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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门后

风吹过,荒草遍地,入眼一片荒凉。天上被铅云布满,红色的雷电蜿蜒,把天空变成了网格,充满了压抑,仿佛下一刻就要窒息。“呼~”深呼一口气。

“这便是门后吗。”放眼望去,远处有一座黑色的山,耸天拔地,高不知几许,宽不知何量。山峰没入铅云中,山上看着光秃秃的,看不见有植物,有的只是怪石嶙峋。山脚下有一座巨城依在山上,像一尊怪兽在卧在那里。一条大河在城前流淌通向远方消失在不可知之地。

“这要是拍电影,特效都省了。不过。。为嘛这么远,投个胎走的路快赶上我一个月的活动量了,这是要累死我吗。不是说阴间也是与时俱进的嘛,每年过节全国人民烧了那么多豪车,你通辆公交也行啊,牛车也不介意啊。”

路虽远,行则将至。再歇了不知多少次之后。“终于快到了,累死我了。”抹了抹头上不存在的汗水。“这还有花呢,绿化不错啊,不会是彼岸花吧,我怎么好像看见她了呢,那是我父母啊。。。。”

“臭小子,快点起床上学去,这都几点了!”

“唉,妈你怎么在这,你也死了。”

“啪”“啊,你打我干嘛。”“大早晨说什么胡话呢,说我死了,我死了你怎么办。”站在床上看着仅穿一条短裤,赤着上身瘦小的身体。“做梦么,妈你要不要再打我下。”“啪”“快点穿衣服,要迟到了。”“让你打你就打啊,疼死我了。”“我看你还没醒呢,快点上学去。”

当我被赶出家门的时候,我的脑袋还晕晕的。这是什么情况,我不是死了吗,怎么一下子回到上学的时候,还是坑爹的小学。难道是做梦,那也太真实太长了把。庄公梦蝶,还是蝶梦庄公。。。。

“报告”

“进,怎么又是你,一礼拜几次了,快点回座位。”

看着老师那满脸熟悉的皱纹,艰难的咽口唾沫。他喵的,现在什么时候,我到底坐那里。要不是看见书包课本再加上小学不混班,我连班级门口都找不到,现在我该坐哪里。一共有3个空座位,那个冷淡的妹子,好像不对。最后一排,想想现在的身高,排除。那么就是靠窗那个了,战战兢兢走过去坐下,旁边的人立马脸就靠了过来。

“小岳岳你今天又迟到了哦。”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脸,下巴上有颗痦子。“死乐心,不看我笑话会死啊。”“谁让你又起那么晚,怪我喽。”看来猜对了。“别提了昨晚睡的太晚了。”“你俩还上课吗,想聊外面聊去。”一个上午在发呆中度过。因为老师说的在梦中,已经学过一遍了。这样下去我是上清华好还是北大呢复旦也不错。。。

终于到了中午休息,懒得回家就在学校随便对付了下,闲着在树下发呆,清风徐来。“这样也挺不错的,又可以体会一遍学生时光,还是好学生,想想还有些小激动。”

“小岳岳”这是谁呀,不知道我讨厌听到这仨字嘛。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的身影小跑过来,脸上红扑扑的带点微喘。看着靓丽的身影不觉得愣住了。没错我和她一直都是同学一个学校的,脑中闪现起刚刚救她上来的画面,希望那就是一场梦啊。

“你又在这发呆啊。”“啊,吃饱了坐这儿歇会,今天你也没回去吗。”“没有,今天家里有事都出去了,我回去也没事儿。”“哦,这样啊。”心里很激动又看见了她,可惜我怎么就不知道说什么呢。“明天我生日,你也来吧,我家在酒店订了桌子。”明天是她生日吗。“好,到时我一定去。”

面对面看着她的双眼。“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嘛”“你想问什么。”“你喜欢吃辣嘛,也就是川菜啦。”“这个。。。还好吧,问这个干嘛。”“没什么,你记住从此以后忌辣,还有千万不要去什么川菜馆。”看着她不解的眼神,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挺好,不过长大怎么蹿的那么高,奇怪小时候看不出来啊。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记住就好,我要走了。”“你要去哪。”看了看熟悉的校园,蔚蓝的天空。“去我该去的地方,再见了或者说不要见比较好。”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应该知道那不过是一个梦。”听到那轻飘飘的声音,缓缓睁开了双眼,又回到了那荒凉的旷野,只不过现在身在一大片花丛之中。踩着脚下的腐叶,对着那些花说到“庄公梦蝶,的确使人迷醉,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花丛轻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知道那是梦吗,因为这一路上我看到了很多我生前完全都不会相信的东西,我不相信我生前所有的东西都是做了一场春秋大梦,尤其是身死之后看到的东西。那么刚才所经历的就是一场梦或者说一场幻觉。哪怕你是基于我的记忆所创造的。这场梦很真实,如果不是出现了她,我想我还会沉浸其中,可是我不想亵渎她,明知是一场梦,那就醒过来好了。”如果没有见到那座门,看到那幅景象的话,或许就真的会沉沦进去了。“看来你很喜欢她,不过我更没想到你死后这一路走来竟然还保持着意识。你既然醒了那就走吧。”“你放我走。”“怎么,你不想走吗。”“当然不是,我这就走。”走了两三步,出了花丛。回头对着那片花海说道:“我如果刚才沉浸其中,不想醒来会怎么样。”“魂飞魄散,你还有事吗。”“没了,这次真没了,我这就走。”“有意思的小家伙。。。呵呵,还是交给他们头疼吧。”花丛沙沙的摇摆,继续等待着下一个猎物。

