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左咛终于还是被吊死在了绞刑架上,杨炎朗知道自己表现的时候到了。于是人群中一声嚎啕大哭响起,吓坏了周边一圈的人,谁也不知道这位面容俊朗的人为什么突然发了疯。
“左兄,昨天我俩还在秉烛长谈,今天你怎么就离我而去了。左兄,你好狠的心,就这样留我一个人在世上,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杨炎朗大声的干嚎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这人怎么哭的如此恶心,莫不是此人有龙阳之癖。”围观的男子想道这里,急急的向后面退了几步,待离杨炎朗远些了,才长出一口气。
杨炎朗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程大人面前,一边干嚎着一边说道:“我观大人满面宝气,有宰相之资,恐怕不日就要加官进爵,不知道宰相大人能不能让我把左兄的尸首带会去。”
杨炎朗的说辞让左大人内心大喜,又看到杨炎朗偷偷拍在桌案上的一万两银票,只觉得这个小子无比的上道,再说皇上也没说怎么处理左咛的尸体,于是大笑着说道:“好!看到你小子如此诚心的份上,左咛的尸首你就带走吧。”
“多谢大人!”杨炎朗谄媚的笑着,过去抱起左咛的尸首就要走。
“且慢!”定国侯林逸喊了一声:“我不能让你把左大人的尸体带走。”
“哦?侯爷有何话说。”杨炎朗笑着问道。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欺骗左大人的,竟然让他把你引为了知己。我只知道,你来到这里之后,所作所为都是一副小人的行径,我断不能让你带走左大人的尸体。”林逸说道。
“侯爷是说左兄识人不明咯?林侯是帝国的常胜将军,看事情也这么表面吗?这么看来,我倒是觉得左兄的牺牲不值了。”
林逸没想到刚刚还一脸谄媚的杨炎朗现在却表现出了一身正气,一时竟然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杨炎朗。杨炎朗见状,也不说话。抱起杨炎朗向刑场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朗声说道:“相信不久之后我们还会在见面的,到时候林侯就会知道我杨炎朗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这却是杨炎朗看到林侯两鬓斑白,面色发红,眼底还有一丝不褪去的血色。想必这位林侯在朝堂上一定混的很不顺,这才造成肝气郁结,气冲于上,只需要一个契机这些郁结的肝气就会爆发,到时候没有杨炎朗,恐怕这位林侯就会命不久矣。而左咛之死和不久之后这位程大人的升迁就是触因。没错!杨炎朗认为,很快这位程大人就会因为监刑有功而获得皇帝的赏赐。
林侯不知道杨炎朗这话是什么意思,目送着杨炎朗将左咛的尸首带走。
话说杨炎朗将左咛的尸首抱到了医馆之中,随后赶紧关上门,给左咛止起血来。现在在去给左咛买药已经来不及了,而杨炎朗的医馆只开药方,并不抓药,所以也没有准备什么药。不过,这难不倒杨炎朗。只见他将自己用的茶碗打破,捡了一块较大的碎片,去自己这些天生火做饭的灶台挖出一块土也不管脏净就给左咛敷上了。而左咛周身上下的血再敷了这土之后竟然止住了。
见血已经止住,杨炎朗先找到两团棉布塞住自己的鼻子。自纳戒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在左咛的鼻子旁晃了晃,接着在左咛胸口使劲的按压,不多时,左咛“嘤咛”一声醒了过来。
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干呕,杨炎朗见状在旁边幸灾乐祸的说道:“行了行了,你刚才已经可以说是半死了,我不用这天地奇臭的东西熏一熏你,你怎么醒得过来。”
见左咛又打量着自己的身体,杨炎朗又接着说道:“看来是你命不该绝,我本来想怎么给你止血呢,竟然让我在灶台里找到了灶心土,要知道这灶心土可不得了,又叫土龙肝,真是止血的良药啊。”
其实找不着药只是杨炎朗的托词,以他的智慧在打算救左咛之时又怎么会想不到这后续的步骤呢。究其原因,是杨炎朗感觉左咛做的太拉风了,而这拉风的事情中竟然没有自己,所以腹黑的杨大医生嫉妒了,不然明明针刺就可以唤醒左咛,他为什么要用这世上至臭之物呢。当然了,杨炎朗自己想得却是左咛目前尚有心病,自己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他(让我们一起为可怜的左咛小同志默哀三分钟)。
只是杨炎朗忘记了,这位躺在自己面前的也是其智近妖的人物,再看到杨炎朗幸灾乐祸的样子的时候,左咛就完全明白了,于是左咛在杨炎朗难以置信的表情下,一把扯掉了杨炎朗鼻子中的棉布。
“呕~~~”闻到屋子里的味道,杨炎朗果断的跑到外面大吐了起来。而可怜的左咛只能躺在屋子里忍受着那无比刺鼻的味道。万幸杨炎朗没有忘记左咛,过了一会终于把他也拖出了屋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