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这几天平静的如一潭死水,看不到方向,找不到乐趣,如果真让我如此过一生我宁愿找个洞把自己活埋了。
答应白眼狼再次加入有种如释重负般的感觉,也许那种高压生活已经深入我的骨子。
父母两人听着我打电话,自然知道我明天要出任务,便对我再三叮咛,先是父亲说,出门在外一定要服从领导指示,万事要三思而后行。父亲说完母亲又说,在外面别舍不得用钱,我与你爸能动能做,不用你管,你自己想吃什么买什么,可别饿着身子。
我一听他们两人开始啰嗦便不耐烦地回到自己房间,将门反锁,并对门外的父母说:“我的事不用你们管。”
“不管你!”父亲在门外大声回道。
而母亲一边敲门一边说:“出远门辛苦,等下我去包几个粽子给你明天带路上吃,顺便给你领导跟战友也尝尝。”
“不用。”
“你不吃给他们吃。”
“他们也不吃。”
“你不给怎么知道,好了,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去包。”母亲说完便走了。
躺在床上,脑子总不由想起当兵时的岁月,仿佛闭上眼睛能听到那时的欢声笑语。
正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二子的喊声:“兴华在吗?”
母亲回道:“在,在房间呢。”
母亲的话一落便听到二子在门口对我说:“华子,起床了,都什么时候了还睡,到我家喝酒去,早上在集市上买了几斤狗肉,白仔么也去,咱们兄弟三人好久没一起聚了,听说你在家几天了也不去找我玩,算兄弟呀。”
“等我一下。”我一边换衣服一边说。
在家这五天没有出过院子,一直穿着一身睡衣。
“快点!”二子说。
“猴急什么,赶着去投胎呀?”
我与二子是最好的朋友,彼此了解,开什么玩笑都不会往心里去。
换好衣服在准备与二子走的时候母亲叮嘱道:“少喝点酒,明天还有事。”
“我知道。”我说。
“什么事?”二子问。
“去他的事,今朝有酒今朝醉。”
去往二子家的路上与他聊到那天晚上怎么一晚未归才知道他回来了,问他为什么不辞而别,他说为了参加筱兰的婚礼,我又问现场热闹吗,他说没参加到,路上出交通事故了,我说怎么回事,他说喝酒喝多,开摩托车找不到方向。
二子就是这样,把感情看得太重。
到了二子家,白仔么已经开始煮狗肉了,整个屋子弥漫了狗肉香。
我在二子家四下打量了一翻,房子干净漂亮,院子也比以前大了很多,问他你父母回来没有,他说还在外地打工。
在读书那会儿我们就知道二子的父母一直在外地打工,没想到这么多年还在外漂,以前家里穷,房子旧,二子要读书,可眼下二子长大了,房子也建成了小洋房,再在外漂有点想不通了。
白仔么与我从学前班到高中毕业一直在一个班,同学最多年的兄弟,可以说感情最坚固,他见我一来便说:“回来也不打声招呼。”
我有点难为情地说:“身体有恙。”
二子笑笑说:“昨天在公堂遇见你妈都跟我们讲了。”
“讲了什么?”我说。
“你生病了。”二子说。
“就这个?”我有点紧张,怕母亲把我之出任务的事说给他们听。
“那还有什么?”二子说。
“没有。”我忙说,怕被二子看出我有事瞒着他。
“你小样能喝酒吗?”白仔么对我说。
“喝趴你足矣。”我说。
“切,华子,你可别吹,如今的白仔么可不是当年那个白仔么了,你知道没,在村里别人怎么评他?酒神。”二子说。
“是吗?我可听说他是三杯倒。”我说。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白仔子不服气地说。
“这样说不喝醉是不能回去了?”我说。
“你自己看着办。”二子说。
白仔么的手艺早在几年前就听说不错,而且这两年又一直在餐饮行业里打拼,从锅里飘散出来的香气确像那么回事。
过了七八分钟,白仔么一声令下:“开锅!”
一股刺激味蕾的香味迎面扑来,哇,真香呀!
“能动筷了吗?”我抹了一把口水说。
二子一听迫不及待拿起筷子挟了一块,边吃边说:“******妈的,这手艺在哪学的,这么好吃?”
“自创,天生我才!”白仔么一脸得意。
吃了几口菜,勿忘此次目的,便说,“切入主题,喝酒。”二子沉浸在狗肉里,似乎忘记了喝酒。通常厨子自己不喜欢吃自己煮的菜,白仔么也是一样,听我一说,拿起杯子倒了三杯,一人一杯,高亢道:“把酒言欢!”
我喜欢与他们两人在一起,无忧无虑,想吃吃,想喝喝。
这一顿饭一直到凌晨两点我爸过来叫才算结束,聊了很多,回忆读书时发生的一些奇人异事,聊了当下时局什么最赚钱,又说了今后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总之,三人醉得舌头都伸不直了也不愿散去。
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