彼岸花,花开不见叶,叶长不见花。

花似火,香气直扑人面,使人迷醉。沉入梦境不能自拔,待其沉沦,噬其魂魄,供养己身,花开更艳。

站在河边看着里面暗红色的河水,河底遍布碎骨,看不出什么生物的骨骼,都碎裂的不成样子。河里不是冲出一个咆哮的亡魂想要伸手把人拉进去,却在离河面一尺高徒然落下被河水带走。

“黄泉。。。彼岸花。。。那座桥应该就是奈何桥了吧。踏着巨石砌成的奈何桥,向前走去,前面就是鬼门关了,进去就可以投胎了。”

鬼门关口站着两位守门大将,左面这位身着斑斓战甲,手持黄金战戟,脸上带着恶鬼面具。右面这位一袭黑色战袍,神色平淡安逸,手上没拿兵刃,伸出一只手轻抚旁边蹲着的一只金眼黑虎的头顶。看了看还是右面这位应该好说话,遂走上前抱拳一躬。

“请问二位将军,这就是鬼门关了吧。”左面将军闻听,手上战戟一伸,戟尖对准了脑袋。那只黑虎也前爪伸出虎视眈眈的瞅着,只见右面那位将军眉头紧锁。“你是何人,怎么从这里走来。”看着眼前的戟尖和黑虎,大有一个回答不好就殒命当场的节奏。

“回将军的话,我身死之后就出现在一条小路上,一路走过来的。”“你是凡人,刚刚身死。”“我就是个普通人,刚刚出车祸死的。”“你既是凡人怎么还有意识,还会说话。”奇怪怎么有意识这么特殊吗,花这样问,这二位也这样问。“二位将军说的我不是很明白,我死了以后就是这样一直走过来的,一直都有灵智。”拿戟的大将皱了皱眉,放下对着我的戟尖,拉着黑袍的那位去旁边交谈,并不忘嘱咐道:“小黑看着他。”望了望盯梢的黑虎,这特么哪里小了。

“大哥,会不会阵法坏了,不然这小子怎么还有灵智。”拿戟大将皱着眉

问黑袍大将。“不会,你自己看远处刚过来的哪些鬼魂。”黑袍大将拿手遥遥一指远处,只见那群鬼魂每个都是目光呆滞,神色木讷,继续慢悠悠的晃着。

“那就是单独对他不起作用了,看着这小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难道他有所隐瞒。”“不像是有所隐瞒,只是他的情况我也看不透。”“那我们要不要直接给他踹河里去得了,省得麻烦。”说完拿戟大将还比划了一下。黑袍大将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还是交给里面的人解决吧,他这种情况很特殊,当值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既然大阵没坏,那就是他自身的问题,还是让他们处理比较好。”“行那就这么办,让他们头疼去。”

心虚的看着这两位将军,黑袍将军闭目不言,单手抚虎顶。拿戟大将虎目圆睁。“小子你进去吧。”“进去。。。我可以进去。”“怎么,你不想进去了。”大有说个不字就一戟劈了我。“不是,不是,我怎么敢。”“那你还那么多废话,你没看后面已经堵上了。”

回身看去,影影绰绰的鬼魂们已经拥挤不动了。大门不开,好多都被挤下了河,被河水带走不见了踪影。

“他们被挤下去了。”“嗯,被挤下去了。”“你们不准备捞他们嘛,把他们救上来啊。”“救他们,嘿嘿,小子你再在着多呆会掉下去的更多,不然你以为河里的怨魂都是哪来的。”“那我这就走,还请将军指路。”

黑袍拿戟二位大将站立左右,单手用力。大门在吱呀声中缓缓打开,如兽口吞食群鬼。

前面就是地府了,回头看了看群鬼,踏步前行。

“世间种种皆是命一入鬼门了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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