曝光了,如果不出现在诱饵队就吸引不了人。你们看这样如何,我派我二弟、三弟带领我桃园镖局的兄弟和你们一起去当诱饵吸引众人,而你们可以安排除了曝光的人以外的人跟随粮船到新乐码头。”
听到如此安排的徐茂元,马上同意道,“那好,就按此安排。多谢刘兄理解。”
刘玄德说道,“是我想的不太周全,还请见谅。那你们安排何人跟随粮船顺水而下?”
徐茂元想了想道,“那就让师兄的大徒弟周仲德跟随如何?”徐茂元便说边向陈长风问道。
陈长风也想了一会道,“让你那大徒弟江枫也跟着粮船走吧。这样,即使我们两个出事了,我们长风镖局还有他们两个支持,暂时还倒不了。”
徐茂元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对刘玄德道,“就让我的大徒弟江枫和师兄的大徒弟一起去坐水船吧,不过江枫担过第二车队的领队,应该不要紧吧?”
刘玄德叹了口气道,“没问题,不过徐兄、陈兄无须如此紧张。如果你们有被围堵的时候,你们可以抛下马车,骑马逃离,直奔新乐就行。”
徐茂元见刘玄德说的如此简单,也不由得的笑了笑,不过没有说话。不过刘玄德却一再交代自己的二弟关云长和三弟张翼德,尽量保护徐茂元的性命。
剩下的物资、船队等都有苏双安排,苏双也确认没有问题。
至此,这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计划就可以正式开始实施了。
一切准备事宜,暂且不提,再说这张梁,一路上见张牛角和程远志并未跟来,心下火气渐消,人也冷静了下来。心想以自己独自一人很难成事,而这张牛角和程远志敢违抗二哥的命令,不跟过来,那么自己只有召集此地隐藏的黄巾教徒了。
张梁自出了巨鹿之后,暂时也没得到什么有关镖车队的消息,只得寻找地方先获得目前镖车队的信息才能够确定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当年传教的时候,张梁是跟着张角的,自然知道该怎么寻找教徒,又该怎么传递消息。
张梁进了一个小村庄一打听,此处一到下曲阳的地界了,于是便决定到下曲阳寻找黄巾教徒,探听消息。而跟在后面的程远志看到张梁的所做所行,立刻便猜到了他的目的,心道此人应该不是一味的刚愎自用,不知进退,不然准活不到今天。
在下曲阳县城的一个角落里,陈远志看到张梁随着一个火形暗记慢慢的深入到一个巷子深处,随后敲了几声巷子里倒数第二扇门。这敲门声也是很有规律的,先两急接着两徐,陈远志知道这是总部来人的意思,这里面应该是上曲阳县城黄巾教的一个据点了。
看到张梁进入此据点之后,程远志便离开了。因为他知道,有此据点的协助张梁很快就可以查到镖车队的相关信息,可自己目前还对这些信息一无所知呢,还是先寻到张牛角再说,按说他已经先一步到达此地了。
在下曲阳县城的一个酒楼的包间里,程远志与张牛角会面了。程远志看了看张牛角开的这个豪华包间,又看了到穿着绫罗绸缎的张牛角,心底一叹,听闻这张牛角喜好奢华,果然不假。哎,就是因为此才不被天公将军看重,这人在天公将军身边这么久,难道没察觉到吗?还是察觉了也不愿意改?管他呢,教众兄弟都知道,却没人告诉他,我也不能就这样凭白的得罪人,算了还是正事要紧。
想到此的程远志,摇了下头,问道,“张兄,探听到的消息如何?”
张牛角笑着道,“这还不是小菜一碟,来先饮了此杯再说。这酒可是真正的窖藏醇酿啊,真人令人神往,没想到,在这小小的下曲阳县城,还能喝到如此好酒!”
程远志也不推辞,饮了一杯,砸砸嘴,又径自倒了一杯,饮下,说道,“我也没感觉到有什么特别的啊,不就是平常喝的酒吗,最多多存了几年,有一点窖藏的味道而已。”
“啊,程兄可以品出来?”张牛角有点惊讶的道,“难道我又被这酒家骗了吗?等下找他去,看他怎么解释!”
程远志不欲张牛角再生事端,若误了大事就不好了。马上劝慰道,“张兄,你这是第几次被骗了?虱子多了不咬,也无需在乎这一回,以后注意下就可以了。况且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呢”
张牛角听到前半句话,反驳道,”你这是安慰我还是损我呢?“接着又听到后面的,于是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就看在程兄你的面子上,不和他计较了。”
程远志一听,不高兴道,“张兄,看你这话说的,这酒楼难道是我开的?你算了就算了,为什么非要拉上我的面子呢,我的面子就那么随便,那么不值钱吗?”
张牛角一听,心下也是不太爽,道,“不是你劝我不要在乎吗,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随口这么一说,你至于如此反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