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炎朗,让今年的文武双科状元给我道歉,我是不是很有面子。”
“哈哈哈!”两人相视大笑,都有一种找到知己的感觉。
“杨兄,你之前说的论点很新颖。反正明天之后天地之间再也不会有我的存在了。”左咛说的无比轻松。
“求之不得!”
于是两人就对面而坐,谈天说地起来。随着二人之间谈论的越来越深,左咛越来越震惊起来。对面的杨炎朗竟然经史子集无一不熟,诗词歌赋无一不通,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兵法武功,无一不能。
左咛时而钦佩,时而震惊,时而憧憬。而一夜的时间竟然悄然而过。
“杨兄,你这句兵者,诡道也。简直道尽了这世上所有将领用兵的要旨。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足可以作后世的金科玉律。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更是世上所有帅才的至理名言。入云国有你这个敌人,不知道是百姓的幸运还是君王的不幸。”左咛神色复杂。
“不想了!不想了!杨兄你的金钱若不流动的起来,与粪土无异这句话我十分赞同,不知我们能否谈论一下。”左咛话刚刚说完,外面打更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一连响了五下。
听到钟声,左咛站了起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只是今生怕是不能在与杨兄论道了。”
说罢起身要走,杨炎朗神色复杂:“明知是必死之路,左兄为什么还要走下去呢?”
“杨兄你有你的道路,而我也有我的道路,纵然知道自己必死,纵然知道自己死的也许毫无价值,我也要让天下的百姓知道,终究还是有人心里装着他们的。”左咛哈哈一笑,一种宁折不弯的气质油然而生。
“好!就凭左兄心怀天下的气度,也应当浮一大白。”杨炎朗从自己的纳戒内拿出一瓶酒。“这是我自己酿造的酒水,保证和左兄以前喝的都不一样。”
说罢又拿出两个玉碗,满满的倒了两碗酒。“左兄,我敬你。”
“哈哈!好!”左咛端起玉碗一饮而尽:“今生恨不能与杨兄早日相见,若有来世,我一定追随在杨兄左右,亲眼看着你建造起那个梦幻的天下。”
左咛放下酒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一步一步坚定的向皇宫方向走去。杨炎朗目送着儒雅的左咛远去:“左兄,我知道你已经萌生死志。我却不能让你去死。心死无碍,且看我杨炎朗如何医心。”
皇城最近颇为不太平,至少皇城的百姓是这样认为的。这不,继对联门事件之后。入云国几百年不曾响过的鸣冤鼓就在今天响彻了整个皇城。
左咛站在鸣冤鼓面前,由于几百年不用,此时鼓面上已经布满灰尘,鼓槌更是不知道丢到何处去了。左咛皱了皱眉头,就用双手敲响了鸣冤鼓。
很快,几百年不曾开过的大门发出吱嘎一声,缓缓打开。一位衣冠不整,帽子歪戴的官员走了出来。
“何人鸣冤?”
“左咛。”
程大人最近很是不顺心。无他,只是皇帝竟然把他派来监管这鸣冤庭。要知道鸣冤庭百年不开,哪有油水可捞。就算是有人鸣冤,上这里来的人都是抱了必死之心的人,指望他们给主审官送钱,做梦去吧。程大人本来正在后庭搂着小妾嗨呸,哪知这该死的鸣冤鼓竟然响了起来。
“左大人你这是何苦呢?你可是今年的双科状元,以后注定前程似锦,为什么还要以这种方法触怒龙颜呢?要知道这条鸣冤之路走过去,还没有人能完整的走出来呢。”程大人苦口婆心的劝道。毕竟若是自己成功将左咛劝退,自己就能得到皇帝青睐,还能得到面前这位一个人情。
然而左咛不为所动,目光坚定的望着这位程大人。程大人心头浮起一股火气,对于死人自己自然不用巴结了,于是语气也变了。颇为不耐烦的说道:“好吧好吧,你所告何事?”
左咛看了看周围的围观人群,朗声说道:“左咛要替罪州伸冤,想当年入云大帝带领人类从弱小的部落一步步发展成可与天下所有的妖族抗衡的种族,是何等的风光。然而他的后世子孙却不思进取,如今人族不但式微,而且已经失去了和妖族,魔族对抗的勇气,每过百年竟然将无数百姓赶入罪州等待魔族屠戮,如今百年之期将至,左咛斗胆请求皇帝收回罪州,举人族全族之力,同妖族和魔族抗争,否则我人族距离灭族以不远矣。”
“好了好了!”程大人不耐烦的挥挥手。“这条伸冤之路,你可是准备好了要走了。”
左咛没有说话,缓缓向前走去。
“来人,准备刑具。上刑。”
几个人拿着几根半尺长不时闪过一缕乌光的透骨钉走了上来。
“左咛你可要想好了,这断魂钉一旦钉入身体,你苦修一身的魂力就全都化为乌有了。”程大人最后一次劝道。
见左咛仍然不为所动,程大人哼了一声:“开始吧!”
几人拿着断魂钉,一脸残忍的将它们俱都钉进了左咛的身体。左咛闷哼几声,就这样站着承受了断魂钉钉入身体的痛楚,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承受了断魂钉之后,左咛继续向前走去,身上被断魂钉钉住的地方还在不断的渗出血迹。很快,左咛来到了一条长长的甬道面前。这是伸冤庭最后一道阻拦。通过之后皇帝就必须在天下人面前接见鸣冤之人,并亲自主审